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周温林的课，程卓君果然没来上。
    是牧以寒来给他代课。
    免费的。
    牧以寒就是想有个正当理由来听温林讲课。
    反正这群大学老师总不能只上一节课就能对上姓名和人脸吧。
    牧以寒坐的心安理得。
    甚至为了方便以后给程卓君代课，牧以寒让程卓君去补办校园卡，方便他进出校园。
    二十块钱他给。
    程卓君不解，却也照做。
    就是补办要跑一趟学生事务中心，学校很大，他宿舍跟那边离了半个学校。
    程卓君哼哧哼哧跑过去办卡，又哼哧哼哧跑回来。
    “就这么急着要？我又不是不能接你进来。”
    牧以寒翻看着那张没有证件照的校园卡，“这样方便点，行了，你忙吧，我去给你代课。”
    “去吧去吧，我可不想再上那老师的课了。”程卓君说着就往宿舍走，“还有，你别穿帮了，问你就是程卓君。”
    牧以寒冲他摆手，“知道了，程卓君一号。”
    “去你的。”
    教室还是那间教室，温林提前五分钟进来。
    今天的人看起来没少。
    不过这也就刚开始，后面还不知道能有什么奇葩理由请假，旷课呢。
    温林也不在意。
    挂科是他们自己的事，挂了就重考，重考不过就花钱重修。
    他就负责上好课，拿工资就好了。
    不过今天程卓君怎么没来？
    【小圆，你查查程卓君在哪？他好像没来上课。】
    【他现在在宿舍呢宿主。】
    【什么？他真不上课？】
    【也不算，他让牧以寒给他代课了。】
    【……】
    好家伙，才第二节就给他出幺蛾子。
    果然，点名的时候是牧以寒给程卓君答的道。
    温林看了眼牧以寒，没多说什么，开始上课。
    等他回去，他要琢磨琢磨线上打卡签到怎么搞。
    最好搞一个gps定位签到。
    竟然给他找代课。
    他刚当上老师，就遇到这么糟心的事儿，温林有些烦躁。
    却也很有职业素养的没表现出来，正常上课。
    下课后，温林叫住“程卓君”。
    牧以寒挑眉，老实留下。
    温林也不急，等教室里其他人都走完了才带着牧以寒回办公室。
    路上，牧以寒见温林提着两个箱子，想帮他提一个。
    温林没拒绝，把两个箱子都给他了。
    牧以寒一愣，随后没忍住勾起唇角。
    温林将两个箱子放回原处，站在窗户边看着牧以寒。
    这就是191的身高吗？
    温林看他还得仰头。
    于是他向后退了几步，放松脖子。
    “你叫程卓君？”
    牧以寒脸不红心不跳地点头。
    “是的，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温林嘴角一抽。
    很好，给他装是吧。
    “我怎么记得上周你不叫这个名字？”
    “老师为什么这么说？”
    “我上周点名的时候，我记得‘程卓君’这个名字是你旁边那位男同学答的道。”
    牧以寒继续扯谎。
    “那是我外校的朋友，昨天来找我玩，故意的。”
    死活不承认是吧。
    “这样，我能看看你的学生证吗？”
    “不好意思老师，学生证今天没带，不过我带了校园卡。”
    温林伸出手，“我看看。”
    “哦。”
    牧以寒把那张没有印证件照的补办校园卡递给温林。
    因为是补办的，卡上就没再印证件照，只有姓名、学号和所属学院。
    温林抿唇，将校园卡还给他。
    “行吧，你回去。”
    “老师没事了吗？”
    “嗯，没事了。早点回去吧。”
    “好的老师，老师再见。”
    温林，out.
    接下来的两周，都是牧以寒给程卓君代课。
    每当这节课，他都叫“程卓君”。
    国庆之后，程卓君想回来上课。
    他觉得这样还是不太好，风险太大。
    要是那老师不好说话，被发现之后他说不定就要直接挂科重修了。
    结果牧以寒说老师已经记住他了，他现在就叫“程卓君”。
    程卓君都有点不得不佩服他。
    就上了四五节课，就成功的让一位大学老师记住了你的脸。
    这下好了，他真回不去了。
    “那你可得给我保持住，不然我就要挂科了。”
    “放心吧，挂科是不可能的。”
    温老师能记住“程卓君”也是因为每次下课，“程卓君”都会帮他拿器材。
    路上两人也会时不时聊两句。
    温林一直在试探，但牧以寒就是死活不说。
    掩饰的非常好。
    要不是有小圆这个作弊神器，他自己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是“程卓君”了。
    后来，就算不是程卓君课表上的课，只要牧以寒那个时间没事，都会上温林的课。
    温林的课表还是他让程卓君在学校里搜罗出来的。
    可把程卓君给累死了。
    “不是哥们儿，你要温林的课表干什么？你代课还代上瘾了？要扩展业务？”
    “啧，懂什么，一边去。”
    “嘿！还是不是哥们？还瞒着我。”
    程卓君越想越气，一时口快。
    “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这么上赶着上课。”
    牧以寒抿唇没否认。
    一开始他只是觉得温林好看，他想多看看他。
    后来每周上一节课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他巴不得每天都能见到对方。
    虽然他没谈过恋爱，但他也能意识到自己好像对对方有了好感。
    只是还有一层膜，很朦胧。
    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见人没反驳，程卓君被口水呛到。
    “咳，咳咳！”
    整个脸呛的涨红，白亦熙在后面给他拍背。
    “不是，你真的假的？你来真的？”
    白亦熙也很惊讶。
    虽然他自己是直的，但他向来不会对别人的恋爱观有什么意见。
    那是别人的生活，自己管那么多干什么。
    闲的吗？
    不过他倒是惊讶于牧亦寒会喜欢上老师。
    虽然不是一个学校的。
    牧以寒低垂着眸，“我也不清楚，就是想去上他的课，听听他的声音。”
    这……
    这么卑微的话，竟然是从他寒哥嘴里说出来的。
    震惊程卓君一万年。
    “ber，寒哥，没看出来你还有当恋爱脑的潜质啊？”
    “瞎说什么，还没恋呢。”
    程卓君如鲠在喉。
    你tm还需要恋吗？已经很恋爱脑了！
    完了，我兄弟成恋爱脑了。
    怎么办？在线等，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