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澜脑子里面光速思考着,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爆出了一个医院的名字。
司机听到后有一些疑惑,有一些惊讶,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也不知道今天。那个医院出了什么事情,大少爷二少爷都一个两个往那里面跑。
车子缓速行驶中,少年的心脏却是不安的跳动着,今天哥哥莫名其妙出去那么久,按照平时这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事。
就算再忙,沈辞愿也会给沈念澜打个电话或者视频什么的,主要是,家里的父母常年不在家长兄如父,虽然两人平时打电话没通,几秒钟就挂了就是。
微微伸手,有一些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时候真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这些人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的串联在一起。
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说不定就真的串在一起了呢,他倒是希望这些人不串在一起。
有些时候感觉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抽象,并且还很渺小,明明京都那么大个地方,硬随便出个门,都是熟人的程度。
摁了摁自己的胸口,心脏处跳动的很快,沈念澜的下意识和直觉一向是很准的,这种直觉更多的是对于栏叶檀。
心脏疯狂的跳动着,一下又一下,让人有点想呕吐,太过于紧张了。
在等红灯的期间,司机微微往后看了一眼,就发现自家少爷有些难受的样子。
“少爷你没事吧?”
沈念澜摇了摇头,声音淡淡的。
“我没事。”
司机终究只是个司机,倒也不好多管闲事,最后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沈念澜,然后收回了目光,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红灯变成了绿灯。
他稳稳的驾驶开着车,大概是10分钟左右就到了医院。
沈念澜迫不及待的下了车,直接走进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正喝着水呢,莫名其妙就被闯入了办公室,还有一些懵,迷茫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沈少爷……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沈念澜走到他的桌边,修长手有一些不安的轻叩着桌面,声音中也带着一丝急切。
“我哥今天是不是来这儿了?他在哪里?”
院长略微有一些迟疑的看了一眼沈念澜,虽然沈辞愿说不能告诉别人,但是并没有说不能告诉自己的弟弟。
两人关系虽然不算好,但是终究是兄弟,沈家都已经内定了沈辞愿是继承人,沈念澜也没有任何要争抢的意思,两人自然也没有利益上的冲突。
自己假如今天把这个沈少爷给得罪了,可不好了,但是又害怕得罪了沈大少爷。
可以说是达到了一个左右为难的境地,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沈少爷……你知道的,我们是不能随便透露人的信息的。”
“他是我哥。”
一句话怼的院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今天情况看上去是真的挺紧急的,沈辞愿身上都染上了血迹,说不定沈念澜是关心自家哥哥呢。
最后貌似是妥协了,叹了口气张口把地方给交代出来了。
沈念澜立刻转身就走,朝着楼上跑去,越近他的心跳也就越来越快,感觉下一秒心脏就要跳出来似的。
呼吸的有一些不顺畅的感觉,喉结就像被堵住了一样。
喘了一口气,刚走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心里就隐隐约约的已经有了答案。
抢救室的红灯还亮着,沈辞愿微微倚靠在墙上,慕徽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朋友,没有什么亲人,所以也没有人在这里守着,只能让他在这里了。
衣服上还有着血迹,他貌似是有一些疲惫了眼眸微微的眯着,但是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了沈念澜的存在。
微微扭头就对上了少年有一些惊慌的目光,他没有任何意外,自家弟弟脑子好使,智商高自然会察觉出不对劲的。
虽然还是有一点小私心希望沈念澜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看着少年快步朝着自己走来。
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沈念澜有什么想问的直接说。
少年的声音都有一些发颤,带着疑惑以及惊慌。
“哥,这是怎么回事?里面的人是谁?你身上怎么又会有血?”
那种惊恐从刚开始到现在,他甚至还在祈祷里面的人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沈辞愿声音缓慢并且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里面的是慕徽夜,栏叶檀在别的地方。”
这句话说完,他大概就知道自家弟弟要问什么了,率先把少女的所处地给说了出来。
瞒也瞒不住,去那边看看也不是不行。
鼻尖仿佛还能染着那股血腥味,他也懒得站了,随意找了个椅子就坐了下来。
沈辞愿一直秉承着听天由命这个道理,慕徽夜能够活下来就是天大的好事,去世了也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他对于这个人没有什么感情,虽然都是这个圈子的,但是界面较少,顶了天了能算上眼熟。
或者听过里面的人的一些事迹。
沈念澜也不想多管慕徽夜的事情,象征性的关心了一下自家哥。
“哥,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沈辞愿听着自家弟弟有一些关切但不多的声音,随意的嗯了一声就没回答。
沈念澜一看就知道自家哥没受伤,只不过是问问而已,直接扭头就走。
男人的鼻尖貌似还萦绕着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莫名的眼前又闪过一个画面。
是一个小女孩浑身是血眼神求助的看着自己,一股腥味几乎扑面而来,血水混杂着泪水,仿佛还有一股淡淡的酒气?
不对,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有一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难不成自己今天是忙出幻觉了还是怎么的?
呼吸略微一顿,他现在知道自己急也没有什么用了,只能听天由命,两个都听天由命。
虽然可能会更紧张栏叶檀,沈辞愿仅有的良心,让他为慕徽夜把接下来的事情给搞好。
主要是人家毕竟是为了救栏叶檀才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自己现在最好还是把慕家给打理好,把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给打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