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退位,新皇接位。
夏国迎来了一片生机,仿佛久旱逢甘霖的大地,万物复苏,百姓们的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希望与喜悦。
新皇墨君恒虽然年幼,但自他登基之日起,便立下宏愿,要以民为本,励精图治,让夏国重现昔日的辉煌。
新皇首先着手改革朝政,罢黜了一批贪赃枉法、尸位素餐的旧臣,提拔了一批有识之士,他们或出身寒微却才华横溢,或久经沙场功勋卓着。
这些新臣们各展所长,有的负责整顿吏治,严惩腐败;
有的则致力于发展农业,减轻赋税,鼓励农耕;
还有的则加强边防,巩固国防,确保国家安宁。
在新皇的治理下,夏国一改之前的荒废,经济已在迅速增长。
更甚至连教育也得到了极大的重视,各地兴办私塾,鼓励读书,选拔人才,为国家的长远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尤其是青松书院里的老夫子风雅颂,更是一举得到新皇重用,受邀入宫,成了皇家的首席顾问与国学导师,负责编纂新法典与修订史书,同时亲自指导皇子公主们的学业,将儒家思想与治国理念深深植根于皇室血脉之中。
风雅颂看着坐居高位的墨君恒,心里眼里满是骄傲。
这就是他风雅颂的学生,夏国的天子。
先皇摆脱了天下的枷锁,准备云游四海,去寻找他的皇后。
在临走前,墨君恒找到他,“皇爷爷,你真打算要走吗?”
先皇点点头,“我跟你祖母分开那么久,我也该去找她了。”
墨君恒知道两人的感情,就像阿奶。
虽然与皇爷爷分开许久,但却时时刻刻都想着他。
墨君恒知道先皇去意已决,没有阻拦他,而是将阿奶的行踪告诉了他。
之前墨君恒担心墨云微发现阿奶的行踪,就趁机让人将她接走,留下阿衿在七家村分散墨云微他们的注意力。
得知季氏的下落,先皇眼睛掩饰不住的激动。
两年了,他终于再次听到关于她的消息,“孩子谢谢你,你祖母她,这些年过得可好?”这个问题他很早前就想问,但是他不敢。
在墨云微无尽的追杀下,她又能好到哪里。
墨君恒微微低下头,回想这其中辛酸,他再一次无比的想念娘亲。
若不是她,他们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许久,才幽幽的说道,“皇爷爷放心,阿奶虽然隐姓埋名,但生活安宁,她时常提起您,心中满是挂念。”
先皇轻叹一口气,心里缅怀着与皇后的点点滴滴,之前确实是他负了她。
若不是他听信了墨云微的话,他们的儿子也不会死。
就连孙子也不会流落在外那么多年,“是我负了她,若是此生还能见到她,我一定极尽全力的弥补她。”
“皇爷爷,那阿奶以后就交付给你照顾了,”墨君恒由衷的说道。
先皇点点头,这是他唯一能够弥补的机会,他又怎么舍得错过。
跟墨君恒说完话,他从宫人手里接过早已准备好的行囊,准备离开皇宫。
临走前,再次叮嘱墨君恒,“君恒,这江山就交给你了,皇爷爷相信你定能成为一位贤明的君主,守护好大夏和大夏的百姓。”
墨君恒郑重地点头,眼眶微湿,“皇爷爷放心,君恒定不负所望。只是,你此去定要保重身体,若有可能,请务必带阿奶回来,我们都盼着团圆。”
先皇拍了拍墨君恒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记住,为君者,仁心为先,智勇为辅。对待百姓要如对待家人,这样才能赢得天下人的心。而我,这次不仅是去寻找你阿奶,也是去寻找我自己,那个在权力斗争中迷失的自我。”
随着一声轻叹,先皇踏上了寻妻之旅。
墨君恒目送他的背影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
许久,直到身后再次传来脚步声,他扭头看向朝他走来的陆时渊,“爹爹,你打算何时去接娘回来,我很想她。”
“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我答应过你娘,这里的事情结束后就去七家村接她。”
“没想到这一晃就一年,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对此,墨君恒一点也不担忧,以他对娘的了解,她在哪里生活都能过得有滋有味。
“她的生活我倒是不担心,我反而担心的是爹爹你,都这么久了娘的心你可有把握。”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就戳中陆时渊的痛处。
他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你小子讨打。”
“爹爹,我说的可是实话,娘虽然不美,但她可是很招人喜欢的。”
“远的不说,就拿姜沐白来说,他可是虎视眈眈我娘许久了,你这段时间都不在,也不知有没有被那小子抢了先机,”墨君恒一想起姜沐白,就恨得牙痒痒。
别以为他不知道姜沐白在打什么主意。
原本就心慌的陆时渊,听墨君恒这么一说完,顿时心都飞了起来。
尤其是林书还一心等着与他和离。
可眼下阿恒刚刚登基,局势不稳,人心惶惶的,实在不适合离开。
墨君恒看出他的忧虑,安慰道,“爹爹,你就放心去接娘吧,你不在一会儿也没事,我会看好大夏的。”
陆时渊看着他,对上他眼中的坚定,点了点头,“那好,我速去速回。”
陆时渊当夜就带人离开皇城,朝着七家村狂奔而去。
然而,就在陆时渊前脚离开城门,一辆马车摇摇晃晃的进了城。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的林书他们倒是学聪明了不少。
他们给虎妈和甜甜穿上了衣服,将两只老虎进行了伪装。
进入皇城之后,林书直接摸瞎,因为她完全不知道要去哪里找陆时渊。
“阿衿,你说我们要怎么去找你爹爹和阿恒?”
陆子衿也跟着一脸茫然,以前他虽然在皇城住了几年,可那时候他还小,记得的事也有限。
如今他全都给忘记了。
林书看着陆子衿脸上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知道自己终究是错付。
再说,也不知道陆时渊他们现在情况如何。
“唉……可真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