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围困的消息,如一道晴天霹雳,在传至辛弃疾耳中的时候,已然过去了整整一天。
那一日,天色阴沉得似能拧出水来,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城头,仿佛也在为这座即将陷入战火的城池默哀。
据前线匆匆传来的战报,战况惨烈得超乎想象,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如汹涌的怒涛,几乎要将人的耳膜震破。
姜维,那位以英勇无畏着称的将领,也在敌军如潮水般的攻势下身负重伤。
辛弃疾站在营帐之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他的脸庞冷峻如石雕,双眸中却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在得知消息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传令,命韩信率领五万精兵即刻南下,驰援成都。
韩信接令时,不禁面露疑色。
他深知,自己的军队距离成都路途遥远,即便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路,待赶到之时,这场战斗恐怕早已分出胜负,胜负之数或已成定局。
况且,粱州尚有邓艾、蒙恬等一众能征善战的将领,为何独独选中自己?
辛弃疾却没有丝毫解释的意思,他只是紧紧地盯着韩信,那目光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信任。
“无需多问,速去!”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驱散了韩信心中的疑虑。
韩信心中一凛,当即抱拳领命,转身大步离去,五万精兵如黑色的潮水般,迅速向南涌动。
韩信率部南下的消息,犹如一阵疾风,很快吹到了孙武的耳中。
孙武站在营帐外,望着远方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笑意。
他深知,时机已然成熟,此刻便是扭转战局的关键时刻。
他立刻传令,命驻守雍州边境的刘邦大军发起进攻,冲破雍州防线,打开南下的大门。
随着孙武的一声令下,刘邦大军如虎狼之师,向着雍州汹涌而去,喊杀声震彻云霄,大地仿佛都在微微颤抖。
辛弃疾站在营帐前,手中紧握着宝剑,剑柄上的纹路深深嵌入他的掌心,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口中喃喃念道:“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那声音低沉而坚定,在风中回荡,似是在向天地表明他的决心。
孙武亲赴前线,指挥成都攻城战。
战场上,硝烟弥漫,刺鼻的血腥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
姜维虽身负重伤,却如同一尊不倒的战神,屹立在城墙上。
他的铠甲已被鲜血染红,伤口处的疼痛如刀割般刺骨,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只有熊熊燃烧的战意。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雾,那是他与敌人殊死搏斗的见证。
南城门和西城门在敌军的猛烈攻击下,几乎摇摇欲坠。
巨大的攻城槌一次次撞击着城门,每一下都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是死神的叩门声。
城门上的木屑纷飞,溅落在守城将士们的脸上、身上,但他们没有一个人退缩。
凯撒的大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向城墙上涌来。
他们的云梯如密密麻麻的森林,搭在城墙上。
士兵们呐喊着,攀爬着云梯,试图冲破守军的防线。
而项羽率领的精锐部队,则如一把锋利的利刃,在战场上横冲直撞。
他们的冲锋如狂风暴雨,所到之处,守军纷纷倒下,但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战场上,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聚成河,流淌在大地之上,染红了每一寸土地。
在南城门,一位年轻的士兵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刀,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与决然。
他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如潮水般涌来,心中的恐惧如藤蔓般缠绕,但当他看到身旁受伤仍在奋战的姜维将军时,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他怒吼一声,冲向城垛,挥刀砍向正在攀爬的敌人。
一刀下去,鲜血溅在他的脸上,温热而刺鼻。
他来不及擦拭,又转身迎向下一个敌人。
西城门处,一位老兵身中数箭,却依然靠着城墙,用手中的弓箭射杀着远处的敌人。
他的手臂早已疲惫不堪,但他咬着牙,坚持着。每射出一箭,他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当最后一支箭射出后,他望着蜂拥而至的敌人,缓缓抽出腰间的短刀,准备与敌人展开最后的殊死搏斗。
姜维望着城墙上的惨烈战况,心中悲痛万分。
他深知,成都若破,城中百姓必将生灵涂炭。
他强忍着伤口的剧痛,大声呼喊着鼓舞士气:“诸位!今即吾等捐躯报国之日也!纵战至止余一人,亦断不容贼寇入成都半步!”
他的声音如洪钟,在战场上回荡,激励着每一位守城将士。
在城中,百姓们也纷纷自发组织起来,为守城将士运送物资、照顾伤员。
妇女们端着热水和干粮,穿梭在大街小巷;孩子们则帮忙传递箭矢、石块等守城器械。
老人们跪在城中的庙宇前,默默祈祷,祈求上苍保佑成都,保佑城中的每一个人。
战场上,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韩信率领的五万精兵日夜兼程,尽管路途遥远,但他们心中怀着对胜利的渴望和对使命的忠诚。
他们不顾疲劳,风餐露宿,向着成都疾驰而来。
刘邦的大军在雍州边境遭遇了顽强的抵抗。雍州的防线坚固如磐石,箭矢如雨点般射来。
但刘邦的将士们毫不畏惧,他们用盾牌筑起一道移动的堡垒,一步步向前推进。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大地。
成都城外,孙武站在高处,俯瞰着整个战场。
他的眼神冷静而深邃,他深知,这场战争的胜负关系到整个局势的走向,不容有丝毫差错。
随着时间的推移,成都的守军渐渐陷入了绝境。
兵力的悬殊、伤员的增多、物资的匮乏,都如沉重的枷锁,束缚着他们的行动。
但他们心中的信念却从未动摇,他们用生命扞卫着成都,扞卫着身后的百姓。
姜维望着越来越多的敌军涌上城墙,他知道,最后的时刻即将来临。
他深吸一口气,聚集起全身的力量,挥舞着长枪,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入敌阵。
他的长枪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但他也被敌人重重包围。
他的身上不断增添新的伤口,但他依然奋力抵抗,那是一种不屈的精神,一种对家国的忠诚与热爱。
当成都城垣在敌军的猛烈攻伐下岌岌可危,仿若惊涛骇浪中的孤舟,即将被无尽的战火吞噬之际,韩信所率五万精锐之师,恰似划破暗夜的流星,终在千钧一发之时抵达战场。
其军如神兵天降,自敌军侧翼迅猛切入,仿若利刃破竹,喊杀之声瞬间震彻四野,韩信之军仿若猛虎出柙,势不可挡,直捣敌阵核心。
然韩信此来之行踪,未出孙武之算度,彼早有筹谋,预作防备之策,犹如狡黠之狐,先设陷阱以待猎物。
彼时,刘邦大军亦以惨烈之伤亡,冲破雍州之防线,其势若破竹,长驱南下直入粱州。
既入粱州,遂兵分三路,攻梓潼、江州、葭萌,其势如三叉戟之锐,径取梓潼,邓艾于此坚守;江州则有法正率部御敌;葭萌由蒙恬坐镇,严阵以待。
刹那间,粱州之地风云变色,烽火蔽空,硝烟弥漫,黎庶奔窜,号哭之声不绝于耳。
辛弃疾因雍州之失,遂引军南下,退保豫州。
彼于军帐之中,独对九州之舆图,黯然神伤。
冀州、雍州、粱州相继蒙难,重创累累,九州诸将对其只守不攻之策,啧有烦言,腹诽不已。
辛弃疾困坐愁城,唯于脑海之中,反复推衍战局之变幻,求万全之策,然思绪纷纭,未得要领。
诸葛亮居于荆州,夜观天象,忽见一星芒璀璨者,骤然黯淡无光,遂知粱州大势已去,回天乏术,不禁喟然长叹,忧色满面。
项羽与刘邦大军,南北呼应,夹击粱州,如铁钳之合,势不可当。
经五日惨烈激战,胜负遂分。
粱州境内,姜维、邓艾、法正、蒙恬,皆英勇战死,马革裹尸,其壮烈之景,令人扼腕。
孙武营帐之中,曹无伤、董翳、隗嚣、窦融、岑彭等亦力战而亡;另有四位将军重伤,气息奄奄。
韩信率残兵败将,且战且退,终至豫州境内。
虽为败军之将,然辛弃疾仍以胜者之礼相迎,待若上宾。
韩信满心狐疑,且又惆怅愤懑,遂痛饮美酒,借酒浇愁。
至夜,酒意上涌,踉跄而至辛弃疾营帐之前,厉声痛骂:“辛公,汝之策误国误民!吾亲见姜维将军死于阵前,惨状目不忍睹。此皆汝之过也,主帅无能,累死三军!姜维将军之死,罪在汝身!”
言辞激切,声泪俱下。
辛弃疾于营帐之内,趺坐于地,未燃烛火,唯于暗中静听韩信之诟骂,神色平静,若有所思。
待韩信怒意稍歇,情绪渐稳,辛弃疾乃燃灯,取九州之图,置于案前,邀韩信共坐,徐曰:“韩将军且息怒,听吾一言。
往昔之时,我军四面受敌,若贸然主攻一方,必致破绽百出。
战线绵延,补给难继,此乃兵家之大忌。
九州之地,若欲全守,实为力不能及。
吾之谋者,非在守土,而在歼敌。
今以雍州、冀州、粱州三州之地为饵,诱敌深入,使南北西三方之敌,汇于一线。
如此,则我军可据兖州、豫州与荆州,构筑首道坚垒;青徐扬三州为次道屏藩,与敌周旋,呈拉锯之战。如此布局,胜算在我,此乃长远之策,请将军明鉴。”
言罢,目光炯炯,凝视韩信。
韩信闻之,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旋即泪湿双眸,哽咽而言:“如此,公遣吾赴粱州驰援,竟是虚虚实实,意在迷惑敌军,以全此谋。吾初时竟以为公欲吾送死,实乃错怪公矣!”
言罢,懊悔不已,伏地请罪。
辛弃疾急扶起韩信,温言抚慰:“将军何罪之有?将军此去,虽历经艰险,然于战略大局而言,功不可没。即便将军之牺牲,换得战局之转机,其价值不可估量。”
韩信起身,仰天狂笑,笑声中既有彻悟之欣慰,又有无奈之悲凉。
笑罢,掷酒壶于地,身形摇晃,缓缓离去,唯留辛弃疾于营帐之中,独对孤灯,凝视舆图,若有所思。
大汉将军,始于韩信,终于姜维,观韩信之兴,姜维之亡,大汉将军之命运,如星耀于空而终归黯淡。始于韩信之雄图霸业,终于姜维之慷慨悲歌,其间多少壮志豪情,多少血泪沧桑。岁月长河,淘尽英雄,徒留后人,掩卷叹息,泪湿青衫,为大汉将军之传奇,为那远去的盛世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