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内卡,道歉!”施耐德大声命令道。
在胡兴邦的冷喝声中受伤后,塞内卡恢复了理智。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过于冲动,毕竟江泽代表的是古武学院。然而,要他道歉,对他而言是难以接受的。
“施耐德副院长,难道你们贵族武道学院认为,在切磋中一方认输后,另一方还能继续攻击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想和你切磋一下。”胡兴邦再次开口,他强调了“切磋”二字,其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如果胡兴邦真的和施耐德副院长切磋,后者恐怕会被抬着回欧洲。
“塞内卡,你没听见我的话吗?”施耐德怒视着塞内卡,喝道。
面对施耐德的愤怒和胡兴邦的威胁,塞内卡选择了屈服。
“我为刚才的事道歉,对不起。”塞内卡走到刚站起来的江泽面前,说道。
他并非愚蠢,之前之所以对江泽出手,完全是因为急功近利。冷静下来后,塞内卡自然懂得权衡利弊。
塞内卡能够拿得起放得下,这表明他并非等闲之辈,只是他过于追求功名。江泽对塞内卡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人都有弱点,但有些弱点足以致命。无论你多么优秀,一旦弱点暴露,就意味着你将处于不利地位。
“没事,每个人都有冲动的时候。”江泽摆了摆手,客套地说。
“胡院长,回去后我会为江泽准备一些补偿,作为塞内卡误伤江泽的赔偿。”施耐德在塞内卡道歉后,转向胡兴邦说道。
“嗯,那我就替江泽感谢施耐德副院长了。”胡兴邦收起了冰冷的表情,回应道。
“江泽,一个多月后欧洲将举行三年一度的天主拍卖会,你有兴趣去看看吗?”塞内卡此刻态度大变,风度翩翩地邀请道。
单看塞内卡现在的态度,完全想不到他之前还想重伤江泽。他的变脸速度之快,确实符合教会的传统。
江泽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塞内卡,他不知道对方又有什么打算。
那三年一度的天主拍卖会,江泽自然知晓,那可是世界顶级的拍卖会。能够被邀请参加的,不是富可敌国的商人,就是地位崇高的强者,甚至一些顶级家族势力也会参与其中。
换句话说,能够有资格参与天主拍卖会,这本身就是一种荣耀。
“抱歉,我记错了,以江家目前的状况,确实还无法参与天主拍卖会。”
突然,塞内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轻蔑地说道。
江泽没有回应,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塞内卡,他相信对方不会仅仅为了嘲讽他而提及天主拍卖会。
“这次拍卖会实际上是由我们教会在幕后组织的,一个月后,来欧洲吧!我会为你争取到参与天主拍卖会的资格。”
塞内卡的眼神变得阴沉,连带着他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阴森。
“我为什么要参加?”江泽问道,尽管对某些人来说,参加天主拍卖会能带来荣耀,但江泽对此并不在意,他找不到参加的理由。
“难道你不想拿回你师傅凌云的佩剑吗?我可以告诉你,这次拍卖品中,凌云的纯钧剑也在其中。”
塞内卡的话让江泽心头一震。
纯钧剑,那是凌云当年的随身佩剑,也是他成名的武器。凌云在索马里去世后,纯钧剑便下落不明。江泽曾私下寻找过,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没想到它竟然出现在了这次的天主拍卖会中,至于是谁拿出来拍卖的,就不得而知了。
“好的,一个月后我会去欧洲。”江泽答应了,对于纯钧剑,他无法割舍。
“那我就等你了。”塞内卡说完便转身回到了施耐德的身后,他的话似乎别有深意。
这次贵族武道学院来古武学院进行交流,原计划是三天,但由于塞内卡的事情,双方感到尴尬,因此第二天施耐德等人便告别了胡兴邦,离开了古武学院。
施耐德等人离开后,江泽开始忧心忡忡。
“你怎么了?”柳婉晴刚处理完七星传媒的一份合同,看到江泽面带忧色,关切地问道。
“一个月后,我师傅的佩剑纯钧剑将在欧洲拍卖,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它拍回来。”
江泽没有说完,但柳婉晴已经明白了他的忧虑。
凌云的佩剑,单是这名号就代表了纯钧剑的价值。即便它只是一块破铁,但因为曾是凌云的随身之物,这足以让纯钧剑身价倍增,更不用说它本身还是一柄神兵利器。
“大概需要多少资金?”柳婉晴略作犹豫后,继续问道。
“很难说,我现在连底价都不清楚。”江泽轻轻摇头,他所烦恼的正是不知道需要多少钱才能买回纯钧剑。
“家里最近生意步入正轨,很多地方都需要资金,能拿出的最多也就两三亿,够吗?”柳婉晴计算了江家目前能动用的资金后问道。
“可能不够,我得先叫迷迭香回来,现在只有她能想出办法了。”江泽深知纯钧剑的价值。
记得在一个地下拍卖会中,凌云以八千万的价格拍下了纯钧剑,那时谁也不再当这一柄古剑竟然是传说中的纯钧剑,只是刚从盗墓贼手中流出。经过凌云之手后,纯钧剑的价值至少翻了十倍,两三亿的资金,江泽知道很难拍下。
“也只能这样了,或许秦岭矿脉能带来一些意外之财。”柳婉晴安慰道,她理解江泽的坚持,师傅生前的佩剑又是国宝,他怎能任其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