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处在有爱的环境,就会收起竖起来的刺,身段会放软,心都会变得柔软。
向苒觉得自己的“母爱”都被盛扬激发出来了。
看着男人略皱的眉心和憔悴的脸色,她动了恻隐之心。
向苒走过去把薄毯搭在了盛扬身上。
自己则拿了一本书,搬了张椅子坐在了床边。
翻着书,听着他匀称而和缓的呼吸声……
向苒有些恍惚。
夏末初秋的窗外,依稀看得到变红的树叶,随着微风摆动。
这个下午是如此宁谧而又安闲,让她有种所有的一切都沉淀下来的错觉。
在这种错觉里,向苒似乎寻到了一种“永恒”的东西。
虽然他不是她丈夫,她也不是他太太。
她所有的身份都是假的。
但此时此刻,她感知到的安定和温情却是真实的。
对她而言,生命本来就是一场体验,真真假假有什么重要呢?
富人靠爹,
聪明人靠脑子,
穷人呢........就靠心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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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响了。
盛扬的秘书给他打来电话。
盛扬和向苒几乎是同时被吵醒的。
下午容易犯困,向苒刚才不小心也睡过去了。
等盛扬挂完电话,向苒站起问:“你要走了吗?”
谁知脚一麻,差点立不稳。
盛扬手一伸就把她带到怀里,搂着她一起躺下去:“我过一会儿再走。”
看着他眼下有淡淡的乌青,向苒问:“这几天没睡好吗?”
盛扬反问她:“你说呢?”
向苒见他露出笑容,心想这男人倒没有什么起床气。
突然男人坐了起来,
像是想到什么重大事情一样,
问她:“碘伏涂了吗?”
“忘了!”向苒答道,她抬起自己的胳膊:“可.......你确定还要涂吗?好像愈合的差不多了?”
盛扬一看,果然细细的一条缝,几乎都不红肿了。
但还是起身拿了碘伏棉签给她涂。
向苒笑着交代他:“老公,你轻一点啊,别把刚结的疤擦下来!”
“你能不能别说风凉话?”盛扬白了她一眼,涂好碘伏后,把她胳膊放下。
“要在家里吃了晚饭再出去吗?”
“你想吗?想我留下来吃晚饭吗?”他问。
“嗯。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盛扬抬起她手腕:“吃这个行不行?”
“你舍得..........你就下嘴吧!”
“舍得,怎么不舍得?”盛扬看着她脖子,“我想吃这里。”
“你.......能不能别每次都集中火力亲在这个位置?难不成待会下楼又让我系上丝巾吃晚饭?”向苒抱怨。
夫妻之间玩的好,还是有诸多乐趣。
尤其是两个俊美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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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抱在一起,喘着气相视而笑了。
难怪古话有云:说床头吵架,床尾和。
看来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完事后,荷尔蒙消退,涌上来一种慵懒的隽永,两人懒洋洋地抱在一起,互相听着对方的呼吸。
良久,盛扬说道:“得走了,要不然真迟到了。我晚饭来不及在家吃了.........夜里,记得可别锁门。”
“我哪回锁门了?”向苒嘟嘴反问她,可想了想后又不知好歹地问,“如果......不给你留门........你会怎么样?”
清癯乖张的男人,眉眼生笑,半真半假地说:“那我会锁这栋房子的门,锁的死死的。”
“你好变态!”向苒把头缩在被子里,“可是我会隐身术,翻墙术,我一点都不怕你呢。”
“隐身术就算了,翻墙可不行,我怕有隔壁老王。”盛扬捡起地上的外套,“老婆,我们晚点再切磋........”
“刚打过一架!夜里还要比试第二场吗?”向苒撒娇。
这声音听起来娇滴滴的,在盛扬耳中简直柔情的不像样子。
盛扬咬牙:“苏以晴,你能不能这样嗯嗯嘤嘤地说话?”
“怎么了,打架我认输,还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们要共同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