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早点到达,早做准备,是顺利解决一件事的前提。
……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响彻云霄过后,一场中雨,就淅淅沥沥地从天空向地面洒去。
蹲守在pops娱乐场所、斜对面胡同口阴影处的奴胡,静静地注视着pops大门口的任何动静。
虽然暗杀令上,没有说明杀人的原因,但对目标明早会离开萨瓦国这一点,倒是有所提及。
加上那个人明早会付费给pops,让员工送自己安全离开这一点……今晚,便是奴胡接到的、第一份暗杀令的唯一机会。
离开萨瓦国之前,也要在晚上出来,说明这件事对暗杀目标来说,是极为隐秘的私事。
那不管今晚会下多大的雨,奴胡也能见到、从pops大门走出来的暗杀目标。
“吧嗒——吧嗒——”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场雨终于变得平稳了许多,而离暗杀目标出现在pops大门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奴胡戴着淋过雨后、湿漉漉并繁重的黑色头套,双眼目不转睛、依旧死死地盯着pops的大门位置。
“您过得舒服吗?大人。”
“大人,这是雨伞。”
“大人,您慢走。”
终于,伴随着pops大门处、门迎客套礼貌的问候语中,暗杀目标红着脸、醉醺醺地走了出来。
……喝了酒出来的?
奴胡盯着这个喝了酒、下着楼梯身子都歪歪扭扭的暗杀目标,瞬间感觉轻松了不少。
喝了酒,还在大晚上出来办事……办的会是什么正经事?
只是可惜,这位中低级贵客,过于看轻萨瓦国的人,为了钱而拼命的努力了。
不然,怎么会无视‘pops外,处处皆危险’这句话?
……
“嗒嗒——嗒——嗒嗒嗒——”
在一家橱窗为不透明的黑玻璃、店名为‘嘟嘟’的古法按摩店待过两个钟头后,一歪一扭走出来一段路的中低级贵客,抬头张望了一圈周围。
最后,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店铺之间,找到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暗暗的小胡同口。
中低级贵客可能在古法按摩店又喝了一些酒,导致他的脸变得比从pops出来时更红,走起路来也更为艰难。
终于,在几分钟过后,整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胡同口的门口。
奴胡悄悄地跟在暗杀目标身后不远处,静静地等着机会。
“哗啦啦——”
本来已经慢慢变小、甚至快要停下来的雨,却在这时候,突然变大起来。
在不远处等着机会的奴胡,只看见暗杀目标抬起头,骂骂咧咧地指着天说些什么,然后转身从胡同口走了出来。
这可不行!
躲在暗处的奴胡,在这场大雨中,三下五除二就朝暗杀目标极速走去。然后,将想往外走的暗杀目标,一下撞倒在地。
“叽里咕噜……”
被奴胡一把撞倒、在胡同地面上的暗杀目标,生气地用手指着奴胡,叽里咕噜地骂着什么。
奴胡扭过头,朝后面看了一眼,可能因为雨下得很大,导致被撞倒在地、不停谩骂的暗杀对象,没有被胡同外的人发现。
“咔嚓——”
趁着没人注意,奴胡蹲下身,直接用戴着手套的手,将暗杀对象的脑袋,来了一个180°旋转。
等暗杀对象断气后,便拖拽起暗杀对象的尸体,往胡同里面更深处走去。
“嘭——”
一声沉闷的声响过后,暗杀对象的尸体,被奴胡平稳地放在胡同里面的某个地方。
“呼——”
奴胡站起身,俯视着地面上、躺着的中低级贵客的尸体,任凭大雨冲刷着自己杀人的痕迹。
“救、救命!”
正当奴胡转身准备离开时,身后右方位置,却传来一阵微弱的求救声。
如果不是因为奴胡,本就置身于胡同里面深处的位置。不然,这个微弱的求救声,可能真的谁都听不见。
恩……?
这声音……耳熟。
凭借对求救声的回忆,奴胡发现,这声音竟有些莫名的耳熟……是了,这是那个吝啬鬼、爱钱如命、压榨他人罪大恶极的老板,所发出的令人厌恶的声音。
奴胡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顺着求救的呼声方向,摸索着过去。
随着呼救声越来越大,奴胡离现场也越来越近。
奴胡微眯着眼,只见不远处微弱模糊的路灯下,出现两个一高一低的男子身形:
一个身材肥胖的男子,仓皇地靠墙坐在地面上;而另一个男子,奴胡通过其模糊的身影,也能看出对方个高且强壮。
……老板怎么在这儿?
奴胡带着满脑子的疑问,静静地躲在暗处,观察着这两人的一举一动。
“你个x崽子!敢咬主人?!你真是反了天了!!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坐在地上的老板,仍旧气势不输、龇牙咧嘴地不停咒骂着对方。
高个男子往前走了一步,俯视着地上的老板,冷冷地说道:“你该死,你这个丧尽天良的x东西……”
高个男子也不逞多让,气压极低,说出来的话也格外锋利。
……这个人……?
奴胡皱起眉头,仔细地观察着高个男子的身形,脑海里重复起对方的语气。
——是老板新来的那个手下!
经过反复琢磨,奴胡终于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今天我就要了你的命!”高个男子打断对话,直接就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一副势要将对方的喉咙割破、脑袋割掉的架势。
看来,老板这是……雇了一个自己曾经压榨过的人。
而靠墙坐在地面上的老板,也一改之前不断呼救的模样。从兜里掏出一小袋东西,直接扔到高个男子的脸上,然后两腿一拐,往另一旁撤去。
来不及躲闪的高个男子,直接伸出手来,准备打掉扔过来的一小袋东西。
但在手碰到袋子的那一刹那,“嘭——”的一声响,袋子就炸开了。而里面的白色粉末,也瞬间洒落在高个男子脸上、手上、身上,甚至从鼻子吸入到了身体里面。
“呃——”
浑身遍布白色粉末的高个男子,瞬间摆出一副极为痛苦的样子:
两只手掌,如同扑食的老鹰似的,紧紧地半弯曲着;平和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额头上、脖子上、手膀子上、以及手掌上的血管,瞬间像是要跳出来似的,把皮肤撑得鼓鼓囊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