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拐走人家女儿了？”
商陆挑眉，“也有可能是你拐走人家儿子了。”
连理：“？”
有病吗？
病吗？
吗？
二人很快赶到了特殊教育学校。
“李老师，您好，我是商观棋的哥哥，之前和您预约过。”商陆将带进来的一些水果放在桌子上。
“好的，孩子们现在还在上课，我已经叫人去通知观棋了，下课了她就会来。”
李老师推拒着那些水果，但扭不过家长。她轻笑：“那这些水果我留着给观棋吃吧，观棋很喜欢吃水果呢。”
“多谢李老师关照。”
下课铃响起后，商观棋几乎是飞奔而来，准时出现在了办公室。
她喘着气，几乎是扑向商陆的怀中。
商陆被撞得差点往后倒去。
“慢着点，不要这么急。”
商观棋见还有两个人在，红着脸站好。
商陆从文件包中拿出一份报告。
“这是连理哥哥专门帮你找的医生，制定的一个手术可行性分析。咱们观棋也是成年人了，凡事都可以自己做主，哥哥今天来给你讲一下手术的各种可能，哥哥会给你建议，但要你自己选择做还是不做。”
商观棋用力地点头。
“手术成功的概率只有50%，如果成功了经过化疗住院观察后，基本上可以恢复。”
“但是如果失败了，等待你的便是一些后遗症、一辈子有可能都要吃药度过，还有可能会掉光头发，皮肤衰老......”
商观棋耐心地看完了厚厚的一叠文件。
她比出一个手势。
李老师在旁解释：“观棋的意思是这个手术和后续的费用是不是特别高？如果做的话，爸爸妈妈和哥哥是不是负担太重了？观棋早就习惯这样的生活了，不是非要可以说话。”
商陆摸了摸商观棋的脑袋，“傻孩子，钱的事情是大人操心的，你一个小孩子整日担心这个做什么？”
商观棋蹙眉，似乎是在责怪商陆。
她又比出几个手势。
李老师是特殊教育学校的老师，和特殊的孩子沟通是极为拿手的。
她继续解释：“观棋说你刚才问她意见的时候还说她是成年人。”
商陆扶额。
连理忍不住嘲笑商陆，他挑眉，一副‘交给我吧’的样子。
“棋棋，咱们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哥哥要做手术，但是这个手术有可能失败，费用也很高，失败后修正的费用更高，但是就是有一半的概率成功，让你哥哥完全康复。如果是你，你会不会坚持让你哥哥做？”
商观棋似懂非懂，坚定地点点头。
即使是砸锅卖铁，她也会赚钱让哥哥看病的。
“看吧，你也会希望你哥哥选择手术吧？”连理引导着她：“同理，你哥哥肯定也会希望你手术是不是？你哥哥知道不能和其他小孩子一样说说笑笑是你一直以来难以忘怀的，所以你哥为了见到这个医生，可谓是费了老大一番功夫，你难道要白费他的努力吗？”
商观棋摇头，她没有这个意思的。
她用手势说：“我都听哥哥的，哥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连理脸上绽开得意的笑，“这才是商家的好孩子！”
商陆欣慰地笑了，他握住商观棋的手。
“哥只希望你健康平安，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李老师也为此感到开心：“如果棋棋能够好起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李老师，以后的话可能还是需要您帮忙，这学校我们进来毕竟不太妥当。”
李老师笑得花枝乱颤，伸手打了一下商陆的臂弯。“这有什么？棋棋是我的学生，乖巧懂事，就和我的妹妹一样，我喜欢她还来不及呢。”
“叮--”
课间铃响了。
李老师拿起教案，匆匆忙忙。“要上课了，这节课是我的课，两位家长我就不奉陪了。”
“棋棋，走，上课去。”
商观棋跟着李老师回去了。
商陆和连理离开了学校。
商陆倒感觉这学校变化很大。
“上次来的时候，这体育场好像还没建好，校门防护也没现在这么齐全。”
连理诧异，“这你没听说吗？就是前几天拍卖会的那个姜家，他们家和钟家每年都会给特殊教育学校捐款，这个学校就因为是咱们省教育做的最好的学校，这两家每年砸在学校里面的费用就是亿字打头。”
“哦？姜家和钟家？”
“听说这些事情主要是因为姜家小姐乐善好施，见不得世界上有小孩子过得这么苦。”
连理的消息倒很灵通。
什么都逃不掉他的法眼。
商陆挑眉，“那我还挺幸运呢，干嘛去？”
“去喝一杯？”连理一脸神秘地凑过来，低声说：“我知道万华区那边引进了一个日本的女仆咖啡店，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眼？”
女仆咖啡店？
有点意思。
“走。”
*
商陆站在咖啡店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他问：“这就是你说的女仆咖啡店？”
门店打扮得看着像特殊关系交易所。
连理竖起两根手指发誓，“真是正规场所。”
商陆垂眼打量着连理，冷笑一声。
连理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哪有父亲不了解儿子？
商陆跟着他走进店内，上二楼。
一进到二楼，便有一个穿着黑白女仆装的小姐姐在楼梯口说：“欢~迎~光`~~临！”
站在女仆对面的，是一只穿着小号女仆装的小猫咪。
“喵~喵~喵~~~喵！”
商陆被逗笑了，他上手撸猫。
这只猫似乎很通人性，它蹭了蹭商陆的手，腮帮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商陆的手刚离开它的脑袋一秒，这只猫便凑上来，爪子扒住商陆的手。
硬是不松开。
小猫咪的肚肚有些肉肉的。
商陆上手刮了刮。
那只猫居然顺势钻进商陆的怀中，软乎乎的脸蛋蹭着他的胸膛。
“喵~”
倒是可爱。
连理不满地喃喃自语：“这猫怎么还区别对待啊？它死活都不让我碰，没想到你居然能抱？”
商陆轻笑：“人品问题。”
他抱着怀中的猫，看着那身小号女仆装。
脑子里竟全是初见那日姜静姝穿女仆装的模样......
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