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雪眼前一亮,赶紧端起自己的杯子跑过去,“博文你醒了,你等我先扶你起来。”
齐瑞也过去搭把手,我静静地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他喝了两口水看向我,语气有些迟疑,“这位是?”
齐瑞接话道:“是我朋友叶朝,我和你提起过的。”
范博文本来有些萎靡,瞬间精神抖擞起来,“叶大师,您能救救我吗?”
他挣扎着想下床,被齐瑞按住肩膀,“冷静点,人又跑不了。”
“大师?”王慕雪的眼底满是疑惑。
我夹起一颗温热的虾饺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先吃饭吧,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他还是想下床,齐瑞拗不过他,索性松开手。
我简单的吃个八分饱问道:“和我说说你最近的情况。”
范博文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半碗粥。
他听到我的问话赶紧回答,“不瞒您说,其实我有养小鬼转运。”
齐瑞和王慕雪都偏头惊讶地望着他,我平静地开口,“嗯,继续说。”
“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小鬼一直没有回应我,我还被不知名的厉鬼缠上。”
“而且我被影响的精神状态不大好,烦躁不安,身体不是这疼就是那疼的,还时常做噩梦,没怎么睡过好觉……”
我默默地听他讲述,对上他的眼睛。
“范博文,你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他一愣,思考许久后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吧,我没想到我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
“既然这样,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被人下降头了。”
“什么?下降头?”
王慕雪一脸不可置信地问,“到底是谁会这么害他?”
我在齐瑞买吃的时候特意买了一碗米酒,我把米酒推到他的面前。
他瞬间觉得全身不舒服,对米酒表现的很抗拒。
“喝?”
范博文果断摇头,“不,我不喝。”
齐瑞不明所以的打开盖子,“不就是一碗米酒吗?至于怕成这样?”
我淡淡地开口:“不喝就不喝,无所谓,我问你,去过南洋那边吗?”
他略加思索用肯定的语气回答,“去过,我一年前去泰国拍广告,被一个女人下药迷奸,第二天我就离开了。”
齐瑞的嘴角一抽,说道:“你被女人迷奸?”
他充满歉意的望着他的未婚妻,“对不起暮雪,这事我没跟你说。”
那天,他和往常一样拍完广告直接回到自己入住的酒店,可是他的记忆就停留在他刚进门的时候,再有意识时就是第二天一早。
他醒来时身边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她还不知廉耻地想勾引他再来一次,还说想让他当她的男朋友。
范博文当然不肯,失去意识做出对不起自己女朋友的事就已经很让他难受了,我可能会答应和这个女人处对象。
他本来还想再逗留两天给王慕雪买些礼品,遇到这个女人直接打乱他的计划,他当天就离开了那里。
“叶道长,自从我回来之后,我一直都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直到半年前,我开始做噩梦,后期越发频繁。”
他懊恼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整个人越发焦躁,王慕雪想安慰他,也被他一把推到旁边。
我伸手点在他的眉心,他冷静下来,眼底疯狂的神色褪去,有些仓皇道:“暮雪,对不起,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王慕雪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她温和地开口,“我明白。”
我对着女孩解释,“他确实是被降头影响,没有真心想伤害你的意思。”
范博文抓着我的胳膊,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叶道长,您能救救我吗?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额,也不必说代价什么的,付酬金就行。”
我把手掌摊开放在他的面前,“把鬼牌给我看看。”
他本能的摸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脖子问:“我的鬼牌呢?”
齐瑞摸着自己的下巴说:“我们赶到别墅时,你赤身裸体的躺在浴缸里,脖子上什么都没带啊。”
我起身站起来,“那应该还在你的别墅里,我看你的状态也死不了,出院吧。”
齐瑞在前面开车,我瘫坐在副驾驶假寐,小情侣窝在后座亲亲蜜蜜的聊天。
我们很快就赶到他家,黑气依然在别墅的上方,但没有之前那骇人的血色。
屋里没人收拾,浴室地上的血液有一些已经干涸。
乍一看还以为这是凶杀现场。
范博文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行,他索性打电话给自己的哥哥,让他找信得过的人来打扫房间。
鬼牌放置在他的床上,他把小东西递给我,“叶道长,就是这个。”
不错,是阳牌。
我给小东西渡了一点儿真气,他慢悠悠的从鬼牌里冒出来。
小孩长的非常可爱,脖子上挂着金锁,手里还拿着一个拨浪鼓。
它对着我作揖,小脸贴在我的手背上。
“范博文,你能活到现在,全靠他保护你,最近他损耗太大,陷入沉睡,才会被那东西有机可乘,控制你把他摘下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总是没有出来现身见我。”范博文对自家小鬼充满感激。
王慕雪戳了戳小东西的脸颊,笑着说:“好可爱,这要是我们的孩子就好了。”
打扫的人很快就到别墅,我们几个选择去书房接着谈。
小鬼很喜欢王慕雪,赖在她的怀里不肯下来。
如果忽略他小鬼的身份,她抱着孩子坐在范博文身边,真像温馨的一家三口。
“我没猜错的话,你当时在酒店失去意识,应该是被她下了情降,但以你现在的状态,她还给你下了灵降。”
王慕雪焦急万分,但她按耐住没有发问。
我接着说:“有些话我得跟你说清楚,我是天师,会解降但不精通,毕竟我不是专业降头师,不过,我认识一位,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暂时帮你压制现在的状况,带你去找他。”
范博文忙不迭地点头,“叶大师,你都行,我听你的,只要能救我怎么都行。”
王慕雪抱着昏昏欲睡的小鬼问,“那大师,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