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
“呼~”
白缘从水里游到湖面,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总觉得有点别扭。
正当他打算游到岸上,仔细观察时突然间有了感应。
“呼~咕噜噜~”
他把身子又缩回了湖面下面,打算暗中窥视怎么回事?
“抓住她们!”
“师姐,你先走!我来断后!”
………
白缘惊讶的发现在水里似乎也不耽误他听见外界的声音,打杀声和叫嚷声也能听得很清楚。
“习惯了,江湖之间难免有纷争。不去掺和就好了。”
本着看戏的态度,白缘为了避免自己被发现,精神力也不外放就竖起耳朵听,十几分钟左右外界才消停。
要是有个傀儡就好了,早知道当初把那个不开眼的炼了。
外边还放着诱饵,等着猎物上钩,自己不可能多在这停留,出去吧!
白缘悄悄的浮了上去。
“哗!”
半个脑袋才刚浮出水面,一道凌厉的弩箭,擦着湖面向他袭来。
在水里一个翻身,堪堪躲过那一只,却发现四周的空间已经被激射而来的弩箭覆盖,弩箭携带着强横凌厉的气息,直接把在水的白缘扎成了刺猬。
白缘没有护具的地方,钉满了种十寸长雕刻有特殊符文的弩箭,应该是特殊定制的。
凭借着在水中高速的旋转,白缘成功将弩箭从自己的身体内甩开,水在帮他愈合伤势,他感受到了另一种东西。
毒!
“还真是老朋友,当初我都不怕,更何况现在呢?”
稍微加大了,对幽冥之气的吸收力度,毒素轻而易举的被源力带来的痛苦相抵消,对白缘而言毒和药是一种东西,只不过是使用的方法不同而已。
“师妹,快走!那人没死。”
外面的女子,看到湖面没有尸体漂上来,就觉得事情不对。
“是,师姐!”
“吭!”
板子已经把那被称作师姐的女子砸倒,白缘踩在她的脑袋上语气怨恨。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偷袭我师姐!”
那师妹也是吓傻,尖叫了起来!
“真是牙尖嘴利!好生歹毒的恶婆娘!
你们这群人什么臭毛病!老子在这探宝上来就一梭子。
你怎有脸问我!”
这种奇葩在江湖上很常见吗?拿别人的命不当命是吗?
“我们只是情况紧急,误伤了你而已!就算真伤了你,我不已经道歉了吗?
我师兄弟马上就要过来!你快放了我师姐!”
女子还在争辩,强词夺理的掩盖事实,试图用言语倒反天罡。
“好!”
脚下一用力。
“砰!”
“啊!”
“啃!”
“姐妹情深!污人清白!你师姐因你而死!你也去见她吧!”
白缘特意用那只沾着脑浆和鲜血的脚,来回在那女子脸上摩擦,毒妇必须好好恶心恶心!
“贼子休要放肆!”
空中一声怒吼,再眨眼剑光已至身前!
“滚!你算什么东西!”
白缘夹杂着幽冥之气的巴掌直接就抽了过去,连人带剑直接抽成了血雾。
“真是好一个缘由不问眼见为实呀!你们如此,那便死吧!”
踩死了脚下的女子,抬头看向四周不断赶来的修士,踩上板子,附铠就冲了上去。
“杀了他!”
修士们在天险域每天与恶徒厮杀,见到白缘如此凶悍,狼性也被激发了出来,双方开始了拼死一搏。
慢慢的,他们发现一个恐怖的事实,他们的气伤不到这青铠狂徒。
“结阵!用剑气轰杀他!”
这些人配合默契,几个呼吸间就组成了庞大的白光剑阵。
“喜欢结阵!”
白缘不屑一笑,挥手向空中甩出数十道符纸。
“瞬!”
再现身已至几百里开外。
“还好我技高一筹!
这么多人杀了十来个也够本。
等老子日后和你们算账!”
白缘作为两大强者的得意门生,也是结合了二者的处世之道,打不过就跑,打得过就尽量灭人满门。逃跑与灭门不就不冲突吗!
“这弩箭定制特殊,一看就不是凡品。我问出这东西的来路,有你们好受的。”
殊不知他在跑路,让某些人颜面尽失。
白缘没地方去又回到了石林的驿站,找秦朗玩去了。
他是晚间到这里的,但这里依然灯火通明,情报贩子们,三五一桌,交易依旧火爆。
白缘披着一身黑袍,凑到了柜台前。
“小二哥,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呀。”
“哎呦,老板呀!请进!请进!”
秦朗一听声音,热情的把他迎进了后面。
“秦朗,你这是做甚?”
白缘不明所以,自己的规格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秦朗环顾四周,眼见四下,无人把他领到了一个包房,小声的说。
“我的祖宗呀,你咋还敢露面呀?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啊?你咋知道的?”
“我们是情报贩子,整个戴着这种款式黑面具的只有你一个。
你就不能连带着把脸也包起来或者不用面具吗?”
石林那边一听到风声,没用多长时间就确定了白缘的身份。
“我也想呀,不是太紧急吗?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戴着面具的?”
其实他盖不住,面具很奇怪,抗拒一切气的覆盖和接触,不然他也不至于人皮面具了。
“那种拙劣的人皮面具,都不如我们批发的。
轻松就能知道那下面是什么!”
秦朗在怀中掏出一个小圆球,在白缘面前晃荡,不一会白缘就清楚的看到那小圆球上映照出,他戴着黑色面具的脸。
“啊?”
自己制作面具的工具可是一件圣器,这么轻松就被探出来了?
主要是他不会用,是用活人献祭做人皮面具的,他用死人成果不行很正常。
“说实话,我们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已经锁定是你了。
要不你在这躲两天?”
秦朗好心也有私心,白缘是他们的大客户保护他也是为了增加好感,另一方面也想尽量争取圣器的位置。
“我忘说了,我叫孽渊。”
白缘把自己的大名说了出去,没什么可以隐瞒的,反正是假的。
“红林罪首聂渊?”
秦朗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反复的比对之后惊讶的发现面具一模一样。
“我们都叫这个名字。”
再让情报模糊一点,如何呢?
“你们是一个组织?”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负责这一片,还有的兄弟在蝶域。”
蝶域这两天的乱子,恰巧为这番说辞做出了解释。
“如此说来,抢夺圣器也是你们计划的一部分。”
秦朗经过自我脑补,已经推导出了一场邪恶的阴谋。
“是,也不是,能说不完全是。”
秦兄呀!你就猜吧~越往严重性越好。
“不怕我把你的身份说出去?”
“不怕!你们知晓是早晚的事,把我说出去对你们没有实际上的好处。
反而会引发我的仇恨,不是吗?”
白缘根本就不怕,逼急眼我找霞龙尊去在那躲上十天半拉月,地下二十多万米加上龙尊威压,累死你们你们也进不去。
“我说兄弟,我们能不能用物品来向你换取一些情报,只要不波及我们的势力就可以。”
秦朗很理智,他知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避免向红林域和蝶域大乱的出现时,自己家受到波及。
“好说!”
太好了,又赚一笔,聪明人就是明白事!
白缘内心激动,再多搞这么几回,自己成为大陆首富也不是梦想。
“你们给钱就行,不要物品。”
“你们很缺资金吗?”
秦朗以为抓到了契机。
“我很缺。”
白缘拍拍他的肩膀,很是骄傲。
“………”
抓住契机失败。
“大概需要多少钱?”
“80亿金。”
白缘出了一个自己觉得很合理的价格。
“我们还是等死吧。”
“昨天掏钱不挺痛快的吗?”
“钱家根本就不差这些钱,因为大陆的金全是他们制造的。
钱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数字,他们和一些强大的妖族掌握着地下的金脉。
但我们不同,整个石林地盘和罪犯的悬赏金加起来,都凑不够20亿金。”
秦朗三句话打碎首富梦,白缘沉痛的心情无以复加。
“好吧,这群狗大户。”
关键自己并不缺少破烂呀,自己戒指里面都成山了,学宫自己的破烂堆里还有一些没拿出来的。
“没有钱的话,你们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
对了,我还售卖学宫的免试名额哈~”
白缘开始的问题没解决,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什么!那不是靠抢夺古法秘籍残品才能得到的吗?”
秦朗已经感到不可置信。
“每一个地区的怎么放看我们的心情。我就想挣点钱和他们不同。”
白缘很随意,名额对他来说也不值钱,如果他想甚至可以,依靠名额和破烂统治很多地方,自己的复仇也可以轻而易举。
但是那终归不是自己的,是甲若彤给的,不做出格的事,把握住现在自己能把握的,是他一向追求力量的原则,因此出来之后,他才没有那么疯狂的彰显自己的实力。
因为他知道那都是铁皮空心,如果甲若彤收回去他将一事无成。
“任何人都可以吗?”
“可以,你也不要妄想着来伤害我或者逼迫我交出这种东西,不现实。”
必要的提醒还是有必要的即便没什么用,这消息传出去之后一些人肯定会疯狂的来抓捕自己,就是自己早就滚到别处去了。
“好!”
“那么好,第十天,我希望你带着诚意来。”
白缘计划好了,只在这里待上十天,乱子一起,就下一个目标。
他都想好了,天险域连通三域,再往北走便是纯人族势力神械域,那是原来先贤书院墨家经历了伐魔之役后占领的一处地域。
再往北走便是乱魔之峡,过了乱魔之峡便到了魔域,自己正好可以去找李鑫。
还有一个月蝶域盛典将会再次开启自己再回去搅乱一番。
如果有假期,这个计划将是完美的,可惜了。
“好!希望你遵守约定!”
“放心吧,我这人向来说一不二。对了,还有两件事,我想问清楚。”
白缘觉得自己有谈判的筹码了,那么问题者就该换边了。
“你说。”
秦朗郑重的点了点头,准备回答。
“第一今天惹我那群死种是哪个宗门的?”
“剑宗的。”
“你的本家是哪?”
“剑宗。”
“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要不要这么巧?我现在该不该把他杀掉?
“他们是剑宗的翩一门,我隶属于剑宗的纵横天涯。
我们是不一样的,剑宗是个人族联盟,怎么解释?你明白了吧?”
秦朗看见白缘变化的眼神感到背后发凉急忙解释。
“那你认识白邈吗?”
提到这个名字白缘想起那名白衣剑客。
“你说那个混蛋吗?”
秦朗的额头青筋暴起,脸都已经因为愤怒而发红。
“你和他有仇?”
“他最近在追求我的表妹,上个月还差点还让她出事。
我们家族这一代唯一的女孩儿,混蛋!”
白缘隔着面具脸上都感受到了高温,秦朗已经到达了暴怒的边缘。
“好吧,红林域那边的人与他有过交集,我就问问。”
“无妨,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
“你拿到名额,想干什么?自己去吗?”
“你可能不太了解,纵横天涯的局势,有我们琴家和先贤书院的纵横家共同组成的互相扶持的势力。
自从去年起,琴家就越来越没落两家也开始失衡,靠着我表妹明面上的支持和我的暗中帮助,勉勉强强能和纵横家相抗衡。
近些时日来,白邈找回了被剑宗叛徒夺走的剑心,让纵横家开始蠢蠢欲动他们联合了先贤书院向着剑宗施压,表面上是想参悟剑心。
其根本目的就是要吞并我们琴家,让先贤书院在天险域彻底站稳脚跟。
为了保住家族,我必须要得到一个名额。”
秦郎苦闷地说出了事实的真相,只有得到了名额,受到剑宗的支持,才能保证琴家安全,不然终究会因为利益被抛弃。
“我们合作怎么样?”
白缘一听,这好呀!这不是现成的乐子吗?果然!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没有暗流涌动?
“你确定?”
“总结一下,你现在遇到的麻烦。
先贤书院提出了一个大条件,料定你们这边肯定不会同意,但碍于他们的面子,你们肯定会同意一个小条件,那个条件就是抛弃你们家族,没错吧?”
白缘简洁明了的总结,让秦朗点了点头大体上对。
“兄弟,如果你愿意冒险。哥,这有个计划。”
把本书拍在秦朗的胸口处,白缘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