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南楚可能是缺爱,或许是因为她穿越前的家庭环境所致。
柳朝阙开始了行动。
南楚就发现在她寻找下一个目标男性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女生不合时宜地跑过来,试图用爱来感化她,她知道这是司曼的杰作。
她如同刺猬一般,用尖利的刺来保护自己,即使她是好心,她也不想领情。
她斥责她们不要脸,用最恶毒的话驱赶了她们,一来二回,只有拿了钱的女孩子才愿意趟这趟混水,但钱虽能使鬼推磨,但是换不得真心。
南楚就感觉身边有一群虚伪的虫子,恶心又赶不走。
她找到了柳朝阙,让她不要白费力气,且为了让她知难而退,懂得适得其反的道理,她开始主动找到柳朝阙的必经之路,然后恶心她。
对于这个一直惹祸而屡教不改的南楚,柳朝阙真的是毫无办法,怀柔政策行不通,难不成她还得限制其人身自由,成为一个很刑的女主,或者发布不实言论来污蔑?
再一次撞见她下课回寝室的时候和又一个不认识的人在大街上拥吻时。
柳朝阙做出了一项决定。
南楚发现这两天自己有种被看猴的感觉,有人想和她打招呼的时候,总是会被同伴给拉了过去,两人嘀嘀咕咕,然后两人齐齐看向她,笑得有些诡异。
她感觉背上毛毛的,浑身不自在,终于在第二节下课的时候,她清晰地听到了有人指着自己和同伴说的话。
“那个是南楚?”
“果然好漂亮啊,论坛里说她一夜之间改变是不是真的?”
“应该是真的吧,就是什么系统,npc的有些悬。”
“那不是开玩笑吗,我觉得仇清清还是锦鲤文女主呢,没看到她选的房间是靠窗,碰到的老师是同乡,连抽奖都经常抽头奖吗?”
“也是,看起来仇清清更像。”
“还有隔壁班的,姜糖,在仙侠剧里就是师兄师弟都爱她的经典女主啊。\"
\"哦,也对。”
”而且一夜漂亮这件事,估计是夸大,不然为什么就这几个人说,万一是人家嫉妒呢,又或者人开始捯饬自己呢,化了妆的和没化的可是差距其大,要相信科学吗?”
“也是。”对方被说服了。
论坛?
南楚想到了那次乌龙的抓奸,以及那被男生包围,胁迫着脱衣的羞耻和恐惧,她也想到了柳朝阙说的倒打一耙。
她努力保持着冷静,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试图让冷风平静自己的内心。
颤抖着手打了她们说的学校论坛,却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这是一则视频。
开头就是:我们学校有一南姓小姑娘,这几个月里或许有很多人认识她,她漂亮大方,看起来弱不禁风,却又如月光般皎洁,只是有没有人想到几个月前的她是怎么样呢,为什么人一夜之间会有如此改变。
本台记者为你报道。
“南楚啊,她以前是个非常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同学,平时和大家的互动也很频繁,很多人是她的朋友,不论男女,大家都爱和她玩,漂亮不漂亮的大家各有评判,不过现在算是公认的漂亮了。”
女生a叹了口气,眼底难掩失落:“可是人变漂亮,也变得更加有距离感了,她变得不爱笑了,一些小玩笑都会生气,随时随刻都在端着架子,久而久之,我也不想和她玩了。“
说话的是平时坐在她旁边的女生。
女生b道:\"南楚?你说的是一直活跃在篮球场,演讲台以及学校天台的女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的经历就和小说中的女主一般,性格转变,又变得漂亮,或许还拥有系统,不过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只觉得有些绝望,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别人剧本里的npc了。”
这是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她似乎在无意中说出了这个世界的真相。但翻看评论区,大家都是一片哈哈,似乎并没有人将她说的事情当真,只当是玩梗。
南楚松了口气。直到她看到了柳朝阙的回答。
“南楚?我们现在就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有什么想法不想法的,我还得去上课就不接受采访了。”柳朝阙板着脸,抱着书快速离开,只留给记者一个背影。
记者尴尬笑笑:“我们再继续问下一个同学。”
“南楚啊,曾经算是我最好的朋友吧,但这些天里,我感觉她一直不重视我,将和我在一起当做了任务,或许现在在她眼里,我连野草都不如吧。”这是一个方竹磬,原身的姐妹团。
整个视频并没有对南楚有任何诋毁,但是南楚心情难受地犹如冬日灌了一杯冰水,嗓子隐隐地发疼。
她本以为这篇文章是他人的诋毁,可通篇下来只有两个字改变,她变得不像以前的她了,或许她的朋友因为系统的控制而忽略了他,可只有柳朝阙还清醒的直到,她想靠着这个采访来警告她,即使同来一个世界又怎么样,我知道你的秘密,我也不怕你揭露,就好像是这个评论区一样,同学们只会嬉笑置之,或者认为她不太清醒。
可是司曼怎么可以这么潇洒地说出我们只是熟悉的陌生人,她们不是仇敌,不是朋友,不是这世界上唯一知道对方秘密的人吗?
“你让你的朋友们说这些话到底是干什么?”席惊嵘不解,他喜欢柳朝阙有事第一时间找的自己,即使是联系学校小报这种简单的事情,但看过她的那个视频之后,参与全程录制的他依然很是迷茫。
柳朝阙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想要同南楚划清界限,想要大肆宣扬她的不要脸,可是在动笔之前,她忽然冷静了下来,为什么要以她的名声作为指摘的理由,那她同那将南楚扔进污蔑的漩涡的男人有什么区别?既然这样,那她就换一个方式,以半争半假的舆论,以娱乐大众的形式,威胁到真正能够威胁到的人。
只是她并不知道她说的那句话的杀伤力最大。
“司曼!”去食堂的路上,南楚拦在了她的面前,饿的快要猛虎扑食的她,直接撞上了南楚,只是手下意识地挡在了她的后脑勺,头才没有撞到地上。
她嘶了一声,大骂:“你有病啊!”
左手磕破皮,鲜血混着沙砾从皮肉中流出。
南楚如梦初醒,哭唧唧地扶着人去医护室。
医护室的医生都快眼熟柳朝阙了,主要是她经常磕绊,只是今天受的伤算是较严重的。
“今天怎么了?摔倒了?”医生给柳朝阙处理着伤口,一边问道。
“个傻逼玩意儿在我跑步去食堂的时候突然冲过来,我躲闪不及,两个人撞在了一起。”柳朝阙骂骂咧咧。
自从她决定不搞暧昧不搞恋爱,怎么舒服怎么来,当然这也是气狠了,不然她最多说的是“我去~”
南楚低着头,一脸不敢看的样子,医生一合计,懂了。
她让她挽起袖子和裤子,检查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柳朝阙一边晾着伤口,一边说道:“她走路正常的很,估计连皮都没蹭破。”
只是当南楚犹豫掀起裤腿的时候,膝盖上是乌黑一片。
“不是,姐们,你这是拔罐了?”
柳朝阙难以置信,擦伤就算了,怎么还是挤压伤口呢,哦,她懂了,现在是破布文学了?
不管她吐槽,医生拿了红花油给她揉了起来,疼得小姑娘眼泪跟珍珠似的一颗颗掉落。
柳朝阙不得不服她的形象管理。
等到两人相互扶持地往食堂走去,柳朝阙实在忍不住道:“你到底找我干什么?以前不是避之不及吗?”虽然那次捞人是个意外。
“我们不是熟悉的陌生人!”南楚轻声道。
“什么?”柳朝阙没有听清。
“我们是仇敌!司曼你给我记住我们是对手,是死敌,谁和你是陌生人?谁与你毫不相关?”南楚大声地道。
“这有区别吗?”柳朝阙道:“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没啥友好关系了。”
“不一样。”她抬起头来:“你记住……即使我们不死不休,即使你再看不上我,我们也是拥有共同秘密的人,我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对方过去的人。”
“那我还真的不想要这样的对手。”拥有秘密的人一个就够了。
“你不想要,本小姐在这里了,你就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