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林洪吉抓着翁慧宁母亲骂骂咧咧地准备扔到棺材上的时候,旁边忽然冲出来一人,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后一推。
林洪吉气急败坏,也不回头就吼,“滚蛋!让开!”
鲍钧神情冰冷,一只手掐住了林洪吉的脖子,让他面红耳赤。
林洪吉的手依然拽着翁慧宁的母亲不放,此时被鲍钧扼住喉咙,脸色由红变青。
没多久,他手上力气渐弱,终于放开了手。
翁慧宁母亲摔倒在地上,开始放声痛哭。
翁慧宁和其他亲属赶紧跑过来,把她扶着向后撤退了几步。
林洪吉的手下们紧盯着鲍钧,气氛剑拔弩张。
“放手!”有人低声说道。
鲍钧冷笑道,“放?当然可以,这里可不是随便撒野的地方。”
说着见林洪吉已经无力反抗,才松手把他摔到了地上。
“咳……”林洪吉趴在地上喘息咳嗽着,几个手下围过来担心地查看。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林洪吉抬起头狠狠瞪着鲍钧。
“怎么又是你小子?看在以前微姐份上放过了你一次,你还敢再出现在这儿?”
鲍钧也冷笑回应,“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啊,林先生不是刚做完痔疮手术在家养病吗?这么快又想出来捣乱?”
提到痔疮这两个字仿佛触动了禁忌般让林洪吉变了脸色。
原本沉重的氛围瞬间变得怪异起来,许多人听后忍俊不禁偷偷瞥向林洪吉,低笑着议论纷纷。
林洪吉的脸涨得通红又黑沉。
站起来就想对鲍钧动手,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见状周围亲友都迈步往前挡在中间。
林洪吉那几个保镖见状立刻拉住自己老板劝阻道:“少爷冷静点......”
“哼,你们这些家伙……给我记着,总有让你知道厉害的时候!”林洪吉撂下狠话,扫视四周吐口唾沫领着人匆匆离开。
大家都长出一口气,随后安排仍然抽泣不止的翁慧宁母亲进了隔壁房间。
趁此机会鲍钧悄悄走到外面,翁慧宁也跟着追了上去。
“队长谢谢你啊。”
鲍钧摆手拒绝,“别提什么谢谢不谢的,作为警察也不能任由恶霸欺负人,更何况南哥还是我表兄弟呢。”
翁慧宁疑惑地问:“你们竟然是亲戚?”
“嗯,是远方亲戚罢了”,鲍钧笑了笑,接着问道:“那你和这姓王的有过节?”
“说复杂也很简单,他们家曾是我邻居家,两家关系本来不错,因为一些琐碎的事情渐渐生隙直至反目成仇。”翁慧宁解释道,“后来他爸突然发达了搬走也就没了联系。
哪知大学时竟然又碰上了……”
原来这家伙就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喜欢招蜂引蝶四处留情,那时候也缠过自己……
“唉,这段历史可真是不堪回首啊……”
听到对方提起那段往事,翁慧宁面色有些凝重。
“当时我正跟南生交往,他人挺好对我们也都特别照顾;可是这个林洪吉偏偏不肯罢休,几次三番想要破坏我们的关系。”
翁慧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讲述下去,直至说到最后那天发生的不幸遭遇——被算计下药险些遭殃,幸好父亲及时赶到……
讲完这一切之后,翁慧宁忽然望着眼前男子认真问道,“鲍警官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那个混蛋干掉了我爸呢……”
鲍钧眉头微蹙想了想回答道,“你说他是这种人我也觉得可能性挺大的,之前确实没注意到这点细节。
不过现在证据不足还不能确定。”
“好的我会留意相关信息的,有任何线索第一时间告诉你!”翁慧宁坚定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看着女孩如此坚定而又担忧的模样,鲍钧忍不住感叹,“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你们这对情侣都会有一种熟悉感呢……哎呀差点忘了,其实南兄最近也遇到了麻烦。”
“你说南生成立公司时遇到的问题也是因为他?”翁慧宁惊呼出声。
鲍钧说道,“他那腿,之前不是遇到一次意外吗?被人撞了,你们也真巧了,一个伤腿,一个家里出了问题。”
翁慧宁惊讶地问,“他的腿不是不小心摔断的吗?我之前都不知道,今天见到他才知道。”
鲍钧立刻闭嘴,心里暗叫不妙,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这不会给任南生惹麻烦吧?
他自责了一会儿,见翁慧宁还想再问,便赶紧找了个借口说这是工作上的事,匆匆离开。
回到警局后,鲍钧一直忙着调查翁慧宁的事。
幸好警察们效率很高,很快就把翁慧宁和林洪吉的相关资料送了过来。
“之前让我查的那个案子死者们的交往情况有进展了吗?还有翁慧宁叔叔入狱前的情况呢?” 鲍钧问道。
负责这事的警察刘凯东一愣。
他是最近刚提上来的,最近事情多、人手不够,所以让他暂时接了这个活儿。
刘凯东能力强但有些傲气,听到鲍钧这么问后马上递过了一份文件,不过他疑惑地开口道:“这起案件很明显是因为翁慧宁引起的,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林洪吉,还查其他人干啥?这不是浪费时间么?”
刘凯东惧年龄比鲍钧大,又是名校毕业的,自然有种优越感,对鲍钧也不太服气。
看出这一点的鲍钧看了他一眼,“你就这么肯定林洪吉是凶手?”
“难道还能有谁?翁慧宁她爸没得罪过别人,只有这个林洪吉。”
鲍钧微微一笑,“虽然林洪吉有嫌疑,但他性格比较胆小怕事,不像是会杀人的样子。
我们需要继续排查其他线索。”
刘凯东眉头紧皱显然并不认同,但由于职位的关系他也没有说什么…… 鲍钧也不在乎他的想法,毕竟要完全获得下属的信任还需时日。
随后,他翻开了关于翁慧宁叔叔的案卷。
“他叫文明仁,在27岁的时候参与了一场恶性事件,三人共同袭击了一名女子,该女子在挣扎中被捅死,另外还有一个试图救人的路人和他的小女儿也没能幸免于难。”
刘凯东报告说,“那个女性受害者为家中的独生女,事后她的父母因悲伤过度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