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轻佻的问话仿佛是激怒了对方，光头教宗奋力的挣扎起来。
    但是对方几乎没有修为在身，怎么可能挣脱束缚。
    经过一番拉扯，对方始终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不停的诉说着神对秦霄的惩罚。
    秦霄眉头皱了皱，直接让斯洛维奇控制着阴影，沿着指间钻入对方的手指。
    剧烈的惨叫声被阴影封闭在小小的房间里。
    和前面的那些城主不同，这个胖子的思想格外顽固，自然需要不同的应对方法。
    或许是因为对于灰语者的信仰程度不同？
    不知道是否是此人的信仰太过于强烈，秦霄的一番酷刑下来，对方居然依旧毫不松口。
    对于秦霄想要知道的东西也是三缄其口，拒绝回答。
    这种硬骨头，又让秦霄找回了一丝当初面对那些邪教徒时的感受。
    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胖子，秦霄有些难得唤出了白灵。
    “灵儿，用你的幻魅能力，引导一下他的思想，这胖子信仰太坚定了。”
    白灵伸出手指，点在对方的额头，眼睛里一丝光芒闪过。
    光头坚定地双眼中，有丝丝的挣扎和迷茫闪过。
    大概三分钟过后，白灵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好了主人，大概能够迷惑他5分钟，虽然他是个普通人，但是他的思想太过于扭曲了，想要绕过邪神的信仰，只能维持五分钟。”
    秦霄点了点头，也不耽搁，立刻开口问道。
    “你信奉的神只名讳是什么？”
    胖子双眼迷茫，机械的说道，“呢喃的灰语者，繁育生机的源点。”
    “祂是这个世界的神只吗？”
    “是的，她是伟大的源点，此界最终之龙族，世界的繁育者，守护者，猩红使者！”
    猩红？
    “祂和猩红之主有什么关系？”秦霄顺势问道。
    不过这个问题问出，胖子却是回答得磕磕巴巴，明明带着抗拒。
    从对方断断续续的回答中，秦霄搞清楚了大概的情况，心中没来由的有些想笑。
    马德，怪不得不想说，感情是他吗黑历史啊。
    这灰语者曾经是这个世界的半神，后来被猩红之主赐予权柄欺诈和蛊惑。
    作为白手起家的神使，那肯定是要做点动静出来得嘛，然后祂就率先对自己的种族下手了。
    当然了，这种出卖世界和种族的行为，遭到了龙族的抵抗。
    经过数百年的争斗，以及借助猩红之主降下的力量，祂如愿以偿的收拢了大部分龙族。
    一边传播信仰，一边击杀了最后一只抵抗的龙族，掠夺了对方的权柄，湮灭黑炎。
    也就是秦霄之前发现的那具龙骨，而问题也就是出现在这里。
    或许是天生权柄就是二五仔，夺得湮灭黑炎的部分本源之后。
    灰语者不再满足于神使，半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靠着这份儿权柄与截取猩红之主掠夺的世界本源，进阶真神。
    这事儿还真给祂办成了，就在对方想要依靠这个世界，建立神国之时，猩红之主的制裁，导致灰语者败逃。
    这一走不要紧，根据胖子的说法，教宗代代相传的秘闻。
    灰语者登神时，依靠世界领悟了繁育的权柄，并且离开时将之切割带走。
    这也是这个世界物种畸形，雄性力量天赋奇差，地窟世界的体系更是完全崩塌的原因。
    所以，这个教会的建立，其实一开始就是为了能够在规则残缺下，苟延残喘的办法。
    只是后来，教宗内部出现了问题，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真相。
    并且想出了很多另辟蹊径的办法。
    比如说信仰猩红之主，获取力量的同时还能白嫖灰语者的信仰结晶变强。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出现的邪教，战斗力强大，而且都是猩红之主的信徒。
    但是其实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猩红之主的正统的信仰和锚点。
    秦霄听完这些话，心中不知道该惊叹还是惋惜。
    事情和他猜测的其实还真的差不多，只是没有猩红之主和灰语者这层内在的联系。
    所以，秦霄有些明白了，为啥这个灰语者被偷家了也没出面。
    感情这是跑路了，到处留下点手段，想着悄悄的发育，结果被偷了。
    不过对方也不敢蹦跶出来，不然猩红之主第一个糊祂一脸。
    想到这里，秦霄的心情陡然放松下来。
    其实他想要来探查一下这些事情，也不是吃多了没事儿干。
    实在是那建木上的那颗神权果实越长越大，他有点虚啊。
    现在闹明白了，感情是摘了落水狗的桃子，对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露头，装作不知道而已。
    夫目前犯....这强烈的既视感。
    虽然这只落水狗也是实打实的邪神，不是他能碰瓷的，但是吧，这心里总算是有底了啊。
    至少猩红之主还在一天，他就能蹦跶一天，只要他别主动跳脸上去。
    不然，不管是猩红之主还是灰语者，估计都想一把捏死他。
    虽然并不知道具体有些什么限制，但是奇妙的循环达成了，三角形具有稳定性。
    “你们这次全部收缩回源点城，是打算离开地窟吗？”
    秦霄心情大好，也不再纠结，转而问了些其他问题。
    谁知道，接下来对方的回答却是让他有些炸毛了。
    “教会聚集所有忠实的信徒，来到属于祂的神国之中，以献祭再次唤来祂的注视！”
    屮，献祭？
    秦霄头皮一麻，这怎么可以，不知道对方敢不敢露，但是秦霄可不能赌这个可能性。
    “计划可以取消吗？”秦霄皱眉问道。
    胖子肥硕的嘴唇里，吐出冰冷的字眼。
    “源点城是祂的国，城中具是祂的眷徒，为了种族的存续和祂的延续，计划无法停止。”
    秦霄沉默，在心中问了问白灵，“灵儿，这些人还有救吗？”
    白灵在妖界空间，悠闲的坐在秋千上，“主人， 你说的有救是什么意思？”
    “就是，脱离邪神的信仰控制？”
    白灵笑了笑，“这方面斯洛维奇姐姐比我清楚呀，这些人并没有被控制，而是主动接纳和信仰。
    所以，换一句话说，除非是改变他们的信仰，不然谈不上拯救这个概念啊，我的主人。”
    改变信仰？
    想想这一城和眼前胖子差不多的狂信徒，可能改变吗？
    “这座城，有多少信徒？”
    秦霄面色冷峻，开口问道。
    胖子呆滞的回应道，“城中教会成员一千八百零七人，信徒共三万四千四百七十九人。”
    云芸似乎想起了什么，在脑海中开口问道。
    “主，主人，你难道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