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陈红旗略显局促的笑了笑,“嫂子,您说笑了;”
“没有的事;”
“嫂子你今晚这会来,是有事?”
只是话刚说出口,陈红旗的视线就绕过姜书瑶向她后方看去;
那眼神,分明是在找货;
姜书瑶看破不点破,“上家送货这次有些着急,把咱的货卸在巷口大槐树下了;”
“你去找几个靠谱的人帮忙把货运回来,工钱你看着出;”
“另外,还有五百斤的麦子;”
说着,姜书瑶从口袋掏出一个地址来递给陈红旗:“按照这个地址,送过去;”
“这笔款,等明年麦子收成下来了,咱再上门收去;”
交代完,姜书瑶片刻不停留,转身骑车就走;
十分钟前,她趁着四下无人,偷摸把两千斤面粉,五百斤大米,五百斤苞米面,和五百斤麦子,都堆放在大槐树下,又扯着破旧席子盖住;
这不,欠陈红旗的货,以及亲爸的麦种,全部搞定;
陈红旗一听姜书瑶说货到了,在姜书瑶前脚骑车离开后,他后脚就一路狂奔至大槐树下;
当他看到堆在老槐树下垒的高高的货,震惊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这……这么多???
下一秒,陈红旗慌张的合上震惊的嘴,警惕的扫视四周,在确定四下无人,他这才拍了拍砰砰狂跳的心脏;
不行,他得回去拉板车来;
*
港城;
刚结束饭局的沈家二爷沈育贤,一只脚刚踏下酒店最后一节台阶;
突然停在三十米开外的黑色桑塔纳,猛的亮起大灯,一脚油门下去,车子犹如离弦的箭,嗖的朝着沈育贤的方向冲过去;
沈育贤本能想要后退躲开;
岂料他刚要抬脚,突然后背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身子顿时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沈育贤的身子宛若破布一般,被撞出三丈远,身下的鲜血像是不要钱一般往四周渗去;
顷刻间,酒店门口认识沈育贤的,一见他趴在地上地上一动不动,彻底慌了神,浑身打颤往着沈育贤的位置狂奔:“来人,快来人,救命啊;”
“叫救护车;”
“医生,有没有医生在现场?”
“贤总?贤总?您怎么样了?您醒醒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快,通知沈家家主;”
要说沈家,如今可算是港城的新贵;
虽然和港城老贵族比起来,还略显单薄,可沈家旗下企业涵盖了牧、渔、工业、房地产业、珠宝首饰及有关物品的制造行业等;
在港城,想结识并合作沈家的人大有人在;
何况,昨天沈育贤刚拿下一个码头,今早的新闻可谓是铺天盖地的传遍大街小巷;
谁能想到,今晚沈育贤就出车祸了;
说不是人为,谁能信?
*
半个小时后,港城第一医院;
闻讯赶来的沈家家主沈文渊;
面色沉重的在手术室外来回的徘徊,眼底的怒火像是要把他吞没一般恐怖,“可找到幕后之人了?”
“我倒要看看,在港城,谁敢不要命的动我沈文渊的儿子;”
他这一辈子,一共三个孩子,小闺女更是在早年逃难途中丢失了,至今杳无音信;
唯二剩下的俩儿子,大儿子沈育良醉心科研,无心继承家业;
他唯一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小儿子身上了。
可如今,三个小时前还活蹦乱跳从家里离开参加饭局的小儿子,此刻正躺在里面生死不明;
闻言,沈育良忍不住眉头紧锁,拳头本能的捏紧,“撞人的司机已经抓到了;”
“可对方抵死不认故意伤人;”
“这件事,只怕要从长计议;”
“只要时间足够,一定能找到证据;”
在港城能只手遮天,收买人心算计沈家的人,可没几个;
而且,昨天沈家刚拿下码头,今天沈育贤就出事,很难猜不到背后的人是谁;
可即便如此,他们沈家没有铁证,就不能贸贸然上门去;
听到这话,沈文渊阴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狠厉,“眼瞅着外交会举办在即,这时候育贤受伤……”
下一秒,沈文渊看向沈育良的眼神多了一丝深邃,“育良,要是换做你弟弟可以亲自去时,我绝不会打你的主意;”
“可眼下,你作为沈家的一份子,必须要替沈家着想了;”
“何况,工作事小,找你妹妹……”
“要是找不到,我就是死了,也没法闭眼;”
一听到亲爸提起他早年走丢的小妹,沈育良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眼眶也酸涩的难受起来,“我知道,您不用再说了;”
“这件事,我去办;”
*
李常县回军区大院的路,刚走了一半;
突然路边树林里蹿出六道身形高大的壮汉来,各个手持闪着寒光的大砍刀,堵住姜书瑶的去路。
领头的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傲娇的瞥了一眼前方的姜书瑶,张口狂妄道:“同志,有人花钱买你的命;”
“识趣的,别挣扎,乖乖送死,我还能让你死的痛快点。”
一见冲出的人,姜书瑶眼疾手快的捏紧刹车,身子也瞬间跳下车来,周身的气压陡然变得冰冷刺骨:“想要我的命?”
“说的你们好像真能拿走一样;”
顷刻间,领头的壮汉只觉得滔天的怒火以及无形的羞辱感直抵天灵盖,猛的抬起手中的大砍刀,朝着姜书瑶的脑袋就剁过去:“仆你个街!”
“兄弟们,给我剁碎她喂狗;”
话音刚落,其他五个大汉,分别团团包围住姜书瑶,明晃晃的大砍刀朝着姜书瑶的脑袋、大腿、胳膊、心脏位置唰的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