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白小雨和同屋的人们打个招呼第一个走出办公室,他下楼来到办公楼大门前,站在那里等了一会儿,他准备回去,就说自己忘了钱包在办公室,这样他就能看见诸葛芸,能和她打个招呼;和陆续下班的同事们打着招呼,白小雨正准备原路返回的时候却无意中看到了停在门外不远处的一辆汽车,只是一辆破旧的白色面包车,连个车牌都没有,偏偏车身上印着‘警察’两个大大的蓝字;
白小雨的脑袋顿时轰的响一声,脚步有些踉跄;他离开前往餐厅的人流躲到不远处一颗大树后面;白小雨呀,你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吗?你是在逃的通缉犯呀,你有什么资格去爱这个天仙样的姑娘,你想让她和你一样时刻准备着逃亡奔命吗?想起自己所经历的种种折磨,怎么忍心拉诸葛芸一起;
眼看着走出办公楼的人越来越少,诸葛芸终于出现了,她身材婀娜、步履轻盈,偏偏是她转过脸看见了躲在树后失魂落魄的白小雨;
看见诸葛芸向自己走来,白小雨走出来迎了过去,他不住的在心里安慰自己,难道喜欢她就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吗,难道不能在一起我就不能对她好、不能讨她欢心哄她高兴吗?
“陈宇,你躲这儿干嘛呢?”诸葛芸有些好奇的问;
“没事,刚才这儿有一只特别好看的小鸟,我想逮住它,”已经阿q了的白小雨顿时口齿伶俐起来;
“逮着了吗?”诸葛芸眼中露出一丝狡黠和顽皮;
“没,飞了,”白小雨摊开双手;
“走吧,吃饭去吧;”诸葛芸转过身,白小雨赶紧跟上,俩人并肩往餐厅走去;
“诸葛芸,你们那儿忙吗?”白小雨没话找话;
“还行吧,我这不刚来就有事干了;”
“那你一般下了班都干什么呀?”
“看看电视、看看书呗,你呢?”
“差不多,嘿嘿,你玩游戏吗?”
“玩啊,就是没长性玩玩就觉得没意思了;”
“就是就是,确实没意思,你家就在市里吧?”
“嗯,”
“有空带我去看兵马俑呗,我还没见过呢;”
“行,哪天歇班咱们一起去;”
“真的,太好了,我先谢谢了,”俩人说着就到了餐厅门口,白小雨赶紧抢前一步把门打开让诸葛芸先进去;
和往常不同这次陈雄飞早早地到了餐厅,等白小雨和诸葛芸过来,他早就坐在那里吃上了,旁边放着两份饭菜;诸葛芸喊了声谢谢陈叔,就在陈雄飞对面坐下,拿起了筷子准备吃饭;白小雨有点奇怪,陈雄飞怎么会给诸葛芸打饭呢;
“好了,芸芸,叔叔欠你的一顿饭就算请你了;”陈雄飞笑着对诸葛芸说;
“这可不能算,你说的可是大餐,不许耍赖啊,”诸葛芸的表情就像一个跟父母撒娇的孩子,白小雨看的眼都直了;
“好吧,好吧,不过得等我有时间,”陈雄飞开心的笑着说;
“老陈,这种事怎么能没我呢,我虽不才,端个茶倒个水还是没问题的,”白小雨赶紧插嘴;
“好好好,”陈雄飞一边笑着一边点头连连说好;
看看快吃完了,白小雨正想着怎么能和诸葛芸多呆一会儿,齐佳音和高晓梅两个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陈宇,你小子太没义气了,回来也不打个招呼,”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在白小雨的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陈雄飞的眉毛马上皱了起来,诸葛芸到是没什么反应,微笑着看着她们;白小雨赶紧站起来:“哪能啊,今天才上班,是不是被虐了?”一边说一边看了诸葛芸一眼;
“你是诸葛芸吧,听说公司来了个小美女,果然是美得要了卿家的命啊,”齐佳音笑着对诸葛芸说:“我叫齐佳音,这是我的死党高晓梅;”
诸葛芸站起来大方的伸出手和两个女孩儿握了握:“我刚来,以后还请多关照啊;”
高晓梅过去搂住诸葛芸的肩膀亲热的窃窃私语起来,俩人看起来好像认识一样;
“陈宇,有个叫beak的战队你知道吗?”齐佳音看来是真被人家给虐了,说起话来愤愤不平的样子;
白小雨的心脏猛地疼了一下,赶紧摇了摇头,他怎么能不知道,那是他亲手组建的战队,那里面是他的兄弟,兄弟们你们还好吗?
看到陈雄飞皱着眉头,乖巧的齐佳音赶紧过去轻轻的给他捶起背来:“陈叔叔,一会儿我们和陈宇一起去报仇,您也一起来看看吧;”
“九点以前回去,”陈雄飞丢下句话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齐佳音吐吐舌头:“诸葛芸,我们一起吧;”
“不了,我不太会玩,今天正好有点事要办,改天一定跟你们好好学学;”
几个人在餐厅外面分了手,诸葛芸回了宿舍,白小雨、齐佳音和高晓梅径直往游艺室走去;
开机上号进了游戏,看着屏幕上那些熟悉的名字白小雨禁不住心潮起伏起来,想起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欢歌笑语依旧萦绕在耳边,可自己却变成了一个黑人,说不清的命运啊,希望你们能平平安安的生活,生活在阳光下就是一种幸福啊;
头上顶着‘相思小怪’的张辽和‘我是150’的庞德在下路和白小雨的关羽对线,相思小怪是学校足球队死党胡勇的名字,我是150是同宿舍的刘佳林,小雨的手有些颤抖,眼角有些湿润起来;
知道司马下来了,白小雨并没有缩回箭塔,装作不知道继续补着兵,很快张辽冒着被箭塔攻击的危险冲过来晕住关羽,同时司马出现了,一片天火下来,接着又是一溜火光再次晕住关羽,张辽吐出三道火舌,关羽大叫一声跪倒在地;
齐佳音有些惊讶地看了看白小雨,白小雨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你们请来的高手挂了呀,”屏幕上胡勇笑嘻嘻地打出一行字;
“哥不是高手,呵呵,”白小雨也笑着回了一句:“哥是神!”
“好啊,那就让我们见识见识神的风采吧;”
“马上你就能看到,呵呵,别吓坏了你;”
庞德马上就六级了,到了六级他的大招就能克制关羽的大招,所以虽然有点残血,他还是认真的补着兵,张辽也尽量把经验让给他;
突然一道明亮的十字光在庞德头上闪现,关羽竟然从他身后出现了,顿时他只剩下一个血皮;张辽急忙冲过来,他想晕住关羽好让庞德逃命,已经晚了,关羽大喊一声高高跃起,狠狠的砸在庞德身上,庞德马上挂了;
这时张辽已经到了关羽身边,却突然变成了一只乌龟,关羽潇洒的拖着刀在他身上砍了几刀,然后开了大招,飞旋的青龙偃月刀舞成一个刀网,很快把张辽送回了家;
“靠,都出龟杖了;”
神一样的关羽很快掌控了局势,他和马超一起上下游走,不断地杀掉魏国的英雄;半小时过去,双方的级别和装备有了明显的差距,魏国果断投降了;
“小雨?”私聊的界面上胡勇试探地打出两个字;
白小雨的心里一阵抽搐,犹豫一下打了个‘?’;
“哦,你和我兄弟的打法很相似,不好意思;”
白小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怎么没来玩呀?”
“他出差去了,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那我祝他一路顺风!”
“谢谢,我兄弟的水平很高,等他回来我们一起玩;”
“好啊,加个好友吧;”
彼此加了好友,白小雨下了线;“怎么了陈宇,再玩一会儿呗,”齐佳音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白小雨;
“有点不舒服,不好意思啊,我先走了,你们接着玩吧,”白小雨站起来冲大伙笑笑走出了游艺室;
初春的天气依然寒冷,北风吹着刚刚生出嫩叶的树枝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白小雨垂头丧气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真不知道得罪哪位神仙了,兄弟朋友不敢相认,自己中意的姑娘也不敢追求,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嗖的一声,一只野猫从他身边跑过,把他吓了一跳,猫日的,你也敢欺负我,白小雨猛地冲过去一把抓住那只野猫的脖子把它拎起来,对准野猫的脸狠狠地吐了口吐沫,远远地把它丢开,野猫怪叫一声逃走了;看着惊慌逃走的野猫,白小雨突然感到惊讶,自己竟然毫不费力地抓住一只野猫,这是什么概念,这说明自己的速度和反应比野猫强啊,就是啊,没准以后自己真的能躲开那些什么高手的追杀呢,说不定真的有一天像陈雄飞说的那样重见天日呢,对,还是好好练习‘回风诀’吧,要活到那天必须有点能力才行啊,不然就是将来真的能平反昭雪,自己已经挂了还有什么意义;
回到宿舍,陈雄飞没在,对了,今天他值夜班;白小雨洗漱一番,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练气,按着心诀上的指点,他现在正在突破一个关隘,过了这个关隘就可以一边练习招式一边练气了;
今天从一开始白小雨就感觉有些不对,按着心诀的指引把聚集在丹田的真气运往全身经脉,然后开始在经脉间运行,白小雨渐渐觉得有些发冷,应该是暖气停了吧,他也没太在意,等他感觉冷的受不了的时候,他想停下来但是已经晚了,体内的真气已经不听他驱使,沿着他事先意念中的路线不停地运转起来,不大一会儿,白小雨的脸上出现了白花花的冰碴,四肢僵硬无法动弹;白小雨想喊救命都张不开嘴,完了,没想到自己把自己给冻死了,老陈你在哪啊,你这门功夫是不是有问题啊,可怜啊,白小雨最后的意识里看到了诸葛芸在向他微笑,然后就失去了知觉、昏昏睡去;
还是那只不知什么动物的巨爪抓住白小雨的左臂,一股细细的暖流从左臂流入他的体内,沿着经脉开始运转,慢慢的已经接近停止的心跳恢复了正常;细细的暖流无休无止的流进白小雨的经脉里,慢慢激活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神经末梢;
当第一丝阳光照进窗子、照在白小雨身上时,他猛地睁开了双眼,下床站在地上活动了下手脚,感到浑身上下无比的舒服、充满了力量,稍一运气就感到真气充盈快速流转;他穿上鞋出了宿舍楼来到平时练功的的地方,开始练习已经熟练了的二十四式,和以往不同,他今天已经不是单纯的练习招式,而是随着招式的舞动开始运转真气;二十四式本就像舞蹈一样曼妙无比,现在运转真气更是流畅婉转;开始还能看清白小雨的身形,舞到后段,只见一团影子飘忽行走,周围松柏随着这团影子左右摇摆,地上的杂草落叶飞舞起来形成了一个旋风一样的景象;
又是一个周末,白小雨已经好几天没见过陈雄飞了,陈雄飞给他留了个纸条说自己这几天很忙,让白小雨不要等他吃饭了,自己照顾好自己等等;白小雨倒是去保安室找过他,保安说他去市里了,干什么也没说;白小雨给陈雄飞打电话,陈雄飞告诉他有点私事回头再给他说,就匆匆挂了电话;
白小雨吃完早饭,正想给陈雄飞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齐佳音和高晓梅就进了宿舍,要白小雨陪她们去市里逛街;白小雨本不愿到市里抛头露面,但想想自己和陈雄飞还都穿着棉衣,再看看老陈的酒也快喝完了,于是就和齐佳音、高晓梅一起下了楼往公司外走;
刚好在公司门口遇见了一脸疲倦的陈雄飞;“靠,老陈,你这几天干嘛去了?”白小雨把陈雄飞拉到一边小声问;
“没事,一点私事,你这是干嘛去呀?”陈雄飞笑呵呵地问;
“我去市里转转,你要带什么东西吗?”
“不用,就是好像咱们的酒快没了;”
“嗯,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看起来好像几天没睡的样子,你不会是。。。。。;”
“赶紧滚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靠,敢做不敢当啊,”白小雨说完就和齐佳音、高晓梅小跑着出了公司大门,一边跑一边嘻嘻的笑着;
122路公交车的终点就在公司门口,大早晨没几个坐车的,三个人上了车找好座位坐下,一边聊天一边听着手机里的歌曲,不知不觉好几站过去了;
到了张集站,车一停呼啦啦的上来一大帮人,把先上车的几个人吓了一跳;这些人大多是老人和妇女,有的头上缠着一圈白布条上面写着鲜红的几个字‘血债血偿’、‘还我家园’等;还有的身上裹着白布,手里拿着白布做成的条幅,条幅是卷着的,只看到鲜红的字体,看不出具体写的什么;
齐佳音是个直性子的姑娘,她向坐在前排的一个中年妇女点点头小声问道:“大妈,村子里出什么事了,这么严重?”
妇女原本坐在那里发呆,见有人问她马上显得有些激动:“没法过了,简直比土匪还狠呀,比恶霸还毒啊,村里的耕地都卖完了,我们没见着一分钱,现在又要连我们住的房子都拆掉,真是没法活了;”
“大妈,拆迁不是有补偿吗?国家有政策的,好多村里的人都因为拆迁发财了呢,”高晓梅一旁插话说;
“唉,那是人家命好啊赶上个好村长,你们不知道,我们村的村长太黑了,卖地卖了好几亿啊,除了办了几个年年赔钱的厂子,我们老百姓一分钱也没见着啊;拆迁补偿款根本就不给我们,只给我们同等面积的回迁楼,和别的村比起来差的太多了;”
“不合适就不搬,他能怎么着啊!”齐佳音有些愤怒了,说话的声音也高了起来;
“不行啊,往死里整啊,我外甥前天晚上就被一帮人打断了一条腿,村里还有两个孩子失踪好几天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那警察也不管呀;”
“管什么呀,开发区分局的局长是我们村长的亲弟弟,谁也没办法啊;”
“今天,我们几个老骨头豁出去了,到市政府告状去,我就不信这天下就成了他张家的了,”一个老汉含着热泪激动地诉说着;
正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公交车猛地停下了,乘客们顿时东倒西歪有的干脆滑倒坐在了地上;白小雨稳住身子往前一看,看到两辆路虎拦在公交车前面,从车上下来八九个人;其中两个留着平头的小伙子手里拿着半米多长的铁管子,冲到车前面指着司机:“把车门打开,信不信把车给你砸了!”
公交车司机总跑这条线自然不敢惹事,赶紧打开了车门,马上冲上来几个凶神恶煞的年轻人,手里都拿着半米多长的铁管子,一个个横眉立目的盯着那些要去告状的村民们;
白小雨心里斗争起来,这些人明显是冲着这些村民来的,一定是怕他们到市政府告状把事情搞大,如果他们强行劫持这些村民,自己怎么办;看看这些精壮的打手和他们手里的家伙,白小雨心里有些怵头,冲过去就得挨一顿暴揍啊,可能也改变不了什么吧,算了,自己还自身难保呢,管这闲事干吗,闹不好再把自己暴露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随他去吧;想到这儿,白小雨羞愧的低下头;
最后上车的是一个留着分头的年轻人,中等个儿,看上去还算清秀,只是一双眼睛充满了邪恶和残暴,他从那些打手后面走过来对着那些村民破口大骂起来:“妈个逼的,敢去市里告我爹,都他妈的不想活了是吧,现在回去给你们条活路,不然我他妈的弄死你们;”
“那个司机,赶紧掉头,”一个光头大个子对司机喊起来;
“我们有点的,晚了扣奖金呀,”司机懦懦的说到;
“扣你妈,”那个大个子一棍子砸在司机的靠背上,啪的一声把靠背的钢管都砸弯了;司机不敢说话了,赶紧发动汽车,准备原路返回;
“你这个人怎么不讲理呀,原路回去我们怎么办呀,”齐佳音站起来大声质问那个年轻人;
“没看见这还有个美女呀,没事儿,一会儿到了哥的地盘,哥陪你好好玩玩,包你满意,”年轻人说完,和他一起的人们马上发出一阵哄笑;
“你、、、”齐佳音气的说不出话来,狠狠地瞪着这帮人;
“张国旺,你别太嚣张,你们父子血债累累、罪恶滔天,早晚有一天会得报应的,”一个头戴白箍的老人站起来对着那个留分头的家伙大声吼了一句;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魏老师,”张国旺皮笑肉不笑地看看那个老人,猛地挥起铁棍砸在老人的肩膀上,老人啊的叫了一声倒在地上,额头磕在座椅上顿时鲜血流了出来;
几个村民一边喊着魏老师一边过去扶他;白小雨抬起头来,他突然觉得倒在地上的魏老师那么的像贺兴邦,魏老师额头上流出的鲜血红的那么刺眼;
妈的,老子这条命都是别人给的,多活这么些日子已经赚了我怕他妈的什么,白小雨热血沸腾猛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张国旺就要冲过去;齐佳音见势不妙紧紧抱住白小雨的腰把他搂坐在自己的腿上,高晓梅也赶紧过来站在他前面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也就在这时一声大喊传来:“住手,国旺你个畜生,怎么能打人呢,”一个中年男人走上了公交车;
这个中年人风度翩翩,是一个典型的美男子,他面带怒色,一上车就抬手狠狠给了张国旺一个嘴巴;张国旺不敢说话捂着脸下了车;
中年男人附身看了看魏老师的伤情,对旁边几个打手严厉地说:“赶紧把魏老师送医院,好好照顾;”
几个打手应了一声,七手八脚的把魏老师抬下了车;中年男人面带微笑看了看神情紧张的村民们:“乡亲们,咱们祖祖辈辈都在一起,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非要到市里去告状啊;你们对村里的政策有意见,咱们可以坐下来一起商量啊,我张满囤一切都是为了咱们村的发展着想,如果你们真的不同意我可以考虑改改嘛;咱们回去吧,我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看看没人吭声,微笑着走到一个老太太旁边:“四姑,相信我一回,这次一定让大家满意,”慢慢扶起四姑对大家说:“走吧,咱们回去好好商量商量;”
主心骨魏老师先被抬下了车,张满囤又和蔼地这么一说,村民们没了主意,也就纷纷站起来下了车;
公交车继续向市里开去,齐佳音松开抱着白小雨的手臂,把他按到座位上小声说:“你想干嘛呀,找死呀;”
“太欺负人了!”白小雨愤愤地说;
“现在哪儿不都一样,有钱有权的说了算,唉,”高晓梅叹了口气看着窗外;
齐佳音看着白小雨俊秀的脸庞:“你发怒的样子简直帅呆了,”她拍拍白小雨的肩膀:“好了,我们就是屁民管不了这些的,别生气了,给姐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