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兄何以这般模样！”
    众人见他状态不大对，不由神色古怪的看着他，齐声问道。
    牛魔王忽然回过神来，看了众人一眼，忽然摆摆手，无奈苦笑道：“一言难尽啊！”
    “怎么回事？莫不是女娲圣人并没有什么东西留下来？”
    杨戬沉声道。
    “还是说，牛夫人那边有了什么变故？”
    释静摩一脸担忧。
    唐苦拦着他们：“你们都先别问了，让牛施主自己说！”
    几人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牛魔王。
    老牛陷入呆滞当中，片刻后才无奈的叹息一声：“女娲圣人的确是留下讯息和后手了，但是……”
    老牛看了一眼正像猫似的舔爪子的砖头，旋即看了众人一眼，“但是，讯息并没有传给我啊……”
    说着，牛魔王便将自己经历的，匪夷所思的事件平静的描述了出来，一边说，一边还用古怪的神色看着砖头。
    当时，老牛带着砖头进了娲皇宫，就如同其他圣人的府邸一样，这里空无一人，一丝活人的气息也无。
    而当女娲圣人的投影出现的时候，牛魔王便知道此行一定有所收获，女娲圣人说，妖族实际上在这次浩劫当中要扮演很重要的角色，很多事只有妖族才能做到，又告诉他还有很多信息需要传递给妖族当中最具潜力的弟子。
    然后……女娲圣人的投影瞬间消失，化为一道流光，钻进了砖头的脑袋里。
    “当时这货呆滞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好半天才终于恢复正常，我本想问问它究竟知道了些什么，但是……但是得到的回答就只是两句话，饶命和我就会两句……”牛魔王一脸郁闷。
    哪吒呆了半晌，旋即不由捧腹大笑：“却没想到，一向精明的牛魔王居然也有被耍的一天，哈哈哈……”
    老牛想反驳，但是回头看了一眼正用后蹄子学狗挠痒的砖头一眼，又颓然低下了头。
    唐苦嘴角抽搐：“这么看来，这妖族目前最具潜力的，就是眼前这货？”
    唰！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了砖头身上，这“神兽”灵觉极高，猛然间不由一哆嗦，转头看着虎视眈眈的几位神仙，眼睛乌溜溜一转，蓦的后腿下跪，匍匐道：“饶命！”
    几人齐齐绝倒！
    “好吧，在这货彻底开启灵智之前，女娲圣人的信息咱们是别想知道了！”
    唐苦轻咳一声，将大家的主意里拉回到自己这边道，“嗯，先说我得到了的信息吧，这其实很重要！嗯，从灵宝天尊处，我得知他们的力量属性，是一种名为混沌之力的力量！”
    “混沌之力？”
    杨戬不由大惊，“这个我知道！”
    几人都瞧着他。
    “咳咳……嗯，该怎么说呢，我在听元始天尊讲道时曾听过这种力量的存在，据天尊所说，是宇宙之间，亘古以来最原始，最纯粹的力量，凌驾于所有生灵，甚至是圣人之上的一种力量！”杨戬无奈道，“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唐苦点点头：“灵宝天尊也是这样说……嗯，这种力量除了最原始，最纯粹外，还是最本源的力量，世间一切能量物质，最终都将化为混沌，换句话说，所有力量和物质，都是从这混沌之力当中诞生的。而之所以这种力量能够抹消一切生灵，甚至连圣人都不放过，根本原因是因为这种力量要将所有的生灵和能量归纳到本源当中！”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唐苦，却听唐苦继续道：“这种力量，不可控，不可防，不可用，就连圣人都无法掌握这种力量！而且，你们只知道圣人的存在，那么你们知道，成圣的标准是什么吗？”
    几人全部都摇头。
    唐苦伸出一根手指：“因为成圣的标准，就是摆脱混沌之力对宇宙中生物的控制，成为另一个层次的生物，这才能不死不灭……从准圣境界到圣人是一个分水岭，只有完全摆脱了混沌之力的控制，才能成为真正的圣人！”
    “可是，你也说过，这种力量就连圣人都无法控制……”杨戬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道，“也就是说，那个主上的力量……比圣人还要强吗？”
    气氛瞬间低沉到了极点，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似乎已经开始酝酿。
    比圣人还强的个体实力，能够控制各个宇宙的超级强者作战，甚至他手下还有着很多圣人级别的力量。
    就凭他们现在的大猫小猫三两只，这怎么打？
    “我觉得我们现在可以分行李散伙了！”哪吒不由苦笑，“我也总算理解当初天蓬元帅为什么老是在西行路上打退堂鼓了！”
    “别那么悲观！”
    唐苦却忽然双手合十，以狮子吼说出这句话来。
    众人闻言都是精神一震，却听唐苦继续道：“对方那个‘主上’是不是真的有圣人级别，亦或是超越圣人的力量还两说呢，而说是控制混沌之力，也许凭借的也并不是他自己的实力，仔细想想，很多方法都可以用，譬如一些科技手段……或者一些投机取巧的手段。”
    牛魔王忽然眼睛一亮道：“对啊，混沌之力……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其实就是一种宇宙间的规则，圣人脱离了宇宙规则的掌控，混沌就想要将他们再次纳入掌控当中，但是我们从来也没有在这个世界听说过混沌之力的存在，那么换句话说……”
    “换句话说，混沌之力实际上被另一种力量隔绝在了这个宇宙之外，而只要想办法放它进来，他就会对那些可能会影响规则的生物进行无规则的大面积追杀，而想要做到这一点，不一定非得要力量足够强，只要有着能打破隔绝，以及引导混沌之力的力量就足够了……”
    杨戬接过话头道，“但是即便是这样，对手依然不可小觑，能引导混沌之力，似乎一般的圣人都做不到吧！”
    释静摩却淡淡的道：“这点我可以告诉各位，主上虽然我没见过他本人，但是那些圣人级别的强者我倒是见过一两个，他们的力量都强大到让人心悸，可是全部都死心塌地的愿意臣服，也许是他真的实力强大，足够控制圣人，也许他个人魅力极强，亦或是和圣人有着什么利益之间的纠葛……无论任何方法，都足以说明其强大了！”
    “所以，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
    唐苦忽然眯起了眼，心中已经有了几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