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她都是其中一把好手,没有人因为她年纪轻就看不起她。
如果有,那一定是不认识她。
这天安丽照常下田视察,突然觉得胸闷气短,刚开始还以为自己中暑了,给自己喝了藿香正气水。
可是这种症状并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到最后上吐下泻。
安丽艰难地爬出了宿舍门口,希望有人看见,能带她去医院。
被隔壁宿舍的傅秀妮发现,安丽这些年胡吃海塞,体重重达一百三十五斤,傅秀妮根本就扛不动。
这个点宿舍也没有其他人,傅秀妮只能去对面的男宿舍楼碰碰运气。
刚出宿舍门口就遇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同志,傅秀妮二话不说就将人拉走。
“这位同志,我们宿舍楼有人晕了,现在在三楼我背不动,还请帮帮忙!”
却承基一听义不容缓的跟着上了三楼。
看到安丽马上就认出来了,“这不是安教授吗?”
“正是,你认识?”
“不认识,就是远远的见过,她可是名人。”
“好了好了,快点把人送去医院吧!对了,送去安康医院,她妹妹是那个医院的医生。”
“好。”
安丽软绵绵的身体感觉被人抱了起来,然后就是一直在颠簸的状态。
她好想说:“她想吐。”却只是张了张嘴,“呕”得一声吐了自己满脸。
“同志,你没事吧!”
“我没事!快,她看起来很严重!”
当安柳坐在办公室里听到她姐姐出事时,有瞬间呆愣。
回过神道:“她在哪里?”
“已经送入加急病房。”
安柳迅速跟护士前往,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发白,嘴唇青紫的安丽,先用眼睛给对方进行了一遍全身扫描。
确定身体内造没有什么变化,只有胃里还残留着一些没有消化完的食物。
不排除食物中毒的可能。
仔细分辨后发现胃里的食物有土豆和一些蔬菜,少许的肉类。
拿出一针针灸扎入皮肤后又拔出,上面的颜色有些许的变化。
这是中毒了,看成色毒性不强,而且还是慢性中毒。
安柳拔了一根魔光秘草的胡须,用大拇指和食指碾磨成粉,放入一碗水中给她服用而下。
看她脏兮兮的,又用了清洁术给她清洁了一番。
这才走出病房,她治疗的时候一向喜欢身边无人,所以他们都在门外等待。
“是你们送我姐来医院的吧,谢谢了,中午我请你们俩吃饭,当做谢礼。”
“不不不,小事情而已。请问安丽同志她…”
安柳眼神闪了闪道:“她没什么事,有点中暑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我单位还有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安柳拦住要走的傅秀妮,给她塞了一张小纸条。
“这是我电话,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当然我希望你永远没有这个机会。”
“谢谢谢谢谢谢!”傅秀妮一连说了三个谢谢,谁的家人还没有一个头疼脑热?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医生。
平常都预约不到,今天真的赚大了。
等傅秀妮走了,安柳看着却承基一身污秽道:“走吧!”
“走去哪?”
“给你赔一套衣服。”安柳理所当然道。
“不需要,如果安丽同志无大碍,那我先走了。”
还不等安柳挽留,跑得只剩背影了。
安柳点头,这男的还不错。
不过谢礼还是要的。
手指放白大褂的口袋里,打了个响指,几张饭票就出现在他的口袋里。
等却承基回去洗澡洗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口袋里多了几张饭票。
脑海里浮现安柳清冷的脸,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塞进来的?明天得拿去还给人家才行。
安丽很快生龙活虎起来。
“安柳,我是怎么了?上吐下泻,我还以为自己快不行了呢?”
“再送晚一点,确实就快凉了。”安柳一边换衣服,一边回答。
“我到底是怎么啦?这么严重?我该不会是得了癌症了吧?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而已,这辈子我还没活够!我靠,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慢性中毒。”安柳冷冷道。
打断了安丽的畅想。
“慢性中毒?你是说有人给我投毒?谁这么歹毒?无怨无仇的!”
“带我去你宿舍看看。”
安丽拍了拍胸膛,心有余悸道:“幸好有你。”
戴着安柳来到了宿舍房间,看到窗台上摆放的花道:“是谁送的?”
“同学送的?这花有问题?”
“嗯。”
“我靠!这该死的贯丘宛!我这就去找她算账!”
安丽拿着塑料袋将花盆整个包裹,抱着花盆穿着凉拖鞋就冲了出去。
安柳默默地跟在后面。
“砰砰砰砰砰!”安丽来到一间宿舍面前粗鲁的拍门,
等了半天没有人来开门,这时旁边一个女生把头露出来道:“她前几天就回老家了。”
“知道她要什么时候回来吗?”
“不清楚。”
“谢谢。”安丽都要气炸了。
“要不要我出面解决?”安柳问。
“我自己来!我知道她老家在哪!”
于是她们请了几天的假来到了贯丘宛的山村。
当贯丘宛看到好生生的安丽还有点吃惊的表情,随即看到被塑料袋包裹的花盆时露出了然的笑。
“贯丘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安丽质问道。
“你说什么,我不清楚。”
“少给我装无辜,这个花是你送给我的!你居然想谋财害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是犯罪?只要我把这个交给公安局,你就得去吃牢饭。”
安丽说了一堆,那贯丘宛却道:“你说是我送的,就是我送的,你有什么证据?再说你这不是很好吗?”
安丽都要被对方的无耻给气笑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个是我妹妹,安康医院着名的医生,她能证明我中了这个花的毒,这还不叫证据?”
“你也说了,她是你的妹妹,你想怎么说都行?”贯丘宛见招拆招。
安丽还要说什么,被安柳拉了一把。
安柳整个人往贯丘宛面前一站,贯丘宛整个人莫名心慌起来,甚至有下跪的冲动。
安柳无聊用脚底撵的撵一块碎石,抬脚时那块不大不小的碎石已经成为了白色的粉末。
贯丘宛整张脸被吓得发白,嘴唇也抖得厉害,显然是被安柳这举动吓得不轻。
“说吧,为什么?我这人不喜欢别人说谎。”
贯丘宛本想说:你不喜欢别人说谎,关我什么事?
可下一秒她却道:“因为我嫉妒!刚入学的时候明明我处处压你一个头,凭什么最后分配我却在你手底下做事!这不公平,绝对是你用了某种见不得人的手段!”
“这些都是你的臆想,你并没有真凭实据。”安丽都无语了,就为了这就可以杀人吗?
“那你说为什么我学习成绩比你好,却在你手底下做事!这一切都不符合常理。”贯丘宛开始歇斯底里。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安丽已经不想再和这个人废话。
“安柳,我们走!”
“现在想走!已经晚了!当真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
“你什么意思?”安丽反问。
“还记得我们系的谭小花吗?”
“你不会想说谭小花的失踪,也是你造成的吧?”
“呵呵呵…你说呢?”此刻贯丘宛在安丽眼里犹如恶魔。
只听她喃喃自语道:“你知不知道我们这很穷,所以有很多人都娶不上媳妇。你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嫁人不好吗?还考什么大学?”
安丽看着贯丘宛癫狂的样子,脑海里闪过以前电视新闻的某些残忍的画面。
“不送公安吗?”安柳问。
“送!这就回城报警!”安丽几乎是咬着牙回答。
这时一个老妇人跪在了安丽前面道:“劳烦你行行好,饶恕我们丘宛吧!”
“阿娘你起来!不要跪她们!”贯丘宛一脸破罐子破摔。
“不行啊!闺女。她们要报警,你这辈子都完了!”
“不好意思大娘,我不会接受你的道德绑架的。”
安丽说完就想拉着安柳走,这时一把锄头从天而降。
安柳一个眼神过去将快挥到安丽脸上的锄头给停了下来。
拿着锄头挥舞的,正是贯丘宛的亲爹。
“谁想送我闺女见官,就先过我这关。”
安丽被突如其来的锄头吓个半死,还没反应过来那锄头就停了下来,离她的鼻尖只有三厘米那么的近。
“还真应验的那句话,穷山恶水出刁民。”安柳看着将她们团团包围的村民忍不住调侃。
这要是两个普通的女孩,遇到这种情况,估计这辈子就交代在这了。
安柳想将安丽拉到身后,心里面已经有了这些人上万种的死法。
安丽抖了抖手,将手中的花瓶砸在了贯丘宛亲爹的头上,瞬间血流如注。
安柳站在安丽的身后看着这一切,安丽捡起贯丘宛她爹掉落在地的锄头就开始挥舞。
将面前开出了一条道路。
“安柳,快,快跑!”安丽一边挥着锄头,一边尖叫。
安柳宠溺地在身后摇摇头,脑中浮现那个总是狼狈不堪才会反抗的安丽,现在是为了保护自己开始主动反抗。
贯丘宛没有闪躲,甚至主动冲了过来,安丽的手抖得厉害道:“你别过来!过来我真的会砸死你!”
“你砸啊!有本事你砸啊!伤了我爹,今天你别想走出小贯村!”贯丘宛丧心病狂的叫嚣着。
身体还不住前倾,安丽脚后跟微微后退。
“啊!”一声尖叫,锄头高高抬起落下,贯丘宛的肩膀被锄下一块肉。
“啊啊啊…”贯丘宛没想到安丽真的敢,她尖叫着,想躲避安丽的二次伤害。
有人过来帮忙将安丽高高抬起的锄头给挑飞了。
安柳看到这打了一个响指,时间暂停。
安柳将地面摔碎的花盆恢复原样,提在手中,拉着也被固定的安丽开始移动。
很快她们俩就出现在了公安局门口。
安柳打了个响指,时间再次流动。
“我,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安丽摊开手看着上面的血液确定自己并未做梦,想来应该是安柳动得手脚。
她快速跑到了里面,里面的人见她一身是血也很重视。
立马立案,安柳适时的将花盆这个证物呈现。
负责立案的人安柳还认识,他的后脑还有一条蜈蚣一样的伤疤。
正是她负责的第一个手术病人。
于是,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出警。
当他们赶到小贯村时,大家都是恐慌的状态。
还在里面发现了几位被拐卖的少女,幸好带得警员够多,这才没有让他们反抗成功。
贯丘宛被抓获后,还要告安丽杀了她爹,还会使用妖术!
经于种种贯丘宛她爹属于咎由自取,人家是正当防卫。
而她说的什么妖术,更没有人相信了。
“是真的!不信你随便问一下村民都知道。”
可当民警当着她的面问询问其他村民时,其他村民都是否认有这种情况。
这其中当然有安柳的操作。
当却承基去还饭票时安柳本来还是想拒绝,却听他道:“这饭票只有医院的食堂可以食用,我并不在医院食堂吃饭。”
安柳这才收回饭票。
“你这次来不光是想还我饭票吧?”安柳用笔顶着下巴问。
“明人不说暗话,我想知道你姐的电话。”够直接。
安柳“嗯哼”一声道:“你今年几岁?”
“刚好三十!”
“嗯,这是她的电话号码。”
“你同意我追你姐啦?”
“追她的人多了去,并不需要我同意。”安柳淡淡道:“接不接受在于她,不在我?”
将人打发走后,安柳笑了笑:“桃花运还挺好的。”
三年后这个却承基成了她姐夫,两人共同的单位,共同的话题,共同的理想。
安丽没理由不动心。
结婚一年后生了一对龙凤胎,刚好计划生育。
接生的人自然就是安柳,本来她只是外科医生,现在居然都成为产科医生了。
亲手接生下两个小宝宝,安柳也高兴。
“安柳,别人生小孩要死要活得,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安丽刚生完,觉得自己能下地跑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