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峥夹着鱼肉往前凑,给钟萤使眼色,让她快走。
钟萤指了指她手里的酒。
欧阳峥表示明白。
欧阳太傅却还不松手,沉着脸说:“你坐下,现在想起孝敬了,早干嘛去了?真孝敬你就给我闪开点!”
他推开欧阳峥,又笑眯眯地问钟萤:“想不想跟我回皇城?来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钟萤用衣袖挡住脸,夹着嗓音:“奴婢丑陋,不敢脏了大人的眼,更不敢有非分之想。”
“丑不丑让我看看再说。”
他侧过身,伸出一条腿,作势要将钟萤拉进怀里。
欧阳峥“噌”一下坐到他腿上:“爹,你这是作甚啊?这把年纪想要闺女了,也不能当街现找啊,儿子我吃醋了,你先抱抱我吧!”
欧阳太傅一脚踹开他:“你少恶心我!脑子冻傻了?一个婢女都值得你护着?难不成,她还有什么别的来历?”
他手上用力,掐的钟萤手腕泛红。
钟萤俯身跪下:“大人饶命,奴婢已经嫁人了。”
“没关系,我不嫌你。”
钟萤:“……”
你听不出来我嫌弃你吗?
欧阳峥捂脸:“爹,别丢人了行吗?凛王殿下还在这看着呢!”
欧阳太傅回头一笑:“凛王殿下见笑了,如今天寒地冻,老夫年纪大了,一路奔波,身体疲乏,想找个人按按身子。”
周凛端着酒杯,笑得风流:“无妨,能让太傅看上也是你的荣幸,你自己去太傅房间候着。”
“是。”
钟萤应声,欧阳太傅这才松手,还示意身边的随从跟着她,生怕她跑了。
钟萤:“……”
行,我就在房里等着,有本事你竖着回来!
玉荷看到钟萤难以脱身,跑了出去。
钟萤独自待在客房。
这里的家具远不如之前华丽,都不知道从哪东拼西凑来的,倒是被褥很新,做工也好,估计是他们从皇城自带的。
老家伙真不愧是个奸佞,说话又嚣张又气人,眼睛还毒。
连她手上没有冻疮都能发现。
现代那边大夏天的,她上哪有冻疮去?
过了半个时辰,钟萤无聊的都要长出草了,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女子娇笑的声音。
不止一个,有很多。
府里不是没有婢女了吗?
突然“桄榔”一声,外面传来玉荷的喊声:“大人,你们快来看看,那边好像有个人影,吓死奴婢了!”
门口的人没动,但钟萤听到房顶上有些窸窣的动静,像是风吹过落叶,又像是什么鸟受惊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