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提了二姐夫,但是她一个字都没有提过她的婆母还有妯娌。”
“还有二姐夫和二姐姐成亲也有一月有余了,看着还是感觉怪怪的。”
苏清菀摇了摇头,“看不懂,但是想来二姐姐应当是在京城过得挺好的。”
苏清苒笑着问道,“你既然觉得怪怪的,又怎么能笃定,二姐姐在京城过的好呢?”
苏清菀嘿嘿一笑,“因为二姐姐可以吃到那么多好吃的,还有二姐姐给我们准备的礼物,每一件都那么贵重呢!”
这一点倒是不置可否,毕竟在陈氏眼里最重要的就是儿子的前途,和整个周家的前途。她自己本就是出身名门,还不至于贪图自己儿媳的嫁妆。
再加上周家几代为官,家境算得上是十分殷实了。因此在看见小儿媳妇在给娘家的兄弟姐妹准备礼物的时候,她便也没有过多的过问。甚至还从自己的私库和公中拿出了不少东西给了苏清苓。
苏清薇倒是若有所思起来,她看了眼小六道,“谁又能知道呢,早些回去休息吧。”
——边关——
“主子可醒了?”
这已经是夜里羽砚第八次问这个问题了,饶是脾气好又沉稳的羽书也被磨得有些没脾气了。
“你现在没事,就回营帐睡一会儿。”
羽砚立马就闭上了嘴,主子生死未卜、昏迷不醒,他哪里还能有心情睡觉啊。
前几日大越国的人夜袭,好在主子早就预料到,这几日大越国那边静悄悄的,夜里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只是谁知道,暗处又来了一队人马偷袭主子。
不过巧就巧在,当时主子戴着一块乌金材质的平安扣,正好保住了主子一命。
军医说应当就是这两日能醒过来,只是这都快两日了,主子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羽书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当时那支利箭离主子的心口不到一寸的距离,若不是有那块乌金的平安扣,恐怕主子早就没命了。
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再加上有玉清县主当时送来的上好的伤药,竟然比圣上亲赐的金疮药还好用。
这样算起来,县主已经是第二次救了他们主子一命了。
都说一命换一命,他们主子就算以身相许可能都还不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羽书和羽砚两人越想越离谱的关系,就在这时贺凌洲醒了过来。
“进来。”
两人听见营帐里传出来的声音都愣了一瞬,对视了一眼后,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来不可置信,就知道定是没有幻听。
“主子,有何吩咐?”
贺凌洲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什么也没摸到。
“我的平安扣呢?”
苏清苒:怎么就成你的了?
羽书还当是什么事,“回主子的话,军医给您拔箭的时候,让属下把平安扣解下。属下已经把平安扣收起来了。”
贺凌洲“嗯”了一声,“拿来给我。”
羽书应了声“是”,去了另一个营帐找东西。
贺凌洲躺在榻上,想着前两日的刺杀。
那箭矢很眼熟,眼熟到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不正是靖远侯府独有的箭矢。
那狗崽子还真是有本事,竟然能从老头子手里搞来这个。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还会觉得委屈。但是现在他早就麻木了,他早就已经不需要他们了不是吗?
羽书很快就把荷包拿了回来,贺凌洲把平安扣从荷包中拿了出来,透过烛光能看见乌金上有了裂纹。
不知道小姑娘知道后,会不会生气。
那日收到箱笼的时候,他一打开就看见一个突兀的荷包。不太好形容自己是什么心情。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被人重视。
只是小姑娘似乎太过信任他了,连荷包这样的贴身东西也能直接给他。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荷包,竟然是上次那枚平安扣。里面还有一张纸条,写着,“祝君安”。
他早就还不清了不是吗?
......
转眼就到了腊月中,这段时间楚国公府的老夫人和主母夫人唐氏一同回乡探亲,前几日还到了江云府,看样子是要停留了几日,惹得江云府热闹得不行。
不过苏清苒倒是毫不在意这热闹,她从羽衣那儿得知了贺凌洲在边关被偷袭中箭,险象环生的事情。
也不知道贺凌洲怎么样了。
“县主,楚国公府的老夫人和夫人来咱们府上了。夫人让严妈妈来请您去趟前院。”
虽说她现在是正二品的县主了,但是在楚国公老夫人和夫人,这两个超一品诰命和正二品诰命面前,她也不能过多怠慢。
“我知道了,等我换身见客的衣裳就来。”
寒露“哎”了一声,就转身去和严妈妈回话了。
立夏一边给苏清苒梳着发髻,一边不解的问道,“这楚国公老夫人不是回乡探亲吗,怎么在咱们江云府上停留了这么多日?”
苏清苒摇了摇头,“也许他们本来就不是为了探亲。”
苏清苒到了前院的时候,苏清薇和苏清菀也都换上了见客的衣裳等在外头。
虽说楚国公老夫人看样子就是向着苏清苒来的,但是林氏这个做主母的只能当作看不懂,自然是要把三位姑娘都喊来。若是只把苒苒喊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苏家和楚国公府定亲了似的。
苏清薇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她看了眼前头的苏清苒,眼神闪烁了一下,又把头低下了。
“见过老夫人、夫人。”
楚国公老夫人立马就摆出一副慈祥的表情,“快起来吧,你们都是好孩子。老身年纪大了,就喜欢你们这些年轻的小姑娘。”
一边说着,一边又让人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三姐妹的东西大致都是一样的,只是给苏清苒的多了一对青玉雕花玉镯。但是识货的人都看的出来,这些东西里最珍贵的就是这对青玉雕花玉镯了。
那些东西就是加起来,也没有这对镯子贵重。
苏清苒立马推托道,“这,老夫人,这礼物太贵重了,晚辈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