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两位姐姐,此话为何意?妹妹愚钝,听不太明白。”
“阿柔的意思是,你别又不小心碰到了林良媛,是在····关心你,”颜初瑶解释道。
封予柔翻了个白眼,她哪句话是关心她了,可真会编瞎话说好听的话。
于宛如看向封予柔,这可不太像是在关心她。
“我自是不会两回在一个地方跌倒,请两位姐姐放心。”
“说不定呢,”封予柔又道,“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反正有事是惩罚你,又不是惩罚我。”
于宛如要忍不下去了,她看起来会在同一个事上摔的人吗?封予柔是在暗讽她愚蠢吗?
就问颜初瑶,你打脸不,封予柔这话哪里来的关心,明明是在嘲讽。
颜初瑶也是尴尬,这台拆的,阿柔再说下去,怕等太子妃被爆出有孕来,于宛如都能猜到,她们已经知晓了此事。
“阿柔的意思是,林良媛月份大了,难免会磕着碰着,还是要注意些,并且如事故重演,那你就犯第二回了,惩戒自然是比第一回重的。”
“谢颜姐姐关心,”于宛如想着,颜初瑶说话就好听多了,哪像封予柔啊,句句都好像在讽刺她,令人难堪。
“虚伪,”封予柔想到这两人互相虚情假意,又想到不久后又要去给太子妃虚伪的道喜,就忍不住的说道。
明明不喜还要满怀笑意的去贺喜,就如萧晴云,明明讨厌萧晴雨入东宫,还是要给她入宫搭路。
封予柔突然吐出两个字,弄得颜初瑶和于宛如神情一滞。
两人都在想着,封予柔是不是在说自己,颜初瑶是落寞,于宛如是尴尬。
几人相对无言,显得殿中更加寂静,让于宛如更加尴尬。
“于良媛,你不是来寻阿朝叙旧的吗?怎不说话?”封予柔视线在颜初瑶和于宛如之间来回移动。
“该不会是我在这,你与阿朝有顾忌,打扰到你了吧?”
“没有,封姐姐别误会,是我不善交流,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于宛如连忙道,她如今是谁都不能得罪。
“没有就好,要是真的有,就是我的过错了,”封予柔话中带着愧疚,但实际上并没有。
“不过,你与阿朝都不熟,的确没什么好说的,”于宛如震惊的看向封予柔,要不要那么直接,又听到她道,“你与我也不熟。”
于宛如:·······
她感觉已经待不下去了,来了多久就被封予柔内涵了多久,也不知她是否故意,但看着她的确是不高兴。
该不会是封予柔与颜初瑶闹矛盾了,她正好撞她枪口上了吧。
“正是不熟,才要多来培养培养感情,”于宛如尴尬道,心中又害怕封予柔再次反驳她的话。
“于良媛此话有理,”颜初瑶怕封予柔再说出令人不高兴的话,伤了本就没了的和气,“阿柔,你要上榻就将鞋脱了。”
封予柔“哦”了一声,刚刚太郁闷了,忘记要将鞋脱了。
“姐姐,要妹妹说,这东宫还是你更得殿下欢喜,其他人都不及你,”于宛如没有忘记自己来得目的。
“你说的是她,还是我?”封予柔看向于宛如,认真的问。
“这,两位姐姐都得殿下欢喜,”于宛如看封予柔问得认真,心中紧张。
“那于良媛说说,我与阿朝都得他欢喜,他的心是可以一分为二吗?同时装下两个人?”封予柔继续追问。
“这·····”
于宛如感觉背后在冒冷汗,明明她不是罪犯,这问的好像是大理寺审判犯人一般。
“好了,阿柔,问这些做什么?”
“我这不是好奇嘛,”封予柔看向于宛如,似乎没有得到答案就不罢休。
“这男人心中可以装下许多人,殿下心中自然是有两位姐姐的,”于宛如真的后悔,她是来找虐的。
她觉得自己说的也没错,世上大多数男的都妻妾成群,不就是心中挤满了人嘛。
“哦,这样啊,”封予柔若有所思,“对于良媛的话,我倒是有其他见解。”
“什么?”于宛如问。
“太子心中没有我的位置,”封予柔笑道,“他明明是有兵权的位置。”
于宛如感觉冷汗直流,她那么敢说?不怕楚承时怪罪。
其实她也是这样认为的,但人可是最讨厌心中的恶,被人直愣愣的剖出,要太子在这,绝对恼羞成怒。
“对于阿朝,太子明明是见其为皇后的侄女,他在感恩皇后的养育之恩才对她好的。”
封予柔看向颜初瑶神色自若,并未因她的话有半点失态。
“要她没这层身份,她的待遇和你们的并不会不一样,”封予柔端起茶水,“我也是如此。”
“哦,不,我的待遇不如阿朝,”封予柔喝了一口,轻笑道,“我不会说他喜欢听的话。”
“好了,瞎说什么?”颜初瑶真的怕了她那张嘴了,心里知晓就好,说出来被人拿把柄嘛。
“于妹妹,阿柔她····上回撞台阶上了,撞坏了脑子,太医说她会脑子不清醒,她刚刚说的都是胡言乱语,可别放心上。”
“自是不会的,请两位姐姐放心。”
于宛如想着,她敢说,就是家世过硬,还有家中无人,无所畏惧了。
“实话还不让说了,”封予柔不满的嘟囔,在颜初瑶不善的眼神中住了口,不说就不说。
陛下与太子也是虚伪,明明想要兵权却又要维护所谓的名声,不敢直接要,使出这损招。
“两位姐姐,今日要参加晚宴给太子妃贺寿,我需先回去准备一下,先告退了。”
于宛如告辞道,她要赶快走,此处也不宜久留。
她怕再待下去封予柔就要谈造反了,到时被太子知晓,可别将她当同谋一块被抓了,她们真是太有恃无恐了。
“好,于妹妹慢走,”颜初瑶抢在封予柔开口前道。
她害怕封予柔来一句,今晚没有晚宴,无需准备了。
等于宛如离开了栖云殿,颜初瑶松了口气,终于走了。
“阿朝那么紧张干嘛?”封予柔嗤笑道,“怕我的话被太子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