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闹事
作者:动物园头牌   民国江湖,一刀砍翻这乱世最新章节     
    “操!”
    哐当!~
    杜澔猛地一掀桌,大圆桌以及满桌的酒菜顿时倾倒一地。
    “唉,澔爷,您是贵客不假但也不能....”
    嘭!
    店里伙计听到动静进门正准备说道一二,但很快就闭嘴了。
    就见杜澔拳头直接砸在了身侧的墙壁上,木质墙壁直接被砸了个窟窿。
    那边的客人有心想骂几句,但透过孔洞,看到是杜澔后,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估衣街就没有不认识杜澔的,而现在放出名号,整个津门江湖更没有不认识他杜澔的。
    “澔爷您慢用!”
    伙计不敢久留,一个鞠躬,赶忙合上房门退了出去。
    “欺人太甚!”
    他现在恼火的想砍人。
    本以为原主留下的坑就这么多了,没曾想还有一个大坑在这儿等着他。
    同样他也恼火五爷,特娘的,酒品不好就特么少喝,喝了这不是把他推出去扛锅吗?
    不!
    猛地杜澔脑筋子一转。
    “不对,以五爷之前的处境,又怎么会干出酒后失言的举措?”
    毕竟那时候五爷心里顾忌可不少。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老家伙故意的!
    不过眼下对五爷,他还只能与其绑在一条船上。
    更为恼火的还是赵郭二人!
    这两人是真的要他死啊!
    操他妈的,这事迟早要找他们算!
    还以为红帮本就已经苟延残喘,内部会很团结。
    现在看来,全特么是一丘之貉。
    都特娘的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争权夺利,你们混的惨真活该!
    杜澔拳头捏的咯吱作响,但还是缓缓松弛下来。
    脑子也逐渐冷静下来,如若仅仅只是狂怒,不去思索,那就只是无能狂怒。
    “五爷不是想拿我当魏忠贤那样的人用吗?好,我就这么做!”
    杜澔脑子清晰之后,很快就理清楚了思路。
    既然让我当个顶锅拉仇恨的,他也不介意表现的更过分一些。
    到时候看看到底是谁求着谁。
    正所谓舔狗舔一个是舔狗,舔一群那是海王。
    同理,得罪一个人容易成为生死仇敌,但得罪一群人,那就和他杜澔没啥关系了。
    哦,也有关系,但顶多算个次要关系。
    但大头肯定是五爷!
    就好比这一次,杜澔现在也想清楚为啥五爷这么干脆要帮他担事了。
    不是五爷想,而是不得不这么做。
    因为那些上位者,不会把他杜澔放在眼里。
    毕竟事情闹这么大,他五爷要不是没有首肯,杜澔能这么干?
    所以,帮内这群渣渣,杜澔已经懒得去理会了。
    老子已经决定多给五爷上点强度。
    五爷这边的强度上来了,事情越来越大,那就不是五爷一个人的事了。
    也不是杜澔和五爷的事,而是整个红帮的事。
    之前杜澔还想着低调点,现在这是逼着他发癫。
    既然如此,还不如一起发癫。
    就在杜澔思忖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杜澔正准备呵斥,就见来人赫然是猴子。
    “澔爷不好了!刚刚有人要来拔咱们的旗!”
    “拔旗?南市中正路那儿?”杜澔反问。
    南市中正路就是六爷那两条街的所在。
    严格来说其实估衣街也算是南市,但都算是南市外围。
    “是澔爷,就在一刻钟前,一群青帮弟子过来叫阵,扬言要武斗。
    要么武斗要么拔旗!”
    “现在怎么样了?”
    “大宝和杨大哥杨二哥在看着,您说过的,没您的命令,概不武斗。
    大家现在还在拖着,不过这次对方来势汹汹。
    怕是不好托辞.....”
    “走!老子正愁一肚子火没地发呢!”
    杜澔腾的起身,脸上反而带着些许笑容,只是那笑容看的让人瘆得慌。
    “对了,把这儿赔一下。”
    杜澔说着就急匆匆朝着门外走去。
    ——
    此时中正大街水月楼正大门下,此时一群身穿青色裤褂,外头罩着青洋绉长衣,胸前的纽扣也不扣上,袒胸露乳的。
    腰扎白洋绉搭包,脚下一双绣花鞋,这双鞋后跟不提,要趿拉着。
    脑后留着一大辫子,又黑又亮,上头还插上茉莉花,走路更是异于常人,迈左腿,拖右脚的。
    整个就是一群残疾人腿脚不便的人站在水月楼面前,满嘴泼粪。
    相较于这群人,大宝为首的杨氏兄弟为辅的一群人见势也是从水月楼走了出来。
    中正大街这儿昨夜经过一番骚乱,街上行人本就不多,看到这架势顿时作鸟兽散,但一些胆大的躲在犄角旮旯想要瞧个热闹。
    相比眼前这群青帮弟子,杜澔手底下这群人穿着就统一许多。
    今个儿一早杜澔就让手下弟兄去估衣街运来了一批黑色短马褂。
    俗话说先敬罗衣后敬人,先敬皮囊后敬魂,衣帽镇小人,言语压君子。
    其次也是为了与青帮这群人作为区分。
    当然最主要的是衣服统一,的确能以壮气势,衣服穿着都不统一,兄弟们还怎么齐心?
    昨夜那一战,之所以打的那般纠结,有一点就是衣着混乱,人员混乱。
    在那种嘈杂的环境下,这种混乱就被无限放大。
    “谁让你们在这儿插旗的?这儿可是南市!抬头的老婆低头汉,太岁头上不敢动土,就你们敢在这儿插旗啊?拜过码头没?”
    为首一名留着花辫子满脸横肉的汉子指着大宝的鼻子就是骂。
    “想要在这儿插旗可以,但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还没人不在这儿拜码头就能插上旗的!”
    “草拟吗!哪用得着你们在这儿狂吠?咱们是红帮的你们是青帮的,昨个儿出啥事了,我就不信你丫的不知道!”
    杨二郎脾气本就火爆,闻言顿时就破口大骂起来。
    “嚯!小伙子很冲嘛,想板板倒儿骑兔子,没个稳当劲儿。”
    为首汉子叉着腰丝毫不在意杨二郎的叫嚣而是环顾一周。
    “出殡的把打幡的埋了,我告诉你们这事儿大发了!”
    这人满嘴都是津门本地顺口溜歇后语,一张口就是老津门人。
    “今个儿就划出个道道来,咱们要不就划拉一下,要么这事儿就没完。
    咱兄弟多,天天来你们这儿闹事,我看谁在这儿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