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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姓王府内
宋行止坐在轮椅上,一只手拄着头,看着跪在面前的一家老小,没说话。苏落站在他身边亦默不作声。
异姓王府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有小孩子被大人们捂住了嘴巴,生怕一个不对惹恼了面前这尊瘟神。
这时,一个暖橘色的身影小跑着冲了过来,一打眼首先看到了苏落,火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好你个小贱人!竟敢来我王府撒野,还敢让本郡主的家人给你下跪,你找死!”
话音未落,人已经冲到近前,冲着苏落的脸抬手就要打,猛地被人一把握住了手腕,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就见那凛月郡主的右手耷拉着挂在那手臂上,生生被掰断了。
“啊!”那凛月郡主疼得大叫起来,冷汗直冒,“狗奴才,你竟敢掰断本郡主的手,本郡主这就去告诉皇上,皇上定饶不了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哦?是嘛?凛月郡主好大的威风啊!”
凛月郡主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面前人影一闪,猛地被人大力一拉,惊叫出口,一息之间一双大手擒住了她命运的咽喉。
动作快如雷电,惊若雄风。
凛月郡主手腕疼得厉害,如今又被人锁了喉,一张小脸瞬间失了血色。
她这才反应了过来,面前的人竟然是冷面阎王爷宋行止,她还以为是在街上给苏落赶马车的小厮,这御王殿下可是出了名的魔头,她怎么敢骂他狗奴才,滔天悔意涌上心头…
随着宋行止的手越收越紧,凛月郡主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异姓王爷惊慌失措的往前跪爬了两步,不停的磕头求饶。
“御王殿下饶了小女吧,她不是有心冒犯的……”
“不是有心?”宋行止挑眉瞅了一眼不停磕头的异姓王爷又道,“你怕不是对不是有心这句话有什么误解吧,还是说你堂堂异姓王爷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大到天边去了?”
“御王殿下开恩啊,饶了小女吧……”
“看来你还真是耳朵塞了驴毛了,老了老了连话都听不清楚了。”
见异姓王不停的磕头求饶,宋行止稍微松了松手上的力道,那凛月郡主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只求能多呼吸几口,毕竟脖子还被人掐着,呼吸还是比较困难。
宋行止见她挣扎的模样,勾了勾唇角道:“刚刚凛月郡主一口一句贱人可是骂本王的王妃?堂堂天泽卿落公主是你能随便辱骂的?嗯?”
凛月郡主一听宋行止这话,一脸难以置信,眼睛瞪的大大的,眸里尽是惊讶与嫉妒。
异姓王爷一听这话,一下想起了宫宴上天泽帝册封的事,连忙转向又朝着苏落磕头,求她帮忙劝一劝宋行止,饶了那凛月郡主。
“卿落公主,公主您大人有大量,帮忙劝劝御王殿下,就饶了小女吧,她真的是无心之举啊!”
“果然,人呐年纪大了不光耳朵不好使,脑子也不好用了,要不我给您瞧瞧病?毕竟这病嘛不能拖,越拖病越多。”
那异姓王一听苏落这么说,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疑惑的嘟囔出口:“什…什么……”
“看来王爷您真是病得不轻啊,您先付一下诊金,我好给您看看病。”
异姓王爷一听更疑惑了,“本王只是想求你帮忙劝劝御王殿下放过小女,本王何病之有啊?”
“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王爷的,”苏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道,“你女儿凛月郡主不分青红皂白的冲过来骂我是贱人,骂我未婚夫婿是狗奴才,你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让我帮你劝说?不是你有病是什么?”
异姓王顿时恍然大悟,脸色沉的很是难看,眼睛瞪的溜圆,“你!”
苏落见他这样,气极反笑道:“你什么你?我帮你劝才是有大病好吧。”
苏落看着将要昏厥过去的凛月郡主,冲着某王爷摆摆手道:“宋行止,撒开她吧,免得弄死了,我这个人呢,自己的愁自己报,你个大老爷们打女人说出去也不光彩。”
跪在地上的异姓王爷一下子愣了,心想着你不是刚刚还说不帮忙劝说,还说什么劝说才是有大病,那现下又是整的哪出呢?
宋行止接话道:“本王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君子,你是本王的媳妇,谁敢欺负你本王第一个冲出来给你撑腰。”
但还是听媳妇儿的,松了手,凛月郡主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脚下顿时一软卸了挣扎的力气,瘫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模样很是贪婪。
苏落哪能那么好心,脸上挂着一抹瘆人的冷笑,一转身伸手入袖,凝神扶住手指上的戒指,在戒指系统里调出来了一枚小药丸儿来,握在手心里。
她快步朝那凛月郡主走了过去,一把掐住她的脸,让她动弹不得。
趁她不留神之际,一把将藏在手里的药丸塞入她的口中,那凛月公主还没反应过来药丸已经下肚了。
反应过来的凛月郡主,也顾不得形象了,赶紧伸出手指抠自己的舌根,试图把药丸催吐出来,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恶心,身体本能反应的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苏落看着难受的不行的凛月郡主,摇了摇头,略带几分同情道:“别扣了,你就是扣破嗓子,我这药丸也是吐不出来的,毕竟我苏落治的药只溶在口不溶在手,你别费那劲。”
那凛月郡主红着眼眶,瞪着苏落,用没断的那只手指着她质问道:“你…你这个坏女人,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呵,我劝你要不想两只手都断了,就给我放下手,你若再指着我,我可不能确保我这护短到没边儿的未婚夫能做出什么来。”
一听苏落这么说,凛月郡主赶紧收回了手,她的额头已经浸满了细汗,后背也被冷汗溻的透湿,那只断手已经没了直觉,只剩下那断骨处疼得可怕。
“我也没给你吃什么,不过就是毒药丸子罢了,”苏落看着一脸气愤的异姓王父女二人,轻笑道,“我可算不得什么坏女人,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凛月郡主听完苏落的话,愣在了原地,满脸的惊慌失措,倒是不知情的异姓王不干了,质问道苏落:“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异姓王府究竟是怎么着你了,竟让你光天化日之下下此毒手?”
“把人带上来!”宋行止一声令下,临沭推着一个被捆绑着的宫女从门口走了进来,那宫女别人陌生凛月郡主可熟悉的不得了,正是她那日在楼阁拐角处见得人,也是她派去给苏落下药的人!
“这宫女和我异姓王府有何干系,御王殿下、卿落公主可莫要栽赃嫁祸!”
已经坐回轮椅的宋行止一听异姓王爷这话,挑了挑眉冷笑出声,苏落亦冷笑,看来这异姓王爷果然不知情啊,不然也不能在自己女儿闯祸的同时去找天泽帝告状了不是?
这次苏落没开口,宋行止反问那异姓王爷道:“异姓王爷曾向父皇告状,求父皇为凛月郡主当街受辱一事做主是还是不是?”
那异姓王爷如实回答道:“是,本王确实是求皇上做主,小女当街被人欺负,本王心痛不已,自然是要让皇上做主的。”
苏落看着还被蒙在鼓里的异姓王爷,觉得他这做父亲的能为女儿做到这般,对比起苏纪来已是不易,觉得他是个可怜人,便开口道:“那王爷你可知道这凛月郡主为何受人欺负?又如何弄了一身狼藉?”
那异姓王爷被问得有些进入盲区了,但如实回答道:“本王…确实不知,但小女那副模样定是受了大欺负,不然她是堂堂天泽郡主,不是胆大包天之人又有谁敢欺负她?”
“实则不然,是你的女儿自己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得到了惩罚,虽说有些惩罚的不是很得当,但也是人民的审判。”
异姓王愣住了,他没明白苏落的意思,怎么是人民的审判?自己的女儿做错什么事了?又说错什么话了?一时间几个问题环绕在他的脑海中,绕来绕去,绕的他头晕眼花,都没想出个名堂来。
苏落见他如此愚钝只得将当天的事告诉了他。
“那日进宫赴宴,凛月郡主的马车突然横冲直撞的别住了我的马车,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破口大骂,周围百姓看不下去了帮忙搭腔了几句,王爷您猜怎么着?”
苏落说到一半儿正精彩的**部分顿住了,将话语权抛向了异姓王爷,那异姓王爷更语塞了,嘟嘟囔囔道:“怎么…怎么着了?”
苏落继续卖着关子,她想把在场的人的好奇心勾起来,这样打击来的才大嘛,只听她说的那叫一个感慨啊,“那凛月郡主的做法可真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啊,简直是史无前例的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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