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天了,白叔不会把自己累死吧?”
“你管他干什么?这就是发泄到外面,要承受多少业力呀?
让他打呗,撑死也就给那玩意儿打死。”
仇丘和甲缘伊在不远处的大树上坐着,远远观察着白缘。
“你说那东西会不会记恨白叔?”
“肯定的,不过应该大多数都是恐惧吧。”
“也是。”
甲缘伊想了想要是有人照着这个狂暴的架势,跟疯子一样揍自己一天自己多半是先求饶了。
“好像快结束了!”
“你看那个颜色好像没变回去。”
“再等等吧,小伊你去把你爹叫过来。”
“嗯!”
甲缘伊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了,片刻之后,父女二人又出现在树下。
“臭球,什么情况了。”
“应该是到末尾了,最多半天。”
“那咱们来做一下记录,他之前有什么能力来着?”
“那个白色的东西能让我疼很久。”
甲缘伊率先发言,他印象太深刻了。
“嗯,你闭嘴吧。”
“哦~”
发言直接被打断了。
“源力,幻绘,符纸。没错吧?”
甲若彤想了半天,就这仨,哇!比我想象的还要弱呀!
“多半是三种能力都有提升吧。毕竟他每次都是在精神力这个领域不断的在提升。
这三种东西的控制都和精神力有关。”
“第一种我不知道那后两种不是个人类就会吗?
那有啥难的呀?”
“那是你,你能不能不要老拿你和他比?”
“咋的,我不跟人比,我跟你们这一群畜牲比。”
“算了,算了,我不在这种事情上跟你这种思想偏激者进行交流。”
仇丘觉得甲若彤哪里都好,就是他一张嘴那个话说出来太硬了能给人直接噎死。
在他的眼里只分三种东西,人族,畜牲,杂种。
“这小子的智力水平经过这次之后应该能回到正常人族的行列了。”
甲若彤还是蛮欣慰的,毕竟在自己手底下这么长时间了,总算有点成果了。
“爹,那也就是说白叔然后不是弱智喽!”
“大概吧。”
“那太好了,爹,那以后能不能让他帮我整理那些东西,那东西太多了。”
白叔已经有那种能力的话,那就应该为他的侄女做一些贡献了。
叔,你要加油呀!侄女的快乐生活就靠你了!
“覆铠吗?”
“你又算出来了?”
“嗯。”
“这么垃圾?连法则之力都没掌控吗?”
甲若彤觉得也太逊了,整这么大动静,觉醒这么个破烂?甚至已经有些震惊了!
“你当那东西是大白菜呀?”
“我能会他咋不能会?他比我差啥?”
“该会的时候会会的。”
“早会早利索。”
“那你咋不教他?”
“能教早教了!他可要是那块料!至少现在不是。唉!”
甲若彤有一种感觉就是失望,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白缘但凡有一点点能上道的机会,他都往上拽一把。
“你不应该对他要求那么高。他也是个人,不同人的天赋是不同的。
烂泥扶不上墙,你能怎么办?”
仇丘明白甲若彤是恨铁不成钢。
“那就水少了添水,水多了加土。就是这块泥再烂,添的多也是块料。
我还真不信了!改造一回不行就改造两回!在我这出去之后,他要再活得跟个孙子一样,老子就直接给他整死!
呸!呼!”
仇丘已经能预示到白缘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更不好过,但是他也没办法如此平庸的白缘想要真正参与到他们这个等级的布局中,在短时间内也只有甲若彤能做到了。
“行了,今天之后再说吧。等完事之后具体问问他。”
“嗯!”
甲缘伊在旁边尽量隐去自己的身形。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你们二位可别把气撒在我身上,我是无辜的!
他都来这儿了,要是再没点儿本事,两年之后他出去自己可咋活呀!要是遇到那群降临者,不得给他整死呀!
甲若彤这真愁呀!当时不带他进来好了,这样至少以后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人各有命。”
“我最膈应这四个字了。”
“图啥呢?”
“大势之争素来如此,既随我行岂能屈居于人下!”
臭小子,你可要尽力呀,不然哥就白忙活了。
在三个小时之后,白缘身体里的狂暴之气,终于是稳定下来,然后直接就晕倒在地,晕死过去。
朦胧之间,白缘又听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白缘!”
“?”
“白缘!”
“是你!黄前辈!”
“是我,我还是之前的问题。你想好了吗?”
“不,我还是拒绝。”
“为什么?你现在明明有了足够的势力和力量的。”
黄粱觉得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了,白缘应该会改变他原有的想法。
“不是我的,是我哥的。”
“你完全可以借助它去改变你的人生。”
“黄前辈,我已经在那么做了。但是说实话,我依然是我,我还要去寻仇,抱歉。”
白缘很清楚自己这段时间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就是为了获得足够的力量,然后去找那些奴隶贩子复仇。
“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放下吗?”
“身在血骨里的仇恨是无法被时间所磨灭的,报仇最痛快的方式就是让你的仇人亡族灭种。”
黄粱明白甲若彤对白缘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他的某些极端思想已经从某种程度上深刻的渲染了白缘的性格,让本就偏执的他在某一些方面变得极为极端。
“唉,那有机会吗?”
“有。”
“?”
“会有的。”
“好!我等你!”
“不必如此,我会去找你的,去缘龙榜。”
“看来你确实变了许多。”
黄粱都准备吃灰了,没想到白缘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想明白了许多事而已。”
白缘这些时日跟在甲若彤身边经历了这么多,也是心胸开阔了不少。
“哦,能和我说说是什么吗?”
“嗯,大概是在某些事情上学会放过自己吧。”
“你倒是坦诚。”
黄粱还以为想出了什么人生哲理,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时间来推敲吗?
“能想明白也好,那我走了。那期待你出山之后的表现了。”
“前辈说笑了,那就恭送前辈了。”
二人的对话结束后,白缘也在现实生活中醒了过来。
“哈!咋这么疼啊?”
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白缘有着一股饥饿感袭来。
“!”
我都看见了!我的眼睛长出来了!
“醒了。”
“长出来了!太好了,长出来了!我又能看见了!我能看见了!
我能看见了!啊!哇!我能看见了!”
白缘不断的抚摸着自己脸上的面具,这太不真实了。
“这么多年了!哇!我真的能看见了!”
“呜呜呜!哇!啊!哥!我能看见了!”
“行了!行了!看不见的时候也不耽误你行动,没了眼睛你不还能靠感知生活吗?
给你放两天假,好好看看想看的。”
甩下这么两句话,甲若彤就离开了,留下白缘继续在那高兴。
这次源力暴走,给白缘带来的不仅仅是视觉上的恢复,而是身体机能的全面开放,原本芍药师被封印的所有正常身体功能全部被解封。
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多年以前,初到三山奇门时的状态。
而就在他恢复的同一时间,甲若彤也开始了解封大门的行动。
在这仅剩不多的时间里外面的各种势力,也开始了最后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