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邯郸城那厚重的城门缓缓敞开,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五万精锐骑兵如汹涌澎湃的洪流般冲杀而出。
刹那间,尘土飞扬,遮天蔽日,整个战场仿佛被一片浓重的阴霾所笼罩。
站在城头观战的郭开目睹此景,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原本还故作镇定的他此刻彻底慌了神,心中再无半点主意。
眼下,保命成了他唯一的念头,于是他顾不得形象,跌跌撞撞,狼狈不堪地朝着己方军营方向拼命奔逃而去。
而周围的赵军士兵们看到郭开如此慌张地逃跑,心中的恐慌情绪顿时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与此同时,大秦铁骑的马蹄声响彻云霄,犹如滚滚雷霆,震得大地都为之颤抖。
而大秦锐士们那此起彼伏的喊打喊杀声更是如恶鬼咆哮,让人毛骨悚然,胆寒心惊。
面对这般气势汹汹的秦军,赵军士兵们早已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眼看着身后那如狼似虎、穷追不舍的秦军大军,以及郭开那仓惶逃窜的背影,赵军士兵们来不及思考太多,纷纷本能地跟随着郭开一起逃命。
一时间,战场上乱作一团,哭喊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凄惨的末日悲歌。
陆尘率领着五万铁骑势如破竹,一路高歌猛进。
他们的冲锋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巨剑,无情地劈开了赵军撤退的防线。
在秦军凶猛的攻击下,原本就士气低落的赵军瞬间崩溃,四散奔逃。
大秦铁骑则趁机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屠杀,无情地收割着赵军士兵的生命。
然而,就在这混乱之际,老将廉颇挺身而出。
他深知败局已定,但仍决心以自己的生命来激发麾下大军最后的斗志。
廉颇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大声呼喊着激励士兵们奋勇杀敌。
在他的鼓舞下,部分赵军士兵暂时忘却了恐惧,重新振作起来,与秦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可惜的是,尽管廉颇拼尽全力,但战局已然无法挽回。
当撤退的战鼓敲响时,那些刚刚燃起一丝希望的赵军士兵们再次陷入了绝望之中。
最终,廉颇用生命换来的短暂反击也如昙花一现般迅速凋零,土崩瓦解。
此时此刻,在邯郸城的另一边,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正迈着急促的步伐在广袤的大地上急速狂奔。
这支队伍人数至少有十万之众,他们盔明甲亮,旌旗飘扬,宛如一条蜿蜒前行的巨龙。
“陆尘上将军率领大军势如破竹地攻破了赵国的邯郸城,然而还未及休整,便遭遇了廉颇所率赵军的猛烈反攻。”
“双方兵力对比极为悬殊,赵军的兵力竟然超过了陆尘上将军所部的两倍有余!”
“时间已经悄然流逝了整整八天,每拖延一刻,我们那些身处前线的袍泽兄弟们就会增添一分危险。”
“我们函谷大营能够在取得破境之功,全赖陆尘上将军赐予的宝贵机遇,如今他身陷危难之中,我等岂能有片刻迟疑?”
只听得一声令下:“全军听令,全速前进!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赶赴邯郸城救援!”
刹那间,马蹄声响彻云霄,王奔和李信两位大将统率着十万精锐骑兵,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向着邯郸城疾驰而去。
这便是大秦之所以能在天下诸国中独树一帜、绽放出更加耀眼光芒的原因所在。
尽管各军营之间平日里或许存在竞争与较量,但一旦面临关乎国家根本利益的重大事件时,所有人都绝不会有丝毫犹豫或推诿。
在这片广袤的秦国疆土之上,骑兵无疑是最为强大的力量之一。
他们纵横驰骋于沙场之上,风驰电掣,锐不可当,所过之处敌人无不望风披靡。
此刻,在赵军那座略显凌乱的营帐之中,郭开神色惊慌失措,脚步踉跄着匆忙跑进赵偃的营帐。
他满脸恐惧,一边奔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大王,不好了!大事不妙啊!”
赵偃原本正坐在营帐中央的虎皮椅上,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声,心中猛地一紧,急忙站起身来,焦急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军可有撤退?”
要知道,留守在此处的赵军数量稀少,仅仅只有寥寥数千人而已。
倘若大军未能及时撤下,而此时选择向北撤往代地,那无疑将会面临更大的危险。
郭开气喘吁吁地跑到赵偃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回……回大王,大军虽然已经开始撤退了,可是……可是那些秦军竟然也趁机攻出城门来了。”
赵偃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什么?秦军居然也出城了?难道说他们早已得知王翦的大军已然抵达邯郸境内了吗?”
想到此处,赵偃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郭开抬起头,望着赵偃那惶恐不安的面容,声音颤抖着说道:“大王,事到如今,咱们已无暇顾及其他了。”
“当下之计,唯有尽快自行撤离此地,火速赶往代地。邯郸境内实在是太危险了,留不得啊!”
赵偃眉头紧锁,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咬牙切齿地吼道:“不行!爱卿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阻止秦军完成合围之势,否则寡人的性命恐怕难保啊!”
郭开连连点头,应声道:“大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
“只是现在情况危急,还请大王速速下令,让赵勇将军立刻调集一万禁卫军前来护送您北上寻找李牧将军。”
“唯有如此,咱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能够保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