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柳清风开着飞舟，眉头微微皱着，有点担心地说：“天，我们刚才是不是有点太强硬了呀？毕竟澹台宗可是个很重要的潜在客户呢。”
    秦天笑着反问：“为啥和重要客户打交道的时候就得低声下气的，把自己放在弱势地位呢？”
    “要是错过这样的客户就太可惜了，我们可以……”柳清风想都没想就回答。
    秦天摇摇头，解释说：“你擅长管理合作宗门，把合作方捧得高高的，这是宗门的需要，这没错。但是要知道，情报这一行，关键是要快，要有渠道。一个对合作方言听计从的宗门，肯定没什么底气。确实，合作方给我们带来价值，可我们也能通过渠道合作给他们赚大钱啊。本质上，我们是平等互利的，所有人都喜欢和差不多的人相处。”
    “但是，除了明月阁，还有好多卖情报的宗门盯着澹台宗的情报能力呢，他们的情报渠道一年能赚好几百万灵石，宗门上下都很重视。我心里实在是不踏实……”柳清风还是很担心地说。
    “别担心啦，我在仙草宫待了二十多年，对泰顺的情报购买还是有点了解的。那些宗门手里的渠道有限，很难完全满足澹台宗的要求。李宗主又不是笨蛋，不会拿自己宗门的前途开玩笑的。你想啊，情报公司人员开销那么大，如果不能快点把情报变成钱，那负责人可就麻烦大了。”秦天安慰道。
    柳清风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脸色稍微好了点。
    秦天接着说：“放心吧，我对这种客户的需求很清楚。我们刚才表现得强势一点，是为了不让他们在价格上压得太狠。而且，大宗门要有自己的骨气，不用在合作方面前低声下气的。搞情报的，要以渠道和速度为傲，因为我们就是靠渠道创造价值的！”
    柳清风听了，嘴角终于露出了笑容：“也许你的想法更有道理。刚才你那样子，真有点领长老范儿，很淡定，让人佩服……感觉更有男子气概了。”
    秦天笑着说：“你过奖啦，等我们真的拿下澹台宗的情报生的合作，你再夸我也不晚。”
    “这么有信心，我相信，我们肯定能成功的。”柳清风很坚定地说。
    “你这么相信我，我可太荣幸了，你真是很好的同门。”秦天真心地赞叹道。
    柳清风的脸有点红了，轻声说：“我们现在这样相处，你有没有喜欢上我呀？”
    “哈哈，你这么优秀，当然喜欢啦，要不我们等会儿去喝点酒。”秦天笑着开玩笑说。
    “现在还是试炼时间呢，你那个‘喝酒’的提议，还是等有空的时候再说吧。”柳清风有点害羞，又带着点俏皮地回答。
    ……
    回到明月阁，秦天马上就去宗门管事那里完成了登记，还确认了月俸。
    现在，秦天在明月阁每个月能领一万灵石，虽然比不上在仙草宫的时候，但是在泰顺生活足够了，而且也不用再为修炼的费用操心了。
    傍晚的时候，秦天请柳清风和渠道部的修士一起吃饭，大家聊得很开心。
    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但是秦天一点都不觉得累，因为对未来的期待就像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面的路，把累都赶跑了。
    这时候，秦天突然明白了，人有时候就是喜欢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要是早几年回到泰顺，可能就能躲开很多没用的烦恼了。
    心里有点后悔，不过这种情绪也让秦天知道，自己慢慢走出夏璟的影子了。那段以为很深刻的爱情，现在看起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这么没了，一点痕迹都没了。
    洗漱完，秦天就开始修炼，想快点融入这个新的试炼里。
    秦天喝了一口灵酒，茶香和酒香混在一起，夜色越来越深，秦天完全沉浸在修炼的世界里，都忘了自己在哪儿了。
    一直到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来，秦天才从思绪里出来，拿起玉简一看，忍不住笑了。
    是安然，从上次一起吃饭之后，他们确实好久没联系了，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
    秦天接通电话，语气很高兴：“嘿，安仙子，好久不见啊！”
    安然的声音里有点责怪的意思：“你还知道啊？最近你是不是在哪个好地方玩得可开心了？”
    “我回到泰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说不上逍遥，但是日子过得还挺舒服的……你呢，最近好不好？”
    “我这阵子挺闲的，罗汉秘境的试炼已经做完了，这几天就在洞府里修炼。”
    “哦，那祝你修为大增，在修仙界出名！”秦天笑着说。
    “希望吧……”安然说完，两个人好像一下子没话说了，空气里有点安静。
    过了一会儿，秦天打破沉默说：“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休息休息，放松一下。”
    安然却没接受秦天的建议，很认真地说：“我可没时间休息，有个事儿想和你商量商量。我想在药王城开一家乐器坊，你觉得怎么样？”
    “你从哪儿弄灵石啊？开乐器坊可不是一点灵石就能行的，得不少灵石呢，如果真要看，可以先开个乐器店，不要开乐器坊。”
    “灵石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我有办法，你就帮我分析分析就行。”
    秦天摇摇头，直接说：“你还是好好搞你的拍卖吧，开店，管店可不是你擅长的。你那直性子和洒脱劲儿，在开坊市这种麻烦事儿上，可不好使，太多繁琐的事，你很快就会厌倦的。”
    安然假装不高兴：“秦天，你怎么能这么笑话我？我就算智商不高，大不了多吃点聪明的丹药呗。”
    秦天笑着说：“丹药也对付不了那么多麻烦事儿，乐器生意可复杂了，要操心的地方多着呢。你既要修炼，又要搞拍卖，哪还有精力管店啊？”
    安然听了，不说话了，好像在思考，好像被秦天说动了，不想开店这个事儿了。
    秦天趁热打铁：“听我的，先别想这个了，等以后你灵石够多，人脉也广了，再考虑也不晚。”
    没想到，安然有点赌气地说：“风筝都能忘忧山庄，我为啥不能开乐器坊？”
    秦天笑着说：“风筝和你不一样，她喜欢开店呀，而且忘忧山庄几次都差点关门，要不是有个土豪，她早就关门大吉了！”
    安然被秦天说得没话说了，过了一会儿笑着说：“我就是问问你的意见，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最近怎么样？新宗门的事儿有进展吗？”
    “我挺好的，宗门的事儿今天刚定下来，以后就在泰顺好好修炼了。”秦天轻松地回答。
    安然轻轻“哦”了一声，然后又问：“有没有喜欢的人陪着你呀？”
    “你猜猜看。”秦天故意卖个关子。
    安然又不说话了，秦天心里暗笑，这又不是猜谜语，答案这么明显，还用想那么久吗，不就是有或没有吗？
    只能说秦天真的不了解女人，女人问这个问题，不是问题的本身，而是问题背后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