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府大门紧闭,张放跳墙进去后给众人开了门,快到管家院子时,云澜让所有人放慢脚步,张放先与郑秋汇合,只是等张放过去时,却不见郑秋踪影,情况有变,张放回到云澜身边,说郑秋已不在原地,估计管家已出门,郑秋跟踪去了。
云澜心里只想解救青云,便带人包围了屋子,窗户还是开着的,云澜往屋里瞧时,一片黑暗,好像什么人都没有,便让人破门而入。
进去时,云澜第一眼便看到床上有人,心中一喜,着急上前查看,发现床上女子脸色苍白,奄奄一息,正是青云,他一把扶起青云,喊道:“青云,青云……”
盛青云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的不是盛家生丑恶的嘴脸,而是云澜,是云澜,他来救我了。
“云澜!”眼泪夺眶而出!
“是我,都怪我没有早点来找你!”这时云澜发现青云手上带着镣铐,咒骂道:“这个畜生怎可恩将仇报如此对你!”
说完命人绞了镣铐。
屋内没有盛家生的身影,必然到了外面。
“张放,你速去查探盛家生踪迹,务必追捕归案!我这就到衙门申请通缉令!”
“是!”说完,张放便就出了门。
裴云澜让人安排了马车,抱起青云回了府。
大夫瞧后,说青云长期被人使用迷药,让她失去力气,加上营养不良,需得好好休养才能康复!
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等我逮到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云澜心里发恨。
“这盛家生真不是个东西,竟然对姐姐如此!”云卿看着青云奄奄一息的样子一边哭一边咒骂。
“哥,可不能让这畜生逃了!”随后拉了哥哥的袖子道。
“不逮到他我誓不为人,你在此好好照顾青云,我去衙门申请通缉令!”
此时张放跟着郑秋给他的线索,一路上弯弯绕绕,这个管家狡猾得很,想必已经发现郑秋,故意带着郑秋兜圈子。到了一个小巷子,就失去了线索。
张放左右寻不着,便想叫声试试看:“秋子,秋子!”
没有回应,本不抱希望,张放又叫了两声便想先回去复命,这时听见不远处有柴火倒地的声音。
张放忙循着声音拐了两个弯才发现倒在血泊中的郑秋。
“秋子,你怎么了!”张放忙扶起郑秋查看。
只见郑秋身中好几刀,身上衣物早已被血迹染红,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在等自己来,他艰难说道:“他……逃去……城外了!”说完,再也坚持不住,饮恨而去。
“秋子……”张放放声痛哭!
“秋子,你放心,我一定抓到他,为你报仇!”张放想着要尽快找到凶手,便抹干眼泪,在附近找了板车,把郑秋送回了衙门!
裴云澜见郑秋被盛家生刺死,更是眼睛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秋子说那畜生逃往城外去了,出了城就更不好找了!”张放连忙把这信息传递给老大。
云澜叫人张贴了通缉令,带了一帮人马便往城门方向赶。
赶到城门口,守门的人对盛家生颇有印象,主要是江浙一带像盛家生如此高大身材的人比较少见,指着城外说那人出了城便往东南方向走。
裴云澜骑马一路追赶,遇到分叉路口便兵分几路,如遇情况,以响笛通知。沿途一路打听下来,来到一处僻静场所,前方隐约有个院子。
生怕惊动盛家生,裴云澜一行五人下马步行,经过一日的折腾,此时已日落西山,太阳最后一抹余辉也消失殆尽,夜幕降临。
待几人靠近院落,云澜发现马还拴在柱子上,心中一喜,看来人还在这里,便带着人轻手轻脚埋伏在马厩附近,悄无声息。
黑暗中,一人背着包裹从屋里出来,急冲冲地想要上马,五个人同时冲出把他压倒在地。云澜把他手缚住,拿火把一照,竟然不是盛家生,云澜一把扯掉那人胡须,才露出盛家生的脸,盛家生还换上了一身锦袍,把自己伪装得很好,此时盛家生还贼喊捉贼:“你们是谁?你们这帮强盗,快放开我!”
“你看看我是谁?”云澜拿火把照了自己脸,盛家生整张脸就白了,双腿软下去痛哭流涕跪倒在地:“大公子,饶了我,我这里有银票,只求各位大人放我一条生路!”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杀人凶手,居然还有脸求饶,给我打!”
一声令下,大家也不客气,手脚全往盛家生身上招呼,直打得盛家生只剩半条命,云澜才让大家住手:“给他留半条命,刑狱大牢里一百零八种花样都让他尝个遍。”
盛家生听见云澜这般说,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据盛家生交代,那城外院落乃是自己找了以后带青云过去一起生活所用,自己已在那里准备好一切,包括从青云那里偷来的银票财宝。
若不是云澜派人跟踪自己,本来也计划着近几日便与小姐一起住到城外。
因青云面容异于常人,平日里多有易容,盛家生也学了个皮毛,把两人易容用的物件也准备在了城外院落。
若不是自己易容花了些时间,也没想到云澜会来得这么快,恐怕云澜再也无法找到盛家生。
云澜来见盛青云,见她恢复得尚可,便道:“盛家生在大牢里,不日将斩首,你……”
“我不想看见他,也不想听到他的任何消息!”提到这个人的名字就让她恶心。
“好的,你好好休息!”说完便走了。
十日后,盛家生便被斩首示众,而由他导致的阴影却一直笼罩着盛青云,她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
“姐姐,你就住在我府上,你一个人回去住我不放心!”盛青云要回府住,刚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云卿不放心她。
“你们兄妹两都未成亲,我一个被玷污身子的人住在府上不合适。我们离得这般近,你随时都可来找我。”为了不连累她们,当着云澜的面盛青云也愿意自揭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