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臣看着曾梨的来电，不想接。
    “严言，她不是要回国防吗？给我打电话干嘛？我又帮不上忙。”
    严言回答不上来，但是跟在领导身边这么久，目前只有曾梨打电话来，领导才是这种表情，想接，又不想接，情绪全在脸上。
    江天臣的手机铃声自动挂断，严言的手机铃声响起。
    领导可以不接，自己不能。
    深呼吸，吐出一口气。
    “曾市，您好。”
    “严秘书，你领导呢？”
    “领导在开会。”
    曾梨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话说到位就行。
    江天臣安静地听着严言手机里的动静，严言索性扩音。
    曾梨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我挖了国外几个科研人员，有一个今晚到首都，其他两个陆陆续续也会到，你安排人去接机，送到国家研究院还是我那边的研究院，都可以。”
    江天臣咬了咬牙，话说得真好听。
    严秘书开心，这是好事。
    “好的，您把航班号和对方的名字发过来，我马上安排。”
    挂了电话江天臣哼了一声。
    严言撤回一个笑脸。
    “领导，这是好事啊。”
    “好什么好，曾梨一个人好。”
    严言不懂。
    回忆了一下通话内容。
    回过味来了。
    曾市叫自己去接，她在首都又不是没人，她家人在不说，研究院，工厂，大把自己人，为什么让自己去接？
    想在领导这边过明路，也想让领导查一下挖过来的研究人员，确定没问题她再用，还能间接告诉领导，她的人是怎么来的，后续能少不少麻烦。
    说得好听安排在国家研究院她自己研究院都行，人是她拐来的，天赋点在哪里自己这边压根不清楚，她跟对方怎么聊的？多熟？全都不知道。
    最后还是只能安排到曾市她自己的研究院去。
    要不是场合不对，严言真想鼓掌。
    很好，活全是自己干，一点便宜没捞着，还得屁颠屁颠去办事，不办还不行。
    曾梨是下了飞机打的电话，这会已经到学校门口。
    嘴里说着不欢迎曾梨的黎夏，现下在门口站着。
    曾梨下车小跑过去。
    “老师，好久不见，我都想大红了。”
    黎夏愣了一下，大红？机器人？
    “他不叫大红，他叫昆仑。”
    ……行吧。
    “老师，好久不见，我都想昆仑了。”
    “别贫嘴，进去吧。”
    黎夏泡了曾梨爱喝的茶。
    高中锋池雅招财在门口等着。
    里头的谈话听得见，听不真切。
    “怎么有空上赶着来我这讲座？”
    “让母校的孩子们开拓学术视野，激发学术兴趣，提升个人能力。”
    曾梨喝口茶，官方回应让黎夏瞪了她一眼。
    皱了皱鼻子，放下杯子，声音不大：“捞点人，人不够用。”
    黎夏瞅了曾梨一眼。
    “为了不耽误你的时间，讲座安排在三号院，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
    “中午食堂有你爱吃的。”
    曾梨打算明天跟同学们叙叙旧，后天跟老师家里人一起吃个饭回去。
    黎夏正好问到行程安排，曾梨便说了。
    “见见也好，她去g省亲戚家了，明天回来。”
    曾梨看着公道杯的视线收回，看向黎夏。
    “老师，你们家在g省还有亲戚啊？”
    “有，但是对你没用，是一所学校的校长，普通学校。”
    一听是校长，曾梨的视线又回到公道杯上。
    整个人很放松的靠在沙发上。
    “大红表现怎么样？”
    “让招财去叫来给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黎夏再次强调：“还有，他叫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