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雨下了一整天,整座四合院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何雨柱站在院子里,久久无法平静。雨水洒落在他的肩头,浸湿了他的衣服,却无法浸透他内心的那份孤独。
第二天,何雨柱没再见到她。他开始变得更加焦虑,越来越不安。他想要找机会与她说话,想要在她身边停留更多的时间,可是,每次想开口时,他又被那种无法言喻的羞涩所束缚,始终没能鼓起勇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雨水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何雨柱知道,他错过了什么,错过了与她的距离,错过了那段或许可以发生的故事。他的心中有些痛,像是被一根细细的针刺进了最深的地方,疼痛却又无法散去。
何雨柱站在四合院的院门口,目光却已经不再是望向那棵老槐树,而是盯着院子那条湿漉漉的小路。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做点什么——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她,那个在雨后依旧安静站立的她。
雨水,那个总是让他内心乱成一团的姑娘。她在他眼中,是那种既遥远又触手可及的存在。她的每一个微笑,都像是给他一颗糖,却又从未停留过。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也从未真正和她深入交谈过。那些日子里,只有一种模糊的联系——不言而喻的默契,偶尔碰面时,她那温和而略带羞涩的笑容,总让他感到心跳的错乱。每次走过她身边,他的心就像是被一阵强风吹拂,瞬间变得难以平静。
然而今天,他终于鼓起了勇气。并不是像他曾经幻想的那样大声宣告心意,或者做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而只是想做一件小事——给她买些水果。是的,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念头。
他知道,她喜欢吃水果。每次在院子里,他总能看到她悠闲地坐在院子的一角,手里捧着一个苹果,或者偶尔吃几片橙子。她吃得慢,吃得安静,那种专注的神情让他心里总是泛起一股暖流。
雨水并不喜欢甜言蜜语,也不爱那些过分的关怀。她似乎更喜欢这种安静且自然的交流方式,那些细小的、没有声响的善意,恰到好处,不张扬。
何雨柱走到院门口,停了一下,他的心跳开始加速。手心微微出汗,他抓了抓裤子上的口袋,突然发现自己并不确定要买些什么。水果摊上琳琅满目的水果,哪一种会是她喜欢的呢?会不会她早就对他这种突然的举动感到反感?他的脑海里突然泛起各种复杂的情绪,焦虑、紧张、忐忑。
他不再犹豫,决定出去一趟。他步伐匆匆,穿过院子,踩过湿漉漉的泥土小路,越过院墙,走向街道上的小市场。街道上弥漫着一股湿气,空气中带着一些泥土的味道,街边的小摊贩们已开始忙碌起来,叫卖声此起彼伏。何雨柱随意扫了一眼那些摊位,目光却又回到了水果摊。
摊位上堆满了五光十色的水果,苹果、橙子、葡萄、香蕉……一切都像是充满诱惑的糖果。何雨柱站在摊前,目光在水果间来回扫视,心中却依旧没有丝毫头绪。
“买点什么呀,年轻人?”摊主看到他犹豫,笑着问道,声音中带着些许的热情,“这苹果刚摘下来,鲜甜得很,试试不?”
何雨柱点了点头:“嗯,给我来一些苹果吧。”他的语气低沉,尽管在和摊主交流,但心里却依然在想着另一件事——她会喜欢吗?
摊主熟练地选了一些又红又亮的苹果,递给他时,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送给心上人吧?”
何雨柱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抬头看了摊主一眼,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的红晕。他下意识地摆手:“不是,是……是朋友。”
“哦,是吗?”摊主微微挑眉,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解释,“不过,年轻人,送给心上人的东西,最好是她喜欢的。”说完,摊主又回头去忙其他的生意,留下何雨柱站在那里,心头一阵乱麻。
他付了钱,拿着苹果走出了市场。手里提着这些水果,他却一点都不轻松。雨水,她会喜欢这些苹果吗?她到底喜欢什么?她吃水果的时候,会有怎样的神情?她会不会突然因为这份礼物而有些不知所措,或者,她根本就不在意这些小小的举动?这些念头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几乎把他淹没。
回到院子时,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四合院内,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光照亮着安静的小路,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种宁静的气氛中。何雨柱走到院子中央,看到那棵老槐树下,依旧没有雨水的身影。他微微皱眉,心中一阵失落。
他轻轻地将苹果放在一旁的长凳上,然后坐了下来,靠在老槐树下,抬头看着朦胧的天空。天边的云层已经开始散开,夕阳透过云层洒下来,染红了整个天际。空气清新而凉爽,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几声不知名的鸟鸣打破这份宁静。
突然,院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何雨柱的心跳猛地加速,他的视线下意识地望向门口。那一刻,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紧张。她来了,真的来了。
她从门外走进,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薄外套,头发被风轻轻吹拂,仿佛自带一股清凉的气息。她看起来有些疲惫,但依然保持着那份平静和优雅。她朝着院中的老槐树走来,目光没有直接落在他身上,而是随意地扫过四合院的景象,似乎每一寸土地、每一片景色,都在她的心头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雨水。”何雨柱低声叫道,声音有些颤抖。
她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随即轻轻一笑:“是你啊,雨柱。”
她微微走近了几步,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长凳上的那些苹果上:“这些是你买的吗?”
何雨柱点了点头,心中莫名的紧张:“嗯,给你买的。你喜欢吃苹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