七七四十九天,一转眼就过去了。
柳二将黑蛋收好,这才走出简陋的洞府。
这期间梁涿给她带来了非常不好的消息,那就是那条黑毒龙一直在发狂的捶打封印。
而且封印还出现了裂纹,估计用不了多久那条龙就会跑出来。
到时候要找的人第一个就是自己。
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将黑蛋的气息隐蔽起来后又给它喂养自己的精血。
这样以后等它孵出来后的气息只会跟自己一样。
任凭那黑毒龙找遍全世界,也找不到黑蛋,更找不到自己!
一直以来改头换面还随时更换气息给自己足够的保障。
只要不和黑毒龙再次交手,它就绝对不可能发现自己。
不过她有预感,他们还会遇上,甚至还会有一场恶战。
当然最好是实力已经跟黑毒龙持平之时。
她相信这一天并不会很遥远。
顶着一张绝美的容颜,柳二到哪里都会被人多看两眼。
紫竹城已经不属于凡城,修士居多,凡人占比少。
这里虽大但人烟稀少,街上没有出现熙熙攘攘之象。
冷清得很。
但是商铺依然鳞次栉比。
柳二优哉游哉的将整个商铺街道都逛了一遍,她发现这座城市修为最低都是金丹。
连个筑基期的影子都看不到,果然乡下地方和这里还是比不了。
她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到元婴初期,这样那些大佬看到她的道龄也不会太过于惊讶。
而那些宵小之辈也得掂量掂量,省得给自己找麻烦。
因为有了玉佩的缘故,她从党逸仙那里得到的仙石都没有动用,现在自己又是一位小富婆。
逛街买东西根本没手软。
她没有有目地的采买想要的东西,这样容易引起懂行人的注意。
所以有用的没用的都来一点。
梁涿有时候会酸酸得来一句:“你可真有钱。”
柳二却道:“这些仙石可不是白花的,这些都是要破阵准备的材料,你得还我。”
梁涿一听顿时瞪大眼睛。
柳二没好气道:“怎么?你们要让我做白工?”
“额~”梁涿一时语塞。
“你不会是没有跟你的上级报告我的事吧!?”柳二主动贴近梁涿道。
梁涿下意识后退,她贴得这么近,自己有压力。
“我是打算你成功了再上报。”梁涿干巴巴道。
柳二想得明白,自己和梁涿签订五百年的契约已经是报酬了。
可梁涿并不知道,而且自己也没有命令对方做什么不好的事。
感觉有点亏,干脆找他上司要点利息好了。
柳二假装生气道:“今天我乏了,明天我要见到你的上司。我们再来商讨破阵的事。”
说完潇洒转身去找客栈了。
花费了不少的仙石要了间上等房,等房中禁制全开。柳二从空戒里拿出纸笔,在上面用这边的文字写上清单。
里面有今天自己花费的费用,包括房费。
还有一些她在商铺里没有找到的材料,当然私心的多添加了几样。
如果预想得没错,明天她就会见到梁涿的上司。
不知道那人好不好忽悠,如果能把对方也签订契约就好了。
虽然他们目前没啥用,未雨绸缪一向是她的准则。
居安不思危必有大难。
是夜,紫竹城并没有多少人入梦。
但街道上一盏灯都没有。
静,黑。
柳二推开窗,发出得声响在这个诡异的城里显得异常刺耳。
黑,一望无际的黑。
启动神眼就能看到另一番景象。
无数条的红线从漆黑如墨的上空往下连接着一个个人影。
而这些人都是凡人,无一不是目光呆滞。
安柳仔细查看其中一根红线,没想到这么细小的红线居然在吸收他们的“气”。
也就是生命。
柳二摩擦着下巴,看来这个阵法还是叠加的。
不只是吸收魂体那么简单。
这里的人寿命这么短暂的原因也找到了。
柳二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李大娘说错了,这里的凡人之所以短命并不是天和和尚改变天地规则而是因为上空这个阵法。
如果那个叫天和的和尚当真能改变天地规则,那自己完全没有胜算。
不知道天和和尚的修为到哪一个境界了。
明天问问梁涿好了,他现在最大的用处就是“万事通”。
将神眼收了起来,把窗关好。
说来也怪,虽然不能和下界的本尊产生脑电波,但是她新开启的技能自己却能第一时间运用。
例如这神眼,自己在下界之时安柳根本没有。
那么就只有以上推测的了。
间接的告诉她,本尊无恙。
真的好希望她快点上来,自己只想在七彩祥云塔里专心修炼。
翌日。
柳二如愿的见到了梁涿的上司。
居然是一位个子娇小玲珑的萝莉,这让她怎么“坑”对方?
于心不忍。
“柳道友您好,我叫郁惜。你的情况我已经听梁涿说了,不知道你有什么要求?”声音也软萌软萌的。
而且很好说话的样子。
柳二将人请到了桌边,上边已经放好茶具,水已经煮沸。
郁惜坐柳二对面而梁涿只有站着的份。
柳二直接把昨天写好的单子拿了出来,放桌子上推了过去,并没有狮子大开口。
“只要报销上面的费用和帮我准备好下面所缺的材料即可。”
郁惜伸手接过的同时,用睨了眼梁涿——说好的不好说话呢?
梁涿摸了摸鼻子,把头撇到一旁。
柳二是个心细的,这个梁涿看来在小萝莉面前说了自己不少的坏话啊!
郁惜第一时间查看账单,还好还好是自己负担的起的。
就是下面的材料,很多她都闻所未闻。
于是大眼珠一转道:“柳道友这些费用我们会先支付一半,剩下的等完事后再给。
毕竟我们功法不同,恕我眼拙,学识浅薄剩下的材料很多我都不认识。
还烦请柳道友辛苦一下自己寻找。费用翻倍如何?”
柳二挑眉,那浑然天成的媚态把一旁的梁涿看直了眼。
郁惜用手肘捅了捅梁涿的肚子,梁涿吃痛俯下了身。
“头,你干嘛!?”
郁惜却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柳二优雅的泡了杯茶,隔空推了过去。
这才道:“既然你们诚意如此不佳,干脆交易就此结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