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声音来,“你这坏丫头,可是在想本王?居然还迷恋起本王的肌肉来了,真是越发胆大妄为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给苏落吓了一跳,一下想起了现在他们两个人心灵互通了,可不能什么都想,毕竟两人已经没有隐私可言了
“落姐姐,开始了!”迈兮见苏落在发呆,赶紧拽了拽她的衣角。
苏落这才回过神来,认真看表演。
就见那光着膀子的男子围着大锅饶了一圈,又展示了一番肌肉之后,竟然直直的朝那锅走去!
众哗然,有人高呼道:“那可是滚烫的油锅啊!”
锅底火势正旺,一股股青烟往上冒,油还在持续沸腾着,只见那人将裤管挽起,褪去了鞋袜,清水净脚后,坦然走向了那沸腾的油锅。
赤脚浸入那滚开的油内,油锅顿时炸开了油花,油烟立即溅了起来,发出“嗞嗞“的声音。
在场有胆儿小的已经紧闭了双眼,有胆大的继续观望着,苏落见那男子毫发无伤的走进油锅里,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按理说一个人不可能在油滚烫的时候敢这样做,一般食用油的沸点大概是二百五十度,人的皮肤接触其中不可能不被炸伤,苏落微眯了眼睛,勾了勾唇角,果然是有猫腻。
苏落冷哼一声,笑到:“就这?就这些技俩还想在这儿骗人银钱?”
那贼眉鼠眼的敲锣人一下子不高兴了,怒骂道:“小妮子,胡说八道些什么?”
苏落也不恼快步走到那大锅面前,朝众人笑了笑,抬手将自己的手浸入了锅中,泡了一会儿又完好无损的收了回来,并展示给在场的百姓看。
“诶?这是咋么回事儿?”
“就是啊?怎么这姑娘把手伸入那油锅也没事儿?”
“哼,依我看啊,看来这几个就是骗人的,这才被人当场拆穿了,无非就是想钱咱们的钱!”
“什么!居然是骗子?还钱!快还钱!”
“他奶奶的!还钱!”
“……”
一时间场面热闹的收都收不住。
就在这时一个童声响起,众人才微微平复了下来,就听那小孩儿问道:“大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你能讲给我听听嘛?”
周围的百姓虽然反应过来那伙儿人是骗子,但也没明白到底是怎么个事儿,随即安静下来,想听听苏落的解释。
这时那敲锣人嚷嚷道:“我们不是骗子!倒是她怕是也有一身本事,来砸场子的吧,所以才污蔑我们是骗子!”
苏落不屑于搭理那贼眉鼠眼的敲锣人,给在场的百姓解开了谜团。
“其实这油锅中的油温并不高,也就是说并不烫。虽然油锅看上去在沸腾,但是其实温度也就四五十度,完全是人体可以承受的范围,所以人浸入其中啥事儿没有。”
见还有人迷茫,苏落又接着说:“这是因为,放油之前现在锅中放入了大量的白醋,上面是油,下面是醋。而白醋会随着加热而气化,带走大量的热度,并且制造出油表面沸腾的假象。”
周围的百姓虽然不明白苏落口中气化是什么,但是还是听明白了那句假象,纷纷开始讨伐那伙儿弄虚作假之人。
不知道是谁报了官,一众官兵火速前来,将几人控制了起来,这时领头的官兵认出了苏落。
“拜见卿落公主。”
那官兵一跪,一众官兵齐齐跟着附和道:“拜见卿落公主!”
在场的众人一愣,也跟着跪了下去。
一场闹剧结束在了对苏落的跪拜里,一伙儿坑蒙拐骗挣百姓银子的卖艺人被官兵带回府衙问话了,百姓们也纷纷传送着卿落公主的这段智斗骗子的故事。
一时间卿落公主的名字,传遍了京都城的大街小巷。
……
燕弈恒醒来时,被窗户在投射进来的阳光刺的睁不开眼,他连忙抬手去挡,才觉得胳膊上有什么东西不得劲儿。
待他适应以后,才缓缓朝自己的胳膊处看去,竟是被人包扎了起来,已经半挎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了,怪不得自己觉得不得劲儿。
他叹了口气,开始环顾起周边的环境来。
一张偌大的檀木雕花大床,绫罗纱幔被绑在两侧,地上铺着羊绒地毯,一个小小的茶几放在地毯上,没有凳子,反倒是放了两个蒲团。
房间很是整洁,书架上的书也摆的整整齐齐的,让人看起来很舒适。
他揉了揉额头,实在是想不出这是哪里,只是依稀记得是那个小东西救了自己,其余的一概想不起来了。
想到苏落那句“想活命就闭嘴”,燕弈恒勾了勾唇角,吐出了句:“这小东西,蛮有意思的。”
就在这时,房门被扣响了。
燕弈恒谨慎的开口道:“谁?”
门外人回答道:“回禀主子,是属下,燕回。”
一听是自己人,燕弈恒松了口气,把人招呼了进来。
“属下参见主子,燕归已经去查刺客之事了,这里目前很安全。”
燕弈恒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肯定知道点儿什么,便开口问道:“燕回,孤怎么会在这里?”
燕回如实回答道:“回禀主子,您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是一位姑娘让属下把您带到这里来的,属下找到您时,那位姑娘刚给您包扎好伤口。”
“原来如此,那她可有说这是哪里?”
“回禀主子,并没有说,那姑娘只说这里没有人住,说等您伤养好后,让咱们尽快离开。”
燕弈恒一听,不禁摇摇头笑道:“这小东西,还真是……”
这时燕回又开口了,“主子,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燕弈恒瞥了他一眼道:“不当讲你不还是得讲?废那话干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主子,属下见那姑娘与主子您画的画像上之人颇为相似,属下觉得这姑娘很是不错,不光救了您,还给您安排安全的住所,而且待人也很温和。”
“待人温和?”燕弈恒扯了扯嘴角,总觉得燕回描述不是很恰当,但也没拆穿。
良久只道了句,“若有机缘,孤,便可以不孤了。”
燕回似懂非懂的看着燕弈恒,他唇角带着温柔的笑,重复着那句“孤便可以不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