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接唇
作者:若水三秋酱   大明镇抚使最新章节     
    而待在北镇抚司的唐剑秋越发感到无奈。
    他并未过多言语些什么,可眼眸中流露出来的却是几分酸涩,大概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吧。
    还是看今夜她会不会来吧。
    唐剑秋是这么想的,继而看向远方;
    夜色渐暗,寂静如诗,但闻犬吠在山谷间起伏游荡,在那昏暗的街头,偶尔会有那么些个赶路的忙着找个地方歇息,也不枉费白走一遭。
    月光如同披上薄纱的仙子,倾洒在湖面上,泛起粼粼波光,倒映着如桃花源般的盛世美景。
    小舟上,坐着一对年轻男女;
    双方相约而至,却又迟迟没有开口。
    唐剑秋身着白衣,外面套着一身大氅,相貌颇为英俊;
    沈红鸾则穿着暗紫色棉袍,再搭配一身狐白裘,好似那绝代佳人。
    这一身温婉如玉的打扮倒也不显得违和,从她清冷的模样和傲骨嶙嶙的逼人气质上来看,倒是多了些冰晶玉骨的感觉。
    他们面对面坐着,静静地看着彼此,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说话。
    微风拂过,吹动发丝,带来阵阵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沈红鸾漫不经心地欣赏着湖中的美景,还有两人的倒影。
    而今夕阳早已西沉,就像她这颗心。
    这要是在傍晚想必会看到湖面上的金光,而今能看到的就只有一片宁静的夜色。
    在这寂静的氛围里,唐剑秋静静地望着她的眼睛,却又迟迟说不出口。
    面对这木头疙瘩,沈红鸾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以往唐剑秋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可如今怎地不说话了?
    “喂,唐四郎,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
    想了许久沈红鸾主动脱口而出,倒也不指望唐剑秋铁树开花,只希望他能就此说出个一二。
    唐剑秋并未言语,好似木桩一般,静静地看着,而他也自认为这不符合个人做事风格;
    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使得沈红鸾更加羞恼;
    沈红鸾柳眉一蹙,干脆冷哼一声:“作为血性男儿,平日里杀人如麻,如今怎得连句话也憋不出?”
    说来,唐剑秋本人也觉得奇怪,就他这种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可如今却因为她一个字都说不出。
    没有得到回应,沈红鸾略显失望,便作势离开。
    “你若不说那我可就走了。”
    闻言,唐剑秋瞬间慌了神,连忙伸手叫住了她。
    “且慢!”
    沈红鸾回眸,绝美的桃花眸闪过一丝冰冷。
    唐剑秋已经想好了要说的这些,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味:“我去醉仙楼是事出有因,并非你想的那般。”
    “就这些?”
    沈红鸾略显失望,她一直都期待唐剑秋可以给个解释,可如今却……
    “是。”
    唐剑秋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为今之计他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沈红鸾已然气煞,她恨不得一掌下去打在唐剑秋胸口上!
    想到这,沈红鸾便冲着他吼了一句:“唐剑秋,你就是个木头!就不能说些好话哄我开心?”
    唐剑秋皱眉,他有些为难的看着沈红鸾。
    这对于他而言是有一定难度的,再说,他一个糙汉哪懂这些?平日里也没跟几个女子有接触。
    他略显尴尬,剑眉也不自觉一低。
    沈红鸾呼出一口气,一副气不打一处的模样,“算了,我说的这些太为难你了,谁让你就是一块木头呢?”
    “你若心中有气,咬我也成。”
    这是唐剑秋目前能联想到的,沈红鸾闻言用略带怀疑的语气,开口质问一句:
    “当真?”
    “当真。”
    她想也没有想一下,一把将唐剑秋拉了过来。
    唐剑秋不知所措,岂料沈红鸾却不按常理出牌,索性撩开他的衣袖,冲着那结实的肱肌狠狠地咬了下去。
    “呃!”
    唐剑秋面容一扭,俊秀的面容产生了轻微的狰狞。
    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咬了自己,不过这点疼痛对于唐剑秋而言还是能忍受的。
    他剑眉一蹙,眉角反复横跳着,做了一番挣扎,接着开口问话,
    “好些了吗?”
    沈红鸾松开了贝齿,她不过是冷哼一声,依旧不改面不改色。
    她冷若如霜般,有些傲娇的说道:
    “再有一回绝不轻饶!”
    “红鸾姑娘放心,不会再有第二次。”对此,唐剑秋可以保证。
    唐剑秋忽地想起了什么,开口问上一句:“话说你怎的来醉仙楼了?”
    “有点事情处理,还是男装穿的轻便一些,这女子的服装总觉得有些别扭。”
    许是因为穿习惯了,她这才有了如今这样的想法,唐剑秋自然是能理解的;
    沈红鸾瞥向唐剑秋,道:“一口一个红鸾姑娘的倒有些生疏了,喊我闺名即可。”
    唐剑秋点头回话:“我明白了,那你打算以后怎么称呼我?”
    “看我心情。”
    沈红鸾话意已经明了,究竟是直呼名讳还是喊他四郎亦或剑秋,乃至追暮,总有些不妥,还是得取个特别点的称呼才对。
    “你请便就是。”
    对于唐剑秋而言怎样都无所谓了,一个称呼而已,不必挂心,只要别像上次一样喊他唐乖乖就行。
    如今两人已经说开了,自是没有矛盾的,说起话来会轻松许多。
    一瞬间,空气陷入了长时间的宁静,仿佛这天地间除了景色优美,就只有他们二人;
    许是因为触景生情,如此良辰美景,倒显得有些惬意了起来。
    除此之外,还有少量的萤火虫交织在一起,似乎是在为二人制造氛围。
    唐剑秋双眼逐渐失神,也不知算不上这月光照应在她脸上显得,以往也没有发现这小丫头竟如此动人。
    小时候就出落得水灵,如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长得越发讨人喜欢。
    沈红鸾不明所以,换做别人用这种眼神望着自己,她一定会把那人手给搬折了!
    “一直看着我做甚?脸上可是有东西?”
    沈红鸾不明所以,唐剑秋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之处,只能赶紧避开视线。
    说来也怪,为何对她会有这种异样的感觉,尤其是这殷红的朱唇,光是看着就有一种想吻下去的冲动。
    两人的目光交汇,彼此之间的爱意在寂静中流淌。
    他们缓缓地靠近,心跳随之加速,
    唐剑秋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来,扣住她的柔软五指。
    两人十指相扣,气氛已恰到好处,如今这时间仿佛产生了定格,只剩下他们二人,这片小舟承载着的是属于两个人的爱意。
    氛围浓浓,对彼此充斥着爱意的一对年轻也是因此乱了心。
    唐剑秋一改以往的严肃,略显温柔地望着她。
    他捧起沈红鸾软嫩的脸庞,两人的呼吸渐渐交缠在一起。
    在这静谧的时刻,他们嘴唇轻轻触碰,如同蝴蝶般轻盈。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两人相拥而吻,却又因为是初次,显得很笨拙,享受着这浪漫的时刻。
    身体紧紧相拥,彼此的心跳在寂静中交织成一曲美妙的旋律。
    在这浪漫的氛围中,月光如银,微风轻拂,花儿绽放出绚丽的色彩,为这个美丽的夜晚增添了无尽的浪漫和唯美。
    他们的吻如同盛开的花朵,绽放出最绝美光彩,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无尽温馨浪漫。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她的唇竟如此柔软。
    约莫过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两人分开唇瓣,而沈红鸾,那冰冷绝美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抹红晕。
    唐剑秋抱着她不足盈盈一握的柳腰,双手正放在她的拦腰间,而他也因为美色一时犯了冲动,以至于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沈红鸾在唐剑秋身上环视了一圈,像是发现了什么怪异的东西一般,云:“四郎,方才你抱我之时,总觉得这前面貌似有什么东西硌着我,那是何物?”
    唐剑秋脸色绷紧,如冰山般的面容闪过一丝尴尬,便是下意识转过身来。
    这要他从何解释?
    他还从未跟某个女子有过这般亲密的举动,即便是反应也是正常的。
    就算他对外好像一副活阎王的样子,可他归根到底也是男人。
    见他这般反应,沈红鸾甚是不解,以为也就是鸾带上的配饰罢了。
    两人气氛正融洽,像是那新婚燕尔的夫妻一般,倒有些拘束。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贱语:
    “哟,这铁树忒得开花了?”
    说这话的人正是阿飞,不巧他也带了几位姑娘,想着来这里转上一转,可谁想竟这么巧的,碰到了身为镇抚使的唐剑秋。
    好不容易升起来的气氛全都被阿飞一句话给搅黄了,唐剑秋又岂能乐意?瞬间变了一张如杀神在世般的面孔。
    “阿飞,你可知带几位姑娘前来湖中私会,会影响你的身高。”
    闻言,阿飞捧腹大笑,他就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为好笑的笑话一般,险些没有笑岔气,道:
    “大人,小的如今已有十九,还从未听说过私会会影响身高一说。”
    “因为……我会打断你的腿!”
    唐剑秋爆发出了虎啸般的怒吼,阿飞一听那还了得?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打了哆嗦。
    他也没有想到坏了唐剑秋好事会有这样的下场,赶忙拿起竹竿划船调转方向,就怕被唐剑秋处以极刑。
    阿飞的身影逐渐远去,而沈红鸾,虽是后知后觉,可前不久的唇她的确是体验到了的;
    被阿飞这么一弄自然是没了兴致的,唐剑秋本有其他安排,如今看来只能再另选时日了。
    “早些回去歇着吧,我送你。”
    “好。”
    沈红鸾很是爽快的答应下来,脸上的红晕逐渐褪去。
    将船停到了一边后,两人就近找了条小路过去,可谁想在这充满夜色的树林中,偶尔传来男女的喘息声。
    夜色寂静,除了虫鸣之外,亦有男人的邪笑配合着女人求饶的声音从树林中弥漫,一股咸臭之气充斥着自然之中。
    要是走近些,都能看到一女子双手扶石弯腰哀嚎,还有那男子将姑娘压在身下承欢的场面;
    森林的另一处,男子很是享受的按着身下之人的脑袋,脸上写满了前所未有的享受。
    如此香艳画面,旁人怕是看不到了,可来这寻欢作乐的人却能清楚看到两男欺辱一弱女子,弄得人姑娘披头散发,腰身供起,求饶不断。
    唐剑秋沈红鸾二人并未在意,可这路过的人听到这鱼水之欢的声音难免会有些面红耳赤。
    “咳,我送你回沈府吧。”
    “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