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深送祁无双和叶无唯离开。
到无人之处,祁钰深对祁无双道:
“父王来昌都是庄妃怂恿的,我估计与庄氏脱不了干系。”
叶无唯道:
“只怕如今庄太傅正在后悔不该怂恿郡王来昌都。”
庄太傅之前怂恿肃北郡王来昌都是想给祁无双添乱,可他没想到祁无双突然公开不能人道,那么肃北郡王的后代将是皇储的有力人选。
庄太傅这是给自己送了个竞争对手。
“我会想办法早些送父王回林都。”
“我也早点将麻将做出来,你每天安排几个人陪他玩麻将,他玩高兴了便不会想着来烦陛下。”
祁钰深应了。
离开肃北郡王府后,叶无唯上了祁无双的马车。
“你怎么来了?”
“你不在,我一个人无聊。”
叶无唯将祁无双的裤腿往上捋,看到祁无双膝盖上一片青紫:
“怎么也不用药揉一下?”
“这是你罚的,没有经过你同意我不敢用药。”
“少来”。
叶无唯将祁无双的裤腿放下,“回去再给你上药。”
“不是说与水家主有约吗?”
“我那只是推辞。
现在是年末,师父估计忙得不可开交,等初一我再去给他拜年。”
祁无双高兴地牵了叶无唯的手,“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
**
在叶无唯和祁无双回皇宫时,聂有仁踏入了祁王府。
楚江河和楚玉嫣来昌都后住在祁王府内,聂有仁今日过来是来找楚江河。
聂有仁先将昨日宫宴祁无双宣布与楚太安解除婚约之事对楚江河说了。
“陛下回昌都前特意去了郢都,楚郡王也同意陛下与太安解除婚约、让太安接管郢都。
你要是想回郢都帮太安就早些回去,假若你想留在昌都,也可以求陛下安排你一份差使。”
楚江河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好一会没说话。
“陛下受伤之事你之前知道吗?”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世子和太安呢?他们是否早就知道了?”
聂有仁斟酌了一下道:
“世子应该早就知道陛下受了伤,但与太安解除婚约一事应该是最近才定下的。”
聂有仁的意思是:
祁无双不久前才和叶无唯在一起,之前自然不会想要解除婚约。
但这话听在楚江河耳中就不是一个意思,楚江河想的是:
既然楚付池早就打算让楚太安接管郢都,应该早点告诉他,那他最近也不会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为接管郢都之事上蹦下跳。
这样想着,楚江河对楚付池生了恨、连带着也怪上了祁无双。
楚江河调整了一下情绪,对聂有仁道:
“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至于是回郢都还是留在昌都我暂时还没有想好。”
“那行,如果需要我帮忙就告诉我。”
聂有仁走后,楚江河一个人暗暗想了一会,然后去找楚玉嫣。
楚江河将祁无双不能人道、与楚太安解除婚约之事告诉楚玉嫣:
“伯父也同意他们解除婚约了。”
楚玉嫣暂未收到楚郡王给她写的信,闻言大惊:“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陛下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说的话怎么可能是儿戏?
而且陛下说他一辈子都不会成亲。”
楚玉嫣心里琢磨开来:
既然祁无双不会立后纳妃,那她的婚事就要尽快落定。
安都虽然富庶、但是能入眼的男子也就几个,而且身份、地位也一般。
不像昌都,有那么多世家公子,随便嫁给谁都好过回安都嫁人。
正如祁无双所说:
楚玉嫣是一个非常现实之人,她看中的并不是祁无双这个人、而是祁无双的身份地位。
一旦知道祁无双那条路行不通,她毫不犹豫就掉头离开。
如果仅仅如此,倒也不能说楚玉嫣坏、最多只能说她势利。
只是……
祁无双曾说过楚玉嫣有一位很好的手帕交,那位手帕交出了一点事情被迫嫁给一个破落户,那件事是楚玉嫣设计陷害的手帕交。
原因很简单,只因那位手帕交曾向楚玉嫣说过爱慕祁无双、哪怕是给祁无双做妾也愿意的话。
诸如此类的事情不少。
只要楚玉嫣认为有人拦了她的路、她就要将对方铲除。
只是楚玉嫣行事隐秘,所行之事没被人发现。
尽管楚玉华有些怀疑,但念着楚郡王的颜面、她也没有深究下去。
见楚玉嫣不说话,楚江河问:“你打算回去吗?”
“不,我就在昌都找户人家嫁了,到时请陛下赐婚。”
既然不能接管郢都,见识了昌都的繁华后、楚江河已打算留在昌都。
“我也打算在昌都谋件差使,到时我们互相帮衬。”
楚玉嫣嘴上说着“好”,心中想的却是:你能帮我什么?
不过利用一下也无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