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不是撒娇,胜似撒娇
作者:许酒心   京色欲坠最新章节     
    “回京后搬去我那住。”靳识越温热掌心揽着她背徐徐摩挲,声音懒散又洇了点迷倦。
    连厘腰椎骨被他捻得酥软,情不自禁在他怀里轻颤,“你家有猫吗?”
    “喜欢?”靳识越问。
    连厘说:“我猫毛过敏。”
    谈不上心理的喜不喜欢,纯粹是生理问题。
    靳识越手往下,宽大手掌搂她胯臀,托起,抱在腰间,轻松抱着起身,悠闲漫步走向床榻。
    连厘担心他把她摔了,两条纤长的腿本能夹住他劲腰,两只手勾着他脖颈。
    后知后觉,这个姿势好像抱小孩子。
    她将脸埋进他肩窝,同他商量:“一个星期七天,我在你那里住三天。”
    “可以吗?”
    她的声音情绪浅淡,没在撒娇。
    可她有一副好嗓子,浸染些许困意和闷哼,不是撒娇,胜似撒娇。
    靳识越侧目,映入眼帘的是她白皙的侧脖肌肤,他增加附加条件:“那三天都听我的?”
    他说话间,灼热的呼吸扑在她侧颈,勾起痒意,一寸一寸蔓延。
    连厘提唇笑,没上当:“不听。”
    靳识越将她放倒在床上,紧接着他单膝跪在床褥,欺身而下。
    男人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住她,黑眸直勾勾盯着她,宛如即将大快朵颐的猛兽。
    连厘乌黑浓密的长发散落在白色被单上,明眸皓齿,凝脂白玉肤色,嫣红樱唇,眼尾氤氲着澄澈的水雾。
    是应该被爱滋养的贵气长相,也是应该相信爱的惊艳长相。
    可惜这两个对她来说,都没有。
    靳识越撑在连厘上方,掌心揉她头顶,闲闲问:“明天音乐会几点结束。”
    “九点半。”连厘说,“你要去看吗?”
    靳识越眉梢轻挑:“想我去?”
    他去看音乐会,大概率要包场,连厘不喜欢被包场。
    她摇头,说你忙工作吧。
    闹腾半晚,时间不早了。
    靳识越手臂圈着她细腰,把人搂在怀里,长指拉被子,盖好。
    连厘贴着胸膛赤裸的靳识越,他半露的肌肉线条流畅,少了缠绵时的强硬与冷峻,多了两分温热柔软。
    她仰起脸来,望向他,细细打量了一番。
    男人浓黑额发下,眉骨深刻,睫毛密而长,鼻梁高挺,嘴唇削薄,五官轮廓冷感十足。
    他微微上扬的眼尾却增添了风流。
    靳识越喉咙轻轻溢笑了声,尾音暧昧惹人遐想:“做点事,助助眠?”
    连厘脸一红:“不要。”
    靳识越捉住她的手搭在他腰间,让她抱着他腰,他手指撩起她长发到背后顺好,声线低哑:“那睡觉。”
    男人身躯热,连厘窝在他怀里,感受到比平日钻进被窝里更温暖、更安全,很快就睡觉了。
    靳识越阖着眼,闻着她身上散发的香味,没多久也睡着了。
    只是,梦里似乎没有现实安分。
    靳言庭小时候是所有长辈眼中最优秀的孩子,他从小就表现出超出同龄人的智商情商,性子也成熟稳重,又由靳老带在身边亲自培养,大家都喜欢他。
    靳识越从小没有机会表现,他被养在父母身边,父亲常年工作繁忙几乎没看过他,母亲陈诗妃患双相,时而情绪失控,无意识伤害他,以至于他身上伤痕累累。
    为了不让别人看见他身上的伤,母亲和保姆时常把他锁在房间里。
    那天,陈诗妃发病,打碎一面玻璃墙,碎玻璃刮破靳识越的脸庞,伤口不深,但说不出的刺疼。
    傍晚家宴,陈诗妃和保姆将破相的他关禁闭。
    靳识越坐在房间里,脸上的创可贴掉了,血溢出来,他没碰,等着母亲过来替他上药,处理伤口。
    等了好久,终于看见陈诗妃的身影。
    靳识越站在二楼房间的窗前,因为母亲警告过他不能随便让别人看见,所以他只留了一条缝隙,往下眯着。
    庭院里,陈诗妃始终没回头看看她的小儿子,她正忙着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地关心很少待在她身边的大儿子。
    靳识越看着楼下的一对母子,心头涌上一阵难过,母亲从来没有那么温柔对过他。
    他一直觉得,是他没有大哥优秀,才没有被温柔以待。
    可后来他发现他错了。
    分明是,没人欢迎他出生。
    六岁的靳识越木着脸,看陈诗妃面色温柔地同靳言庭说话。
    二十七岁的靳识越瞧着这一幕,俊脸挂着冷淡的笑意,并不以为然。
    只是那画面,不知怎的,忽然转变。
    变成了,连厘弯腰,神情缱绻温柔,一瞬不瞬看着车里的靳言庭。
    “嘶……”
    连厘清晨醒来,瞧见靳识越蹙着眉,伸出手,指腹轻轻抚平他的眉头,却被他冷不防攥住手腕,他力气很大,差点折断她手。
    靳识越睁开眼,就见她皱着小脸,像极了发脾气的前兆。
    他松开她手腕,声音沙哑道了句:“抱歉。”
    连厘正要算账,见他神情淡漠,还开尊口道歉了,怒火霎时像泄气的气球瘪了。
    罢了。
    他这人本来就超乎她的想象,做什么都不奇怪。
    连厘起床去洗漱,靳识越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直至她走进浴室。
    两人洗漱完,已经八点半了。
    连厘取条丝带,将乌黑微卷的长发挽在脑后,轻缠了个漂亮结。
    她回头,靳识越也换好衣服,裁剪得体的丝缎衬衫和长裤,他是行走的衣架子,优越的身材和独树一帜的气质,无论穿什么都好看。
    连厘刚想开口问他吃什么,门外蓦然响起敲门声。
    靳识越幽幽瞥她:“哪位。”
    连厘:“不知道,我又没有千里眼。”
    那么长距离,隔着门,谁知道敲门的人是哪位。
    连厘起步欲去开门,靳识越在她同他擦身而过时,大掌捏住她后脖颈,把她抓回来。
    他唇角噙着淡笑,“给你装一个?”
    装千里眼?
    现代社会又不是科幻电影,哪来的千里眼给她装。
    “我不要,要装你自己装。”连厘拿开他的手,他都把她发型弄乱了。
    叩、叩、叩。
    敲门声再次响起。
    连厘往门的方向走,准备去开门看看是谁。
    她走了三步,脚步顿住,回头看身后的男人:“你干嘛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