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从洗漱间出来时,就看盛谨言和彭朗打闹拉扯着,他硬是将人给扔出门。
重重的关门声后,盛谨言掐着腰冷嗤,“一个个都长脾气了,惯得你们!”
盛谨言和健硕的彭朗拉扯是耗了体力的,他站在那长舒了两口气缓了缓,随即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转身往回走,就见容琳倚着墙在看他。
盛谨言有点不好意思,“彭朗以前不这样,学坏了!”
“嗯?”容琳轻笑,“他和谁学的?”
盛谨言,“......”
他抿了下嘴唇,抬眼便是坏笑,“容容,你也学坏了,知道我现在还在愧疚把你弄出血了,所以你才这么有恃无恐。”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可我的惩罚可以押后。”
“是吗?”容琳抱着手臂审视地盯着盛谨言,“其实,我也挺想知道你怎么暗度陈仓的。”
盛谨言信步走了过来,附在容琳耳边,“我帮了肖慎和秦卓那么多,他们俩该回报我了。”
容琳挑眉,一脸不可思议,“你又想坑他俩?”
“他俩求之不得,”盛谨言扯了扯嘴角,一副心安理得外加助人为乐的神情,“既然分手了,你自然要找时蔓,顾瑄挤兑我,那我也得找她俩的男人们排解下失恋的苦闷,对吧?”
容琳被盛谨言逗笑了,她又问,“然后呢?”
盛谨言将容琳圈在了怀里,他轻笑,“然后,我给老秦和老肖创造了和心爱女人在一起的机会,他们投桃报李。”
他吻了一下容琳的唇角,“我们仨就此达成互惠互利的合作。”
容琳翻了白眼,嗤笑,“总给你的不要脸找借口。”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是季柏青,“容琳,吃饭了!”
“好,我们马上下来!”
容琳应答后,发现盛谨言撒娇似的的将她的腰又扣紧了几分。
盛谨言皱着眉,语气委屈,“怎么我们吃饭也要一起吗?”
“这里主打农家乐,”容琳捏了捏盛谨言的耳垂,“我既然来了,季奶奶自然要款待,你就将就一下。”
盛谨言叹了口气,“我也够憋屈的,竟然要将就着和情敌共进晚餐。”
面对上纲上线的盛谨言,容琳冷嗤,“农家乐怎么也算是下里巴人,你一个吃得惯手擀面的人万一喜欢呢?”
“喜不喜欢不知道,和那个洛繁和季柏青吃饭,我消化不良是一定了,”盛谨言垂着眉眼,语气越发的矫情,“容容,我晚上要是肚子疼,你得好好给我揉揉。”
容琳拧了拧盛谨言的耳垂,“放心,我一定给你揉舒服了。”
说完,她没再给盛谨言发挥的机会就拉着他出了门。
来到餐厅时,除了彭朗,跟着他们过来的何森,谭泽还有凌茵都已经做好了等开宴了,而洛繁与季柏青也已经落座了。
盛谨言看了眼洛繁,嘴角扯了扯,“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真积极!”
容琳捏了捏盛谨言的胳膊,“别说了,别让季奶奶不高兴。”
盛谨言垂着眼眸,长睫毛微微抖动,“那种丢面又没品的事儿,我是不会做的,他们俩,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季奶奶已经端着菜走了进来,“盛先生,琳琳,你们快入座,还有一个菜就齐了。”
盛谨言勾了勾嘴角,“奶奶,你叫我阿言就行。盛先生,盛先生的叫着,显得生分,而且叫得我也不好意思。”
季奶奶慈眉善目地点头,“嗯,阿言,过来坐。”
很快,盛谨言和容琳入座后,季奶奶又上了一个铁板烧河虾,她笑着对盛谨言说,“阿言,这菜都是奶奶做的,你尝尝。”
盛谨言夹了一口雪菜炒鸡蛋,赞叹道,“好吃,奶奶手艺真好。”
招呼完盛谨言吃菜,季奶奶又招呼洛繁吃菜,依旧笑容可亲。
显然,季奶奶的表现就是这一桌的主宾是盛谨言,而后才是洛繁,至于容琳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与季柏青一样算是她的家里人。
洛繁吃了两口菜觉得味道一般,他没什么胃口,很快就不动筷子了。
盛谨言也觉得菜咸了点,但是他还能忍受,所以依旧和容琳,季奶奶等人说笑,他还时不时给何森递个眼色让他好好照顾凌茵。
何森起初没明白,后来倒是坐在他右手边的谭泽提醒,“盛总让你给凌小姐夹菜,添汤。你到底行不行?”
谭泽看了眼坐在何森左手边的凌茵,他低声调侃,“不行,咱俩换个位置?”
何森脸色一沉,他嗤笑,“怎么哪哪都有你,明显凌茵喜欢我这样的。”
谭泽翻了白眼,“我头次见有姑娘喜欢木头的。”
季奶奶从盛谨言的穿着打扮上就能看出他身价不菲,可他却平易近人,同样是公子哥出身的洛繁就不同,寡言少语且为人冷傲。
显然,她做的菜不符合洛繁的胃口,他已经开始玩手机了。
盛谨言剔了一眼高冷的洛繁,他轻声冷嗤,“就你那不懂宽和的德行,也配喜欢容容。”
容琳听到盛谨言嘟囔了一句,但是没听清,就见洛繁起身接电话,“洛简,你别哭啊,家里出什么事了?”
洛繁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外走,但他声音不算小,容琳听得很清楚。
电话那头洛简抽噎着说,“哥,爸被升平区警局的经侦大队带走了接受调查了。”
洛繁心底一沉,他忙问,“怎么会这样?他们出具的是什么文书?”
洛简哭声又大了一些,断断续续地说,“是逮捕令,说爸爸和江筱蔚的父亲江国平有非法利益输送。”
洛繁听此闭了闭眼睛,他预感这里面的事情牵连很深,而且他隐约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
因为他爸一直都逼迫他和江筱蔚结婚,若是里面没有利益牵扯,他爸爸不会那么急于把他和江筱蔚的事情定下来。
洛繁的手机又显示有新的来电,是江筱蔚。
他安慰洛简,“简简,你别哭了,我现在马上回家。”
挂了电话后,洛繁又接通了江筱蔚的电话,他指尖轻触,“喂?”
江筱蔚听到洛繁的声音,她几近愤怒,“洛繁,就因为你喜欢容琳,盛谨言才报复洛伯伯和我爸爸,这都是你惹的祸!”
洛繁,“......”
他着急回宁都,语气很有几分不耐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江筱蔚的声音颤抖又带着哭腔,“我爸爸今天早上被升平区警局的经侦队带走了,我找了我爸爸的下属,还有他关系比较好的同僚。他们说我爸爸被匿名举报了。”
她愤怒地说,“后来,我找了升平区警局的熟人,调取了匿名举报投递箱的监控视频,投递的人是盛谨言的助理何森,那辆车也是何森的。”
洛繁听此明白江筱蔚的意思,只是盛谨言这么做未免太狠了,有什么事完全可以冲他来,为什么要这样害他爸爸?
季奶奶正在和盛谨言讲容琳小时候的事情,就见洛繁疾步走了进来。
他不由分说地将何森提了起来,上去就是一拳,“你给盛谨言当走狗上瘾是不是?”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何森有点蒙。
盛谨言却起了身,“洛繁,你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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