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旧是一贯的冷漠样子。
淡然道:“你一个学生,少喝点酒?连个保镖都没带?。”
舒苒刚才转身的时候,确实有点头晕,这会比刚才好多了,也真的确定眼前这位是裴津西之后,微微皱眉。
随后,皱在一起的小脸,舒展开,挂上耀眼的笑容,“津西哥,你是下来找我的吗?”
“去洗手间,谁来找你?让开。”
眼前的女孩仿佛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脸上笑容盯着他看,裴津西一张冷漠的俊脸,看了她一眼,没动,绕过她,弯腰,打开水龙头,认真洗手。
抽纸巾擦干净手,这才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
全程淡漠的样子像是两人不认识一样。
女孩还保持刚才的那个状态,站在那里,还是那般好看的笑容看着他。
裴津西,“还有事吗?”
舒苒再次问,“你不是在三楼吃饭吗?为什么来一楼的洗手间?”
“洗手间你家开的?”
裴津西说完,冷冷地走出洗手间,眼神都没给她一个,舒苒追出去,还没开口喊的时候,就看见迎面走来的女人。
“津西,你怎么在这呢?楼上正在找你。”
“下来透透气,走吧。”
顾婉凝看到身后出现的女孩,勾唇一笑,临走不忘给舒苒一个得意的眼神,故意亲密地挽着男人的胳膊,“走吧,别让他们等着急了。”
背后看起来郎才女貌,男人一身西装,女人则是一身高定连衣裙,细高跟踩在脚上,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样子,怎么看都感觉像是高级绿茶的样子。
舒苒看着她得意的样子,真想上前,拿开那碍事的手。
转身去了自己的座位上,气呼呼的坐下,拿起手边的酒杯,将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何凯文对她的这一举动,产生疑惑,“怎么了舒苒?”
“没什么事,走吧,去ktv唱歌去吧?”
“这...不太好吧。”
舒苒去定了,非要拉着他去ktv,就这样,何凯文被她磨的只能带她去ktv。
到了之后,舒苒点了很多酒,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通喝,一连喝了几杯酒下去之后,舒苒点歌,开始抱着麦克风疯狂的唱歌。
鬼哭狼嚎,什么歌都唱,唱完英文歌,唱中文歌,唱完开心的歌,唱悲伤的歌....
总是,一个晚上,舒苒一直在喝酒,一直在唱歌,任凭何凯文怎么阻拦都阻拦不住,后来想了想,找出手机,问家里亲戚要了舒子洲的电话。
拨打,那边传来那人深沉的声音,“喂。”
这边震耳欲聋,何凯文只好拿着手机去走廊接听,“是子洲哥吗?我是舒苒的同学何凯文,我们在ktv唱歌呢,舒苒好像不开心,我拦不住,一直在喝酒。”
舒子洲本来开车准备去临市办点事,车子刚上高速,就接到了电话,气不打一处来,给那边打电话,致歉,暂时过不去,好说歹说给人一通道歉。
好在下一个出口不远,急忙开车下高速,一路狂飙。
半小时之后,到了何凯文给他发的ktv地址,停好车,车门被甩的很大声,他的怒气,经过他身边的人都能感觉到。
问了服务员房间号在哪,直奔着那个包间去了。
手抓到门把手上的时候,听到了里边女孩熟悉的嗓音,唱着那首‘像我这样的人’,是那般的伤感,他从来没听到自家妹妹这般的不开心。
“世界上有多少人像我这样迷茫的人像我这样寻找的人....像我这样莫名其妙的人会不会有人心疼.....”
本就是伤感的歌,舒苒唱出了被人抛弃的感觉,女孩好听的嗓音,让人听了很是心疼,舒子洲一肚子的怒火,想着见到她一定好好教育她一番,这次绝对不给她好脸色看。
到底是亲兄妹,没进门就开始心软了。
等到女孩一首歌结束,推开包间房门,看到女孩坐在独立沙发里,手里拿着酒杯,低着脑袋,麦克风在她手里掉落下去,丝毫没察觉到什么,身边坐着一个男孩,舒子洲认识,何家的小儿子,比舒苒高一年级,保送了京北大学。
“哥,舒苒喝多了,我拦不住。”
舒子洲皱着眉头看了看沙发上的小人,暂时没理会,问身边的人,“她怎么了?”
何凯文说:“不太清楚,忽然就不开心了,本来吃饭吃的好好的,就非要来这里唱歌,唱歌还点了那么多酒,怎么劝都没用,就是喝。”
“她见谁了?”
何凯文想了想,“下午我们俩在图书馆相遇,聊了一会,然后又遇见一位顾老师,再然后我们就去吃饭,一直好好的,中途去了洗手间,回来感觉就不开心的样子。”
“顾老师?哪位顾老师?”
舒子洲想了半天,她老师里边哪来的什么顾老师。
何凯文:“舒苒喊那女人就是顾老师,挺漂亮的一个,看起来很年轻,好像是教她画画的老师吧。”
画画?还年轻,舒子洲忽然想到什么,说的应该是顾婉凝吧,她这段时间在学校当指导,想必是顾婉凝跟她说什么了吧。
转身走到女孩面前,“苒苒。”
女孩没反应。
“苒苒,起身回家了。”
只见,女孩缓缓抬头,迷离的双眼盯着他看,脸颊绯红,眼睛都是红的,“你谁呀?”
话音刚落,舒子洲刚刚心软,此刻,想提溜起来,给她打一顿,大姑娘家的,喝成这个样子,像什么样子,哪里还有点大家闺秀。
语调提高,严厉的对她说:“我是你哥,你喝傻了,起来,回家!”
舒苒重新抬眸,盯着他出神,半天没说话,好一会,咧嘴对着他笑,“是我帅气的哥哥呀,你来干嘛呀?”
舒子洲不想跟一个酒鬼废话,伸手去拽她,女孩轻松被拽起,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要不是舒子洲扶着她,早就倒下去了。
跟何凯文道谢之后,他抱起舒苒直接走了。
车里,女孩坐在后座闹腾,他选择不搭理。
电话响起,他抽空接,没看清来电显示,“喂,哪位?”
“是我,你怎么没去临市?出什么事了?”
是裴津西打来的电话,项目的事,裴津西牵线,只不过他负责京市。
“苒苒出了点事,半路又回来了。”
“呜呜,裴津西是个大坏蛋,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女孩坐在后座闹腾的声音传到裴津西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