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笑着朝两个车厢中的乘客点头示意,这时,车上的治安员匆匆赶到,询问了陈雪茹与何雨柱的情况后,两名治安员带走了那名被何雨柱用麻绳捆住的小偷。另一名治安员则留下为二人做笔录。
直到看到何雨柱在笔录上签名时,陈雪茹才知道帮助她夺回钱包的恩人原来名叫何雨柱。
还未等治安员离开,一位报社的女记者上前提出想要采访何雨柱和陈雪茹。采访时,女记者还给他们拍了照,照片中包括了失主陈雪茹和勇擒小偷的英雄何雨柱。
采访结束后,陈雪茹握着何雨柱的手笑道:“何雨柱同志,真是太感谢你了!我叫陈雪茹,是正阳门雪茹绸缎庄的老板,以后你需要做衣服的话,尽管去找我。”
得知了这件事的背景,陈雪茹了解到,这位何雨柱同志竟然是红星轧钢厂的食堂工作人员,这样的职位在此时的社会中非常受人尊敬,比起陈雪茹这位小店主显然更高尚。
“陈雪茹同志,真是太客气了,我只是做了件小事,不值得如此夸赞。”何雨柱微笑着回应,握住她的手表示感谢。
经过了这一小段经历后,陈雪茹回到了自己的车厢,何雨柱也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雨水紧握着哥哥的手臂,兴奋地说:“哥哥,你太厉害了,真是勇敢极了,竟然抓到了一个小偷。这下我的暑假作业有主题了——我的英勇捉贼的哥哥。”
何雨柱苦笑着揉了揉雨水的小脑袋说:“可以,随你写,但我有个要求。”
“哥哥,有什么条件?说说看!”雨水充满期待地看着哥哥的眼睛。
何雨柱认真地说:“在你那篇作文里,能不能把我写得...帅一点?”
雨水愣住了,仔细看了看哥哥的脸,然后忍不住噗嗤一笑:“哈哈,哥哥,你这是逗我呢!你在雨水心里一直都是最帅的男人。”
雨水试图安抚她的哥哥,但她心里清楚,虽然哥哥很有男人味儿,但离英俊还差一些。何雨柱感到十分无奈,她越安慰,他就越觉得沮丧。
死丫头,难道在你眼里,你哥我一点儿都不帅吗?
行吧,你就等着瞧吧!你哥我打了【基因药剂】,我的身体正在悄无声息地发生变化,终有一天,你会惊愕地发现,站到你面前的那个家伙竟然是帅气无比的大帅哥!
早晨七点十五分,火车缓缓进站。
何雨柱提着一大堆包裹,背上还有个背包,在雨中下车。
他走到火车站附近的看车点,付了一毛钱看车费,并交还了一个盖有红色印章的票证,工作人员立即将它注销。
这对兄妹走进火车站旁的一家国营餐厅享用了一顿地道的老京城早点。
炸油条、豆浆和焦圈,只有老京城人喜爱这一口;外地人多半会不太习惯。
即便是炸油条和焦圈也许他们会接受,但这真正的原汁原味的北京豆浆可能很少有外乡人能适应得了。
吃完早点后,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带着妹妹来到木匠师父盖九黄家。
他给盖大师带来了一些保定的地方特色礼品:两瓶张飞酒、一包岐山药,还有一个荷叶包装着的白洋淀蟹和青虾。
盖大师笑得眉眼弯弯,拉着何雨柱坐下说:“我听你说你去保定看了你爸爸了?见到他了吗?”
对这名徒弟,盖大师是很挂心的。从之前与李怀德交流的信息得知,这位徒弟的家庭情况相当不容易——幼年丧母,父亲远走保定另娶,留下两个小孩在家中挣扎。十八岁的何雨柱不仅要承担生计之困,还得拉扯九岁尚在念书的妹妹长大成人。
这孩子的艰辛真是不小,但穷人家的孩子成熟得快。
盖大师回忆自己年轻时也是过过苦日子的。他特别怜惜这位最后入门的徒弟,感觉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年轻影子。
“见到了,师父,去保定确实见到了我爸爸。”
何雨柱笑着说,“我和雨水跟我爸谈过一次,他表示过年期间会回家同我们一同庆祝新年。”
在一旁的雨水暗暗翻了白眼。
你和爸爸友好的谈过?
就差动手打架了吧?你看你教训那个白寡妇的儿子们下手有多重啊。你爸爸可能因为见到你教训那俩小子,都不敢跟你正面冲突了吧?
然而雨水并不知道的是,假使何大先生真敢对何雨柱出手,他也绝对不是手下容情的对象。
而盖大师的老妻,何雨柱的师傅娘,那个少了两颗门牙的老妇人则牵着雨水,将其带到旁边屋子。
她悄悄给雨水递了四颗大白兔糖,并叮嘱雨水不要告诉他老公这件事。
雨水频频点头,她可不是第一次随哥哥来这里,但她总觉得这个缺牙老太太比起木讷的盖大师要更有趣一些。
“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好了啊,我觉得你老爹可能是暂时脑子转不过弯来,等到过几年,他心结解开了,就会回来的……”
“柱子,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得好好跟我学习我的木匠手艺。走,师父再教你一个绝招。”
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何雨柱,兴奋地想要往外走,打算教他木匠活。
“你这老家伙在胡闹些什么?柱子刚从保定回来,整整坐了一夜的火车,这孩子累坏了,你现在拉着人家去学木匠活?这怎么能行?我不允许!”老太太的两颗门牙没了,说起话来有些不清不楚。但这不清不楚的话却起到了作用。
大师盖尴尬地笑了,对何雨柱说道:“柱子,真是师父考虑不周,你师娘说得对,你们俩昨晚熬了一夜,先回家休息去吧。以后有充足的时间学木匠活,师父的木匠活儿都等着你学呢。”
“这才差不多。”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何雨柱则哭笑不得。有时候真应了那一句,“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虽然师娘平常不太爱说话,但每次她一开口,都能让像老野马一样的师父听话。
“好吧,我就听师父和师娘的安排,我这就带雨水回家休息。”告别了两位老人后,何雨柱骑车前往赵山河的家。这次师父正好在家,早上是他的休息日。和丰泽园的白师傅一样,他俩每周轮流休息半日,以处理家中急事。
“哦,柱子,你是从保定回来的?”赵山河穿着拖鞋正蹲在家门口抽烟,见到何雨柱兄妹过来,笑着站了起来。
“是啊,师父。刚下了火车就过来见你和师娘。”何雨柱笑着回应师父,并从自行车上卸下带来的东西:两瓶张飞酒、一捆岐山药材以及从白洋淀带来的蟹和青虾。
“你这孩子看望你父亲还得破这么大费,对了,见到我的师兄了吗?他怎么说?”赵山河更关心何雨柱的家庭状况。
何雨柱点点头。“见着了,我爸说年底的时候会回来陪我和雨水过年。”
听到了这话,赵山河满意地点了点头。“还算你爸爸有良知,扔下这么好的儿女不管不顾,跑到保定给人家打帮工……唉,不说这些了,那些不开心的事别再提。”
他话还未说完,被媳妇马春梅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赶紧不敢再继续评论师兄何大清。
马冬梅担心她那大大咧咧的丈夫说出的几句话会伤了何雨柱的心,赶忙笑着安慰道:“柱子,你别把你师父的话放在心上,你也知道他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从来不知道怎么拐弯抹角说话。今天既然和你父亲见上了面,他也答应今年过年回来陪你和雨水一起过,这应该是个好消息啊,毕竟这是个好的开始。将来,如果他转变心意了,甚至可能愿意带着白寡妇一起搬到京都来住呢,对吧?”
何雨柱连连点头,笑答:“还是师娘考虑得周到,我的想法也正是这样。”
马冬梅听闻笑了。
2.5 她抬手轻轻捶了一下赵山河的肩膀,笑道:“你看,柱子和我都是一样的想法。你这个师父也就擅长做饭罢了,心眼儿却没那么宽,连柱子一个小伙子都比不过。”
“行行行,你就厉害,我就愚蠢,这样可以了吗?”赵山河吐了一口烟,没好气地说。
马冬梅拉着何雨柱的手说:“柱子,我们不理他了,跟我进来吧,师娘有件好事情要告诉你。”
何雨柱被师娘带进了屋里,雨水早已跑去找三丫玩了。
屋子里却不见大龙和二虎的身影。何雨柱一问师娘才知,原来放暑假不久后他们就被他们的父亲安排到两个阿姨家帮助干农活去了。
何雨柱进屋后先扶师娘坐下,自己随后才坐稳当。平时总是雷厉风行又爱忘事的马冬梅,这次竟然正儿八经地和何雨柱谈论起来关于为他物色相亲对象的话题。
“柱子啊,你现在已经满十八岁了,在师娘看来,你差不多也应该到了定亲的年龄。虽然你觉得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事实。现在国家建立起来了,也有了长久的稳定和太平,要是在以前战乱的年代,像你这样的小伙子都已经是有孩子的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