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顺着老鸨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二楼的拐角里边还藏着一个小小的房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储藏室。
楚慈将收了的长剑扔给林风,“快点。”
楚慈双手微微提着裙摆,就开始往上爬。
老白看见自己脖子上的长剑离开,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这是自那里来了这么一个小贱人,还不赶紧把这件事情报给主子,我在这里拖着他们,让他们有来无回。”
走到那个小房间的门前,楚慈一脚直接将门踹开,就看见一个老男人正趴在床上。
楚慈脸色都变了,想要上前将男人拽开,可是林风的动作比楚慈还要快,等楚慈走过去,林风已经把男人甩到了地上。
楚慈上前,就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将自己紧紧的包在了被子里,像个粽子,但是这是一个会颤抖的被子,退到了床的角落里。
楚慈轻轻拍了拍床上颤抖的粽子,“了了,是我,我来接你回家。”
颤抖的粽子好像顿了一下,她将被子打开,先是露出两只可怜兮兮的小眼睛,双眼通红,一看就是哭了一天了。
楚慈轻轻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乖,我们回家吧,这件事情你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是你主子你只需要回家,剩下的所有恶毒事情我来做。”
了了泪眼婆娑的点头,将身上的被子掀开,冲过来抱着楚慈,开始痛哭。
在她打开被子的那一刻,楚慈看见她身上的衣服还穿着的时候,这才放心,可是看着她身上的鞭伤,楚慈感同身受,觉的自己身上也好像疼了几分。
“我们回去吧。”
三个人走到门口,楚慈看了眼这个暗娼,“找人把这里封起来,把谁送了了进来的人审出来,还有这家暗娼背后的主子找出来,我这个人喜欢株连。”
三个人刚上了马车,云生就驾着马车过来了,“王妃,不好了,楚大少爷被人抓走了,书院的人来送消息,没找到您,把消息送到了王府。”
楚慈看了眼身边的了了,然后对着林风嘱咐,“把了了亲自送到我的院子,交给秋月他们,给她叫大夫。”
林风原本想说跟着去书院的,可是看见马车里的额了了的时候,只能点头,“王妃放心。”
楚慈换上了云生的马车,马车在快速的疾驰。
“你家主子呢?”
云生心虚的转身,轻咳了一声,“王爷现在还在忙,让奴才先来说找王妃。”
楚慈是经过两世的人了,她当然看出来了云生呃心虚,这苍墨到底是在干什么?
楚慈到了青松书院,还没从马车上下来,就听见远战喊她的声音。
楚慈从马车上跳下去,就看见院长焦急的样子。
“院长!”
“小友,你快点过来,招呼就不要打了。”
说完,院长就吩咐和楚震一起出去喝小酒的学生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
几个书生虽然也是不笑了,但是平时被家里保护的好,还真的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他们个个受了惊吓,但是想到被抓走的楚震,还是勉强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楚先生,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放了学,相约出去喝点,熟悉一下,但是晚上回来,等发觉有人跟着我们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全部身穿黑衣,看上去个个武功不错,扛着你哥就走了。”
楚慈皱着眉毛,“抗走了?有没有说什么?”
其中呃一个男子想了半天,才说,“他们只说你知道,剩下的就没有说什么了。”
“我知道?”
楚慈转身看向云生,“你家主子在外边有红颜知己了?来找我要名分的?”
云生一个不注意,差点呛到自己,但是看上去却有点心虚,“王妃,你这脑洞是真的大,我家王爷怎么会有红颜知己呢?”
楚慈看着他心虚的样子,心慢慢的往下沉。
她收拾好心墙,想到刚刚把了了救出来,哥哥这边就被人绑走,还全部是黑衣服,难道是一伙的?
楚慈想了一下,拜别了院长了,上了马车直奔侯府,“我们回侯府。”
云生看了眼楚慈,知道事情不简单,也没敢多嘴。
其实他主要是怕王妃问主子的踪影,他怕露馅。
他们回到院子,林风那边的结果也就出来了,那些人在他手里跟本就撑不了多长时间。
林风骑着马,匆忙回到楚慈的院子,就看见楚慈坐在一边发愣,身后跟着几个小丫鬟。
林风走过去,轻轻喊了声,“王妃,事情查出来。”
楚慈慢慢转身看向林风,“说说吧。”
“主子,我们先是审问老鸨,这家暗娼背后的来办如果没查错的话应该是楚家,现在应该掌握在楚侯爷的手里。”
“是由一群黑衣人将了了抓走的,黑衣人是在江湖上找的打手,但是把了了送进暗娼的却是侯夫人身边的小厮。”
那就说明是花钱找人将了了绑走的,还把她送进了暗娼,都是黑衣人,那是不是说明绑走哥哥的也是李氏?
楚慈猛的起身,直奔李氏的正院。
此时的李氏正躺在床上,等着楚慈来找她,既然已经是动了楚震这个人,阵仗闹的这么大,那东西就必须给她。
楚慈进来,就看见李氏正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两盏茶水,仿佛在等一个人。
看到这里,楚慈算是已经全部明白了。
楚慈往椅子边上一坐,“说说吧,楚侯夫人想要干什么?把哥哥交出来。”
楚侯夫人轻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水,她一点都不急,大不了就是不成镇弄死,这个名额最后也还得是她的小儿子的。
楚慈看见她这个态度,猜也能猜出来,她现在在想什么,她真后悔。
楚慈深呼出一口,“母亲,当初楚笙想要你的命,踩在你的尸体上为自己的将来加一把火,是我辛辛苦苦给你找解药,把这件事情查出来,你今天这样对我,是不是不合适?”
楚慈的话让李氏默然,“我知道,这件事情要谢谢你,可是我儿子的前途也不能不管,你们只能为他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