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越是不看重本王,本王就越要证明给父皇看,庶出不会比嫡出的差。”
“二哥能这样想,就对了,”楚承序道,“父皇的身子大不如从前了,此时是最不应当颓废的时刻。”
“本王明白,”楚承英叹道,“渠道也快修建好了,咱们从中可捞不到银子了。”
“从中捞得够多了,二哥也该知足了,”楚承序笑道。
“还会嫌银子多?”楚承英看向七郎,“本王还嫌银子不够呢。”
“这银子自然不能从一个地方取,这段时日地下官员孝敬的可不少,二哥可要满足他们的需求,小心别被他们反噬了。”
楚承英想到这个,又是一阵烦闷,“他们那群贪得无厌之人,真是令本王头大。”
“哪个都想要得到高官,但他们怎不看看自己德行和学识配得上吗?要本王敢去给他们安排,明日七郎就得去宗人府来见本王了。”
楚承序无语,你接他们的银票时,头怎不大,心怎不烦躁?
要办事了就心烦了,有这个理儿吗?
“二哥,这些都别理,你应了他们,日后有你愁的了,本王可不想去宗人府见你。”
“他们给的银子多,要舍弃这块肥肉,本王心中有些舍不得,”楚承英烦闷道。
楚承序:你刚刚不是说他们贪得无厌吗?这行为就不是了?
“二哥,你能给他们安排吗?”楚承序没耐心了,“你要想进宗人府过一辈子就去收,别将弟弟供出来就好了。”
楚承英看向楚承序,会不会说话了,不会说就别说,又听到他道。
“二哥也放心,你进了宗人府,不用担忧母妃和二嫂侄子们,弟弟能将她们照顾好。”
“行了,本王知晓了,定会量力而行的,”楚承英听着这阴阳的话,心中不满,但他说得又有理。
“二哥明白就好,”楚承序还真怕二哥贪这点便宜,毁了他们的努力。
“毕竟皇子亲王带头卖爵鬻官,这将父皇的脸往哪儿搁,就算日后二哥成就大业,将此事翻出,你也是没脸的。”
“好,快到用膳的时辰了,本王该回府了,”楚承英见事都议的差不多了,待在书房也许久,便起身告辞。
“二哥,你也知晓快到用膳的时辰了,你就留下来用完膳再回去,咱兄弟俩喝一个,”楚承序邀道。
“还是别了,太麻烦七郎与弟妹了。”
楚承英还是要回去,最近王妃可不喜欢他与七郎走得过近,不然今日就不会来吴王府。
“王妃可知晓二哥来了,你这个时候走,她该责怪本王不知礼数。”
楚承序觉得自己那么诚心的邀约还被拒绝,那就太不知好歹了。
他可热情的很,不似二哥,正月时说请他喝酒,如今都快五月了,这顿酒还没见着影子。
“无事,你就与弟妹说本王有急事,改日哥哥请七郎喝酒,”楚承英还是拒绝。
楚承序无语,改日又改日,这改日又不知是何时了。
“二哥,你怎么回事,还有二嫂,为何本王每回去你府上,没多久,二嫂总有事寻你。”
楚承序的心中早就不满了,任谁去了哥哥府上,没留饭就罢了,嫂子还摆明的不欢迎你,你还有个好心情?
“七郎多虑了,你二嫂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她是真的有事,不是不欢迎七郎,”楚承英为恭王妃辩解道。
“以往的二嫂好客多了,对本王也好,可不似如今这样,”楚承序道,“本王也不是傻子,二嫂欢不欢迎我,我能感觉得到。”
“二哥,弟弟就想知道个缘由,是本王哪里得罪了二嫂吗?”
楚承英叹了口气,本不想与他说的,但如今七郎又问起。
“七郎,她知晓了,那事是你给本王出的主意。”
“何事?”
楚承序给二哥出的主意多了,他记不清是什么主意得罪了二嫂。
“锦芜替映仪和亲的事,她知晓了。”
楚承序听到是这事,心里咯噔一声,这把人家亲闺女算到了北狄,二嫂没杀了他就不错了,还指望二嫂对他有何好脸色。
“母妃知晓了?”
“应当没有。”
楚承英想起母妃对七郎的态度依旧,并不曾改变,想来是没有的。
“二嫂会与母妃说吗?”楚承序心中有些慌乱。
二哥是母妃亲生的都遭到冷落,那他这个养子岂不是更遭厌弃了。
“本王也不知晓,那么久都未曾说,应当不会吧。”
楚承英不解,被母妃知晓了,也就像他一样被母妃不待见罢了,七郎那么激动作甚。
“不说就好,二哥,日后咱见面别让二嫂知晓,你瞒着些。”
楚承序怕二嫂见二哥还来见他,一气之下就与母妃说了此事,那他这些年在母妃面前做的孝子就白做了。
“要本王不想瞒着,就不会偷摸着来你的府邸了,”楚承英也不想回府后与王妃闹。
男人在外头干大事,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懂。
“那就好,二哥这样说,本王就不留二哥在府上用膳了。”
“好,本王先回去了,”楚承英告辞道。
萧府
“金氏留下。”
萧评一句话,金夫人的心都颤了一下,这老头子是有何事要怎么与她说嘛。
萧晴雨看看母亲,又见父亲向她点点头,便离开了正堂。
如今她入了东宫,金夫人是她的生母,想来父亲也不会拿她怎么样,萧晴雨的心也放下了些。
但想到东宫太子妃有孕,萧晴雨心中烦闷,怎这个时候又有了,这个孩子不会挡她的路吧。
刚刚的父亲可是摆明了态度要护着太子妃和那个孩子了。
算了,先入东宫后再说,日后再见机行事,姐姐离生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谁知会不会有何变故。
并且谁又敢保证,姐姐的这个孩子是个男孩呢,要是个女孩,萧家不是还得靠她啊,姐姐可老了,她还年轻。
萧家正堂,只余萧评和金夫人两人,金夫人偷偷看了一眼萧评,心慌乱的跳着。
“老爷,您单独留下妾身,可是有何事要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