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就讨厌吧。
    裴邺其实也挺招人烦的。
    他现在就烦的不得了。
    赵泫含着梅子，俯身压住裴邺，抓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咬着他的唇把梅子喂给他。
    裴邺气的面色通红，想要把梅子用舌头顶出来。
    这个吻甜甜的，带着梅子的香气。
    裴邺到底是把梅子吐出去，而赵泫把梅子含住，当着他的面吃了下去。
    “很甜，你不吃可惜了。”
    裴邺瞪着他，却像是个哑巴一样，一句话不说。
    赵泫压着他又吻了上去。
    听着身下人的呼吸，他尝到了裴邺口中的淡淡苦涩。
    刚刚的药还是苦，但是这个吻很甜。
    裴邺应该会好受一点。
    少爷怕苦。
    从小不喜欢喝药。
    都是他哄着喝的。
    “邺哥哥……泫儿真的喜欢你，泫儿想对你负责。”
    赵泫亲了亲他的唇角，软声道。
    裴邺被吻得气息混乱，但就是不搭理他。
    赵泫沉默了一会，含着他的耳垂道：“哥哥若是还不理我，泫儿这里还是有些药的。”
    裴邺快要被他气死了。
    “你无耻！”
    “小声点哥哥。”赵泫无所谓被骂，反而觉得这句骂声挺好听的。
    嗓音软绵绵的。
    他看着裴邺瞪圆的眼睛，忽然轻笑一声。
    “哥哥为什么不推开我啊。”
    “那天晚上哥哥也没推开我。”
    “不是讨厌我吗？”
    他轻轻垂头，抵住裴邺的额头，轻声道。
    “想与我亲近，一点都不排斥我……”
    “裴邺……”
    “你就是喜欢我。”
    “哪怕我是男子……你也喜欢我。”
    裴邺半垂眼帘，沉默许久。
    他淡声道：“赵泫，我不否认我喜欢你。”
    “但我是真的很讨厌你。”
    “况且喜欢男子又如何，我最后还是要娶亲的。”
    “赵泫，你以为你能嫁给我？”
    “不可能……”
    赵泫红着眼眶打断他：“怎么不可能，只要你愿意娶我，我就敢嫁。”
    裴邺看着他，平静道：“裴家要一个能生子的妻子，你能吗？”
    赵泫抿着唇角，颤抖道：“我……我做你的妾……”
    裴邺听着那克制不住颤意又轻微的声音，心脏像是被火烘烤一样。
    他爹娘感情极好，没有人插足。
    只是他们只有他一个孩子，裴家只有他一个孩子。
    子嗣单薄。
    他哪怕是不想，也注定要妻妾成群。
    而且他爹身子越发不好了，他需要与氏族联姻来帮他坐稳裴家。
    赵氏低微，他真正要联姻的对象是云氏嫡女云锦。
    赵泫的师姐。
    他的师尊，钟云山，云长老，云秋阁是云锦的曾祖父。
    一切都是定好的。
    不管他愿不愿意，不管云锦愿不愿意。
    更不管赵泫愿不愿意。
    “赵泫，你也是男子，自该娶亲生子，无需自甘堕落。”
    他撇开脸，“我也不要你负责，之前的事我就当做没发生过。”
    赵泫唇色苍白，他愿意做妾都不行。
    他惨白着脸，一丝颜面都不要了，“邺…哥哥……我不要……名分……”
    裴邺眼眶微湿。
    冷声道：“赵泫，你这样，贱不贱啊。”
    贱不贱啊……
    贱不贱啊……
    贱啊……
    赵泫咬着唇，尝到了丝丝血腥。
    他痛苦的吻上裴邺的唇，丝毫不怜惜的撕咬，直到也尝到他的腥甜味。
    眼泪无声的落下，砸在裴邺的眼窝，顺着眼角滑落。
    “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你推开我啊？”
    “求你快……推开我啊……”
    赵泫疯狂的问他，重重的咬在他肩上，哽咽到说不出其他话。
    他在裴邺身上留下浓烈的印记。
    撕碎了碍事的衣物，重重的埋在他身上。
    裴邺咬着牙，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赵泫也疼，他吻住裴邺，手指在他身上安抚。
    “对不起……阿邺……我轻一点……我轻一点。”
    他重新涂抹了些药膏，手指细细揉捏。
    唇温柔的贴在他胸前，听着身下的人的轻喘，他才放下心来。
    “阿邺，你现在想推开……也推不开了。”
    “我赵泫这辈子都会纠缠于你。”
    “……唔……”裴邺被他压得死死的，唇也被堵住，只能被动承受。
    赵泫喘息着，心脏疼的像是要被活活挖走了一样。
    “邺哥哥……这次我没给你下药……”
    裴邺听着他沉闷的声音，眼眶发酸。
    还不如下药呢。
    他现在一点都不爽。
    很难过很难过……
    赵泫给他擦去眼泪，勉强勾起唇角道：“我弄得很差吗……哥哥是疼还是不舒服？”
    “差劲。”裴邺侧过头，不去看他，眼泪却顺着眼角流在枕上。
    赵泫摩挲他的小腹：“我若这般差劲，哥哥还能如此，那真是天生该在下面。”
    裴邺立马羞恼的瞪着他，眼眶红的不行。
    赵泫俯身贴在他身上，听着他的闷哼轻轻舔走他眼角的泪珠。
    喃喃道：
    “哥哥在心疼小泫儿。”
    “泫儿明白。”
    “泫儿愿意一直跟着邺哥哥……”
    他红着眼眶趴在裴邺身上轻声说道。
    心疼难过的要死了。
    真想把裴邺折去双腿绑起来，藏到没人能找到的地方。
    可是要真那样了。
    他的太阳……会死吧。
    裴邺被吊的不上不下，也不想听他说那些，哑声道：“你……还行不行？”
    赵泫轻笑一声，“裴师兄，宗门内不许淫乱。”
    裴邺气愤：“那你滚……”
    这厮真是够了！
    ……
    他抓住赵泫的头发，腰肢紧绷起来，屏息了片刻才松懈下来。
    赵泫没有取出自己的发丝，任由他捏着，细白的小脸上布满红霞。
    “哥哥……我床上功夫怎么样”
    裴邺：“……一般。”
    赵泫咬着他的耳垂：“你还试过别人的？”
    裴邺偏开头，耳朵发烫：“你家住在河边吗？管的太宽了……”
    赵泫：“是不是我每句话你都记得？”
    裴邺垂眸：“哼，没有一句好话。”
    赵泫轻触他破掉的唇角：“你才没一句好话。”
    “嘶，轻点。”裴邺皱眉打开他的手，想把他推开清理身体。
    赵泫闷哼一声：“别动……”
    裴邺愣住，反应过来后瞬间手脚都在用力想推开他。
    赵泫嗔怪的压住他的手，“都说了不要动，哥哥是在邀请我吗？”
    裴邺脸色通红：“你无耻不要脸。”
    “那好，我接受邀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