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师父都是做厨师的，怎么可能会弄到轧钢厂的工作名额呢？”赵山河一脸疑惑，难以置信地说。他再也坐不住了，急忙从屋子里冲出来，一脸期望地看着自己的爱徒。虽然嘴上说着不信，但赵山河内心却是多么希望，柱子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毕竟这可是关乎大龙前途的大事，半点都不能开玩笑。
    何雨柱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师父、师娘，看你们这说的，不过是个工作名额而已。轧钢厂的工作名额确实很难弄到，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只要大龙同意去轧钢厂好好工作，我就有办法让他进去。”
    何雨柱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满，因为轧钢厂不仅仅是有编制的工人，还有临时工。
    他只是想知道，大龙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是否愿意去轧钢厂工作？如果去了，是否会好好干？
    啪！
    马冬梅伸手给了儿子后脑勺一下。
    她气愤地催促道：“你这孩子，还不赶紧给师兄表个态，保证进了厂以后一定好好干，绝不给师兄丢脸。”
    大龙这才反应过来，虽然挨了母亲的一巴掌，但他并没觉得疼。“感谢师兄给我这样的机会，为我安排工作。”
    “师兄，你不知道，我做梦都想去轧钢厂工作。”
    “师兄给我安排的工作，无论让 ** 什么，我大龙都一定会好好干，绝不会给你丢脸！”
    大龙神情激昂，挺直了身子，正色地向何雨柱作出了郑重的承诺。何雨柱也站了起来，微笑着拍了拍大龙的肩膀。
    “大龙，师兄手上的这个工作名额，是轧钢厂一个钳工学徒的位置。”“进了厂以后，要好好学习，好好工作，争取早日转正。只要你转正了，就有编制了。”
    “有了编制，你以后就是国家工人了，厂里会分房，各种福利都会有。”“而且，有编制的工人找对象也更容易，你说是吧？”
    何雨柱这番话让大龙激动得无以言表。
    “真的吗？师兄，您……您给我安排的工作，竟然是个有编制的名额？”
    “老天爷！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柱子师兄，谢谢你，太谢谢你了，您简直是……简直是我的再生父母！”
    大龙紧紧握住师兄的手，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楚，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赵山河和媳妇马冬梅也激动万分。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自家的大龙居然能进轧钢厂，还能有编制的工作，还能成为国家工人。
    何雨柱笑着调侃大龙，指了指师父与师娘，笑道：“大龙啊，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哦。你的亲生父母就在跟前，你怎么还能说出我对你有再生父母之恩这番话来？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小心一会儿师娘再收拾你。”
    这几句话惹得赵山河夫妇一阵捧腹大笑，大龙自己也有些腼腆地笑了起来。
    二虎在一旁眼里满是艳羡地看着大哥。
    想到大哥因为不再学厨艺了，而被柱子师兄安顿到轧钢厂去了一个有编制的工作。
    二虎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努力学习，争取考上高中，等到毕业那天，他也希望师兄能在轧钢厂给他找个像样的活干。
    另一边，房间内的雨水与三丫正在尽情玩耍，对于工作的事情，孩子们还不太了解，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反正这是大人们操心的事儿，距离她们还有着很长一段路。
    “当家人！你还在那儿站着做什么呢？快点去买肉、沽酒回来呀。今晚我们得跟你柱子你这个好儿子好好庆祝庆祝一番！”马冬梅语气里透着按捺不住的兴奋。
    她家的儿子不仅找到了工作，而且还是令人垂涎欲滴的轧钢厂有编制的工作，这简直是她做梦都没敢想过的好事。老赵家祖坟真是冒青烟啦！
    16.8% 17:25庆祝一下！非得好好庆祝庆祝不可！
    “遵命！这就动身去办这两件事。”赵山河立刻回应。
    “大龙，你也发呆什么呢？还不快去迎请柱子师兄进家门，请人坐下，给他好好沏一杯热茶？”赵山河微笑着责备大龙。
    “行了爹，我知道了。”
    大龙立刻行动起来，拉着何雨柱进入屋内，并且像个大人一样熟练地给师兄冲泡了一壶香茶。马冬梅脸上洋溢着笑容进了厨房准备晚餐。
    不久之后，赵山河买肉打酒返回家中。
    尽管已经是午后时分，肉类早已在菜场卖断，但对于经验丰富的老厨子来说，这点难不住他。如果愿意付出更多的钱，在一些特殊的**总会买到所需的食材。这次，赵山河带回来的不只是普通的散装酒，而是精心挑选的一整瓶五粮液。
    儿子工作的喜讯让他心中的焦虑彻底消散，他的心情异常欢畅。
    一进家门，赵山河就扎起围裙下厨烹饪。不一会儿，便精心制作出四道佳肴——炒肉片、肉末拌茄子、回锅肉以及蚂蚁上树。他还用剩下的油做了番茄蛋花汤。
    甚至，赵山河还将家里平时珍藏的水果罐头拿了出来，倒入白瓷碗中，这样桌上就有了六道美味菜肴，每一款几乎都是重头戏。
    天渐渐变暗，夜色悄然降临。街道旁华灯初现，一片祥和温暖的景象。
    赵山河一家加上何雨柱兄妹围坐在餐桌前共享美食。
    “柱子啊，你可曾记得，当年你父亲带你来到丰泽园找我拜我为师学手艺。那时，我看你第一眼就认定，将来你一定会大有作为……”
    赵山河喝了几次酒，攀住何雨柱的肩头，嘴里带着酒气，又讲起了老套的话。马冬梅站在一旁，斜着眼睛瞪了他一眼。
    同样是厨子，别人家的柱子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看看柱子多有出息。
    你老赵当了半辈子的厨子，连自己儿子的工作都没法安排。
    看看人家柱子，进了钢厂才一年多，就能给自己的师弟找个工作。
    赵山河啊赵山河，能收了柱子这个好徒弟，你赵家祖宗可真是有福气。
    三丫和雨水这两个小丫头只是专心吃肉。三丫根本不明白大人们在说什么。
    总之她知道的是，哥哥要去工厂工作，以后能赚钱了，能吃上国家的饭了。这天晚上，赵山河喝得酩酊大醉。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精神一放松，又多喝了几杯，当即便醉倒了。气得马冬梅在他身上重重地拍了几下。
    但迎来的只是赵山河雷鸣般的鼾声。
    “柱子，你不要跟你师父计较，他就是一个大酒鬼，整天喝一点小酒，就像烂泥一样醉倒了。”
    马冬梅带着三个孩子，把何雨柱兄妹送到了门外。
    这样的隆重场面，何雨柱倒是有些不太习惯。“师娘，您这话就不对了，我还不是很了解我的师父？”
    “师父他是一个率真的人，这段日子为了大龙的事一直在操心，吃的不好睡的不好，心情特别紧张。”
    “现在大龙有了工作，他心情一放松，多喝了几杯，也就醉了。”
    “没什么，这是人之常情。”
    何雨柱倒也为师父说了几句好话。
    随后他又叮嘱大龙，让他明天把头发好好理一下，再让师娘找件体面些的旧衣服，不用新衣服，后天他就领大龙去工厂报到。
    进厂就要干活，穿旧衣服最方便，新衣服容易弄脏。
    大龙连声答应。马冬梅也连连点头。
    如今，在马冬梅的眼里，柱子这个徒弟甚至比亲儿子还要亲。
    主要是因为柱子实在太懂事了，又能照顾好妹妹。
    你看看人家的孩子，才十八岁，工作已经有了，未婚妻也有，妹妹照顾得好好的，还能帮助师弟找工作。
    就算大清没去外地，他在家时也不见得有柱子干得这么出色。
    现在，马冬梅真的信了一句老话：
    有志者不在年高。这的确是真理。
    有的人活了大半辈子，活得比狗还不如，正经事一样不干，还总是添乱。
    比如柱子他们大院的那个易中海。
    虽然柱子从未当着她的面提到过易中海，但马冬梅不止一次听雨水提到过这个坏蛋。
    那个家伙真是太没用了，年纪不小了，半辈子活得比狗都不如。连个十八岁的小毛孩都赶不上。
    “大龙，听到你师哥说的话了吗？明天把你那乱糟糟的头发好好弄弄，别进了工厂让你的师哥脸上挂不住。”
    马冬梅看到不争气的儿子，心里便是一股无名火起，不由得想要教训他几句。
    “好的，妈，您说的我听着呢，柱子师哥的话我也会听的，明天我马上就去剪头发，这样行了吧？”
    大龙心里挺委屈，心想妈妈今晚上怎么又发作了，柱子师兄才刚离开不久，妈妈怎么就开始对他发作？
    何雨柱骑自行车带着湿漉漉的身体回到院子里时，正好看到了易中海走进院子的身影。只见易中海拖着疲惫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邻居阎埠贵笑呵呵地向他打招呼，易中海只是漫不经心地回应了一声。这几天里，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地狱中生活。每次上班，在修理厂的日子就像在渡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