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驰,归心似箭。
赫连珍看着面前的一切,心里唏嘘,没想到经过那夜一战,现在巴林部的规模连以前一半都没有。
当夜一看到索哈部的人,她便明白,这是着了布木泰的道 。
看着部里的族人,很多熟悉的面孔,但是有些,再也看不到了。
这一切都是林舒的错。
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和布木泰合作,后来又怎么会遭受那么多折磨。
巴林汗这段时间,受了打击,本来咳疾就有些严重,现在变得更加严重。
自从上次安排好部里的事之后,便卧床不起。
云希荷妃每日尽心尽力随侍左右,想要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巴林汗看着日益消瘦的妻子,心里既心疼,又感动,现在自己落难,身边的人一直不离不弃。
“大汗,公主回来了。”这时候仆人进来禀报。
一听到赫连珍回来了,巴林汗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再说一遍,是谁回来了?”
仆人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确认真的是女儿回来了,立刻挣扎着要起身。
他原本有一子一女,但是儿子在部落之战时,丧命了。现在膝下只有赫连珍一个女儿,后来就算了娶了其他夫人,但是也没有再生下过孩子。
云希荷妃搀扶着巴林汗刚出大帐没有走几步,便看到了多日不见的女儿。
赫连珍一看父亲,仿佛老了十几岁,很是心疼。
扑进巴林汗的怀里,抽噎道,
“父亲,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巴林汗慈爱的轻抚她的背,
一边的云希荷妃,也是轻轻擦拭着眼角,
“珍儿,总算回来了。这些时间,你都去了哪里?”
听到云希荷妃问自己的去向,赫连珍身形有些发抖,止住了哭声,想了一下,
“我。。。。贴身保护我的人,都死了。后来我遇到了库力部的人,便与他们在一起。”
她不想让大家知道,她在联军营地的经历。
云希荷妃看她衣衫有些破烂,赶忙吩咐仆人去烧水。
巴林汗看着女儿的样子,心疼坏了,知道她在外面一定受了很多苦。
“珍儿,你先回大帐好好休息,一会来父亲这里用晚饭。”
赫连珍点点头,看了一眼旁边一直面无表情的颜烈,她也不想顶着现在这样丑样子。
跟着仆人去了大帐。
赫连珍走后,巴林汗笑着拍了拍颜烈的肩膀,
“好小子,我没看错人。谢谢你把珍儿找回来了。”
“大汗,我只是碰巧遇到了公主。”颜烈实话实说,
只是隐去了赫连珍杀了那人的事,不想让他担心。
其实看到赫连珍当时的样子,他心里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所以才会帮她宰了另外一个人。
毕竟她是巴林部的人,也是巴林汗的女儿。
一回到巴林部,林舒没有跟着颜烈他们一起,而是独自先回了大帐。
顿珠看见她一个人回来了,立刻迎了上来,手里还拿着改好的衣服,
“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将军呢?”
林舒朝她一笑,
“你家将军,带着她前妻,去看他前老丈人了?”
“前妻?什么前妻?”顿珠不解道。
“就是前面差点结婚的妻子。简称前妻。”
顿珠这才反应过来,
“公主回来了?”
林舒点点头,把在花海附近遇到她的事告诉了顿珠。
“公主还真是命大呢。一个人在草原上待了那么多天,应该吃了很多苦吧。”
听了这话,林舒只能呵呵。
如果他们知道,是因为她和布木泰合谋,才让索哈部的人,有机可乘,估计会恨不得撕了她吧。
不想再说赫连珍这个话题,看着顿珠手里的鹅黄色儒裙。
“这个颜色,我喜欢。我去试试。”
说完拿起衣服,走到了屏风后面。
顿珠也赶忙跟了上去。
“顿珠,你的手可真巧,这衣服改的刚好合适。”
林舒臭美的在镜子前左照右照,还一边夸着顿珠。
“呵呵,姑娘,喜欢就好。”
看着镜中的自己,总觉的还差点意思,想了一下,应该是头发。
为了图方便,林舒每天都是两条蜈蚣辫,简单清爽。
松开了发辫,从箱子里找出一根镶玉的 簪子,撩起头发挽在后脑,多余的长发,全都垂在一侧。
再看镜子中的自己,觉的很满意。
“这样感觉才对嘛!”
“对什么?”
帘帐掀开,颜烈走了进来。
看着站在镜子前的女人,有一瞬间的晃神,
身着一身鹅黄色的儒裙,墨发松散的挽在脑后,白皙如玉的脸上,未施一点粉黛,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搂在怀里亲昵一番。
林舒看着颜烈的样子,猜想他脑子里肯定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出声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听到他这么说,颜烈反应过来,
“呵呵,见过是见过,但是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要不老子怎么对你一见钟情。”
“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颜烈咂巴两遍这两个词,嘿嘿一笑,“你说的对,老子就是馋你,”
虽然已经有些习惯他经常大胆发浪的话,但林舒还是会害羞,岔开话题,
“你就整天贫吧。把人送回去了?人家也没说留你吃个饭啥的?”
“吃什么饭?要吃饭,她也是跟巴林汗吃饭。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只想吃。。。嗯,和你吃饭。”
“切。”
林舒直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
颜烈赶紧走过去,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还是舒儿贴心,知道为夫渴了。”
林舒瞪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颜烈挥挥手,顿珠便出去了。
“顿珠在这里好好的?你让人走做什么?”
林舒是真的不想,顿珠出去。
每次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就喜欢动手动脚。
关键每次还不是小打小闹,是擦枪走火的那种。
刚想要稍微侧过点,就大力被人拉了过去,
硬生生的撞在了一堵铜墙铁怀里,
“这青天白日的,你又在这里发什么浪?”
撞的她胳膊有些疼。
“谁叫你刚才离老子这么远的?”
林舒比划着二人之间刚才的距离,
“远?大哥,这距离,你叫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