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很高兴,一把抱住云雀,这次她特意收了力道,脸上俱是欢喜。
“我们去器室,硫磺和芒硝都在那里,开门大红,我们一定成功!”
这只是第一步,得到了想要的原料,宫远徵拍拍手,摘下手套,离成功还远着呢,但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泼冷水。
芒硝是提纯过的,需要的量会比土硝少一些,但云雀并没有提醒,所谓研究,从没有一步到位的说法,都是慢慢纠正的,尝试了百遍千遍才成功的都有,一遍即成,才是奇迹。
宫远徵有一种能力,能转客场为主场,就如现在。两人在忙忙碌碌称重磨粉,他悠悠哉哉饮茶看戏,从容闲适的,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而云雀和宫紫商是为他打工的牛马。
出去试验,记下比例和结果,回器室重新调配,再出去试验,记下比例和结果,如此往复,来往次数多了,为了节省时间和精力,直接派人在外面备了高桌,一人试验一人配置。大大小小的爆炸声,今天格外热闹,自然引起了宫门各处的注意。
徵宫的宫闽徵,商宫的宫流商,羽宫的宫鹄羽、宫唤羽、宫子羽,角宫的宫承角、宫尚角、宫朗角,长老院的月长老、雪长老、花长老,还有执刃,全都赶了过来。
只见,地上是一件件破烂不成模样的甲胄,还有几近粉碎的木桩,这里的土地坑坑洼洼的,院子里是浓郁的刺鼻烟硝,两个姑娘模样狼狈几乎都快认不出了。
“紫商?云雀?”宫闽徵好眼力,第一个认出这两个女孩。
“爹,你也来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宫闽徵转头朝声音的方向望去,他儿子正躺坐在屋顶瓦片上,模样悠哉地转着匕首。
“紫商,你研究出了新的武器,怎么不上报给我,就这么展示出来了?”宫鸿羽盯着云雀,眼中透着不满,声音中是强压的怒火,“云雀姑娘怎么也在这?涉及宫门机密,还请姑娘速速离去!”
宫流商怒斥:“这么重要的武器怎么能随便被外人看,宫紫商,你是越来越不知所谓了!”
“执刃大人和商宫主脸可真大,”宫远徵看两人不问一句就按罪名,只觉得那嘴脸实在难看,“东西是云雀拿出来的,怎么,宫门想据为己有不说,还要把人排除在外?”
他起身舒展了下身体,也不看两人难看的脸色:“紫商姐姐和云雀是在试验,还没定下终论,怎么能拿那么粗糙的半成品应付执刃呢?况且,从试验开始,我一直看着的,执刃可以放心。”
宫子羽“噗呲”一下笑出声:“抱歉,这实在太好笑了!甲某拿出上好的珍宝,到朋友乙某家中与之分享,被乙某家中长辈看到,他们问也不问,就认定珍宝是乙某的,想要让乙某把珍宝上交,还防备着甲某起歹心,要把甲某赶走。”
宫子羽毫不畏惧地对上怒气勃发的宫鸿羽,一字一顿:“执刃可真的让子羽,大开眼界。”
真够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