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以前追求过军中情报部门公认的美女林凤仪,但是人家看不上陆程,情愿当陆程顶头上司陈国华的情妇。
为此,陆程自暴自弃了一两个月,不停地咒骂着两人。一会儿骂林凤仪就是个贱人,好好的婚姻不要,非要当别人的情妇遭人轻贱,一会儿又骂陈国华不是个东西,被他糟蹋的小姑娘不计其数,骂着骂着又骂自己就是个贱骨头,对林凤仪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动情,还念念不忘。
当时的孙柏誉多次陪着陆程买醉,好在陆程喝地不省人事的时候送他回去。看着酩酊大醉的好兄弟,孙柏誉都会想还好自己与谨言青梅竹马,这爱情的苦看来自己是不用吃了。
哪里想到造化弄人,当自己快要和谨言成亲的当口,冒出来一个李舒云,她就像一只美丽的蜘蛛精,自己早就陷在她编织的网里无法自拔,越动蛛丝就把他缠得越紧。
不,她哪里是蜘蛛精,自己也根本不是她的猎物,她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献祭。自己的烦恼都是自找的。
陆程听到孙柏誉这么问自己,知道他碰到了感情问题。难道孙柏誉和谨言之间的感情产生了裂痕?
之前陆程可是十分羡慕孙柏誉,看着他和谨言之间甜蜜无间,无话不谈,仿若一人,自己总是感叹老天不公。
他们的感情这么好,二十年都顺利地过去了,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问题?到底是何方神圣让孙柏誉动摇的?
陆程对这个第三者顿时充满了好奇。
“你喜欢上别人了?”陆程和孙柏誉无话不谈。
孙柏誉点了点头。
“你小子……她是谁啊,这么大魅力?”
孙柏誉就把因母亲的病情而遇到李舒云的前前后后说了个遍,但是隐去了李舒云有着绝色容貌的信息,不然陆程肯定以为自己是见色起意,然而他知道自己并非那么浅薄,他是真心喜欢舒云。
孙柏誉一直反问自己,若是舒云长得没有那么美貌,自己还会这么苦恼吗?答案十分明显,但是他一直就忽略了答案。
“原来是一位才女。”陆程心下了然,像孙柏誉这样的公子哥,平日里见到的都是像谨言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平日里无事就是逛街听戏,身上没个正经事儿,这时自己的世界里出现一位年纪轻轻但医术高超的女子,不自觉就会被这女子的专注优秀所吸引,怪不得孙柏誉如此苦恼,若是自己,想必也会同孙柏誉一样的结果。
这就难办了,一边是才女,一边是青梅竹马,哎。
“这李大夫可对你有好感?”这就得看女方的情况了。谨言肯定是一心为了孙柏誉的,孙柏誉年纪轻轻就能在军中混到上尉官衔,虽说他父亲的旧部也帮了不少忙,但主要还是靠谨言的父亲提拔。
这李大夫虽说也是十分有能力的人,但是在军中恐怕还帮不了孙柏誉什么忙。
“她,她……”孙柏誉欲言又止。自己频频到访李舒云的小院,已经惹得她不高兴下了逐客令了,这李舒云显然只是把自己当成患者家属看待。
看孙柏誉一副为难的样子,陆程大概心里有数了。
“她对你没意思?”想要解决问题还得道出事实真相,陆程现在也顾不上孙柏誉听了是否会伤心了。
孙柏誉听见陆程就这么把话说得如此直白,感觉自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是啊,人家对自己又没有意思,自己独自烦恼又能有什么结果呢?
他点了点头。
“别怪我把话说得直白,你这真是自寻烦恼,放着一心一意为你的竹马不要,暗自为一个对你根本不上心的女人烦恼,我说,你可别学我啊,当时我抓着那林凤仪不放,反而把她给逼得情愿做了别人的情妇。”
当时林凤仪那么快就做了陈国华情妇,也是自己把她逼急了的结果,这一点无可否认。陆程心里暗想。
“她才不会做别人情妇呢。”什么人都配不上她,孙柏誉心想。他倒是好奇起来李舒云的前夫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没多久两人就分开了,但是毕竟李舒云愿意跟他成亲。
“这谁能说得准呢,我当时是怎么也想不通林凤仪会做别人的情妇。这女人的脑子,我们可看不懂。”听孙柏誉说得那么肯定,知道他已经被那个李大夫迷得失去判断能力了,陆程便出口反驳道。
陆程不相信,那是他不了解李舒云,但是自己了解李舒云绝对不会像林凤仪那样。李舒云是个可以不依赖任何人的人。
见孙柏誉不做声,知道他心里并不认可自己的看法,陆程知道孙柏誉深陷其中,也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开导的。
“人家对你没意思,哪怕你悔婚也没用啊,听我的,你就好好地与谨言完婚,婚后再生几个胖娃娃,包准你会忘了那个李大夫。”
听到陆程这么说,孙柏誉心中开始同情起自己来,难道这辈子就这么过下去吗?我连追求真爱的勇气都没有吗?但是追求真爱的结果并不一定就是美好的,有可能就会因此身败名裂,人财两失,自己能承受得起吗?若真悔婚了,母亲知道了恐怕会埋怨自己,寝食难安,自己又于心何忍。
但是若不悔婚,自己就这么过下去吗?
孙柏誉抱着自己的脑袋,它快要炸了。
“晚上有空吗?陪我喝两杯。”孙柏誉始终找不到答案,苦恼不已,就想喝两杯让自己轻松一下。
“当然,不过得你请客哦。”
自己痛苦的时候也是孙柏誉陪着自己,现在轮到孙柏誉为情所困,自己当然义不容辞了。陆程心想。
当晚,两人就喝得酩酊大醉,以前孙柏誉可是留个心眼,让自己清醒些,还能送陆程回家,现在陆程却和孙柏誉一样喝了个尽兴。
“我看谨言挺漂亮的,那姓李的再有才有什么用,嗝,又帮不了你,你就死了那份心吧。”现在的陆程更是口无遮掩了,不过等第二天清醒过来,估计两人都不记得曾经说过哪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