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是这个说法。”
    叶局长听到了宋寒的话，也想起来一些事；
    “我记得当初我们管理局成立的时候，就是伟人看到国内很多名山之间多有鬼神轶事流传，那些封建迷信的事，不知道害死过多少人，后面就定下了再也不准野性成精的规矩。
    主要也是为了破除封建迷信的政策服务。
    我们管理局下面一个事物局就是专门筹备这个事。
    只要是有古怪传言的山体，都要想办法刨了，后面架设电网的时候，发现电网铁塔也有一样的作用，就用铁塔代替了。”
    说着叶局长忍不住拍了拍脑袋；
    “天天开会管钱，管人，都快忘了下面科室一些具体的工作内容。”
    叶局长的话让众人格外诧异；
    “这么重要的事也能忘了？”
    “重要个屁！”
    叶局长嗤笑了一声；
    “这种因为山体磁场异常导致的工程受阻和山石迷信害人的事情，每年才几个？
    我一个个堂堂正部级领导，哪有时间去关注这些。”
    说着他扭头看向马教授问道；
    “你一个教授会去了解学校清洁部卫生员每天打扫卫生打扫几次么？
    只要打扫干净，没有偏离破除封建迷信的政策主题，谁会去关注他们具体是怎么打扫的！
    如果你们想了解，等项目论证完，开始落实的时候，我叫下面的事务局的科员给你们讲解一下他们的工作流程。”
    几人谈话间走进了三峡水电项目指挥部的沙盘室。
    这种立体的沙盘比宋寒一开始用全国山脉走势图要更加详细直观的多，宋寒盯着沙盘看半天，最后在山脉上插上了不少的小旗。
    “这些插旗的地方后面都要连上电网，具体的位置到时候你们管理局安排人实地考察一下。”
    几人凑到跟前瞅了一眼，细数之下，送寒三峡周边的大巴山山脉，巫山山脉，齐岳山脉，武陵山脉全部囊括。
    一旁的气象学马教授看着宋寒囊括的千里山脉忍不住有些咋舌；
    “这么大的面积，咱们这次的实验论证要放在哪里？”
    宋寒皱了皱眉头问道：
    “现在下游等那个是受灾最严重？
    需要驱散云雨？”
    气象学马教授前后打了几个电话后面容凝重道；
    “现在上游泄洪，下游汉市受灾最为严重。
    连日暴雨，江口决堤，现在正在紧急围堵缺口，如果雨再不停止，就是缺口堵住了，水也没地方泄！”
    宋寒看着沙盘上的地形找到了汉市的位置，眉头微皱。
    “准备直升飞机，咱们飞过去。”
    宋寒的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叶局长。
    叶局长见状眼睛一翻。
    “想啥呢？
    现在全国上下所有的直升机都在前线抗洪赈灾，我上哪给你们找直升飞机去？
    咱们一行十几号人加设备，多少直升机才够用？
    我已经让下面的人协调的长江水警，咱们坐船过去。”
    宋寒见状鄙视瞥了叶局长一眼。
    “还正部级领导，竟然直升机都调不过来？
    如果不是本座这次坐的飞机太小，我自己就带来了。”
    叶局长没有理会宋寒的凡尔赛。
    如果是其他时候，凭借几分薄面还能托关系协调来直升机，现在这个时候，他一个民生宗教口的上那去找直升机。
    等叶局长协调的水警船到来后，他们一行转身上船，顺着奔流的江水，顺势而下，在水流的冲击下，水警船不断加速，看的叶局长心惊胆战。
    “船长同志，其实我们没有那么急的，咱们可以开慢点。”
    船长扭头看了叶局长一眼无奈耸了耸肩；
    “咱们现在是顺流而下，根本就没踩油门。”
    “你带一脚刹车呀！”
    叶局长的话音落下船仓内的人下意识都离他远远地。
    就这脑子，是怎么当上局长的？
    船长也是对着叶局长翻了一个白眼；
    “你家船有刹车呀？”
    水警船在一路漂泊中，在第二天的凌晨赶到了汉市，一路上的涝情看的众人是心惊胆战。
    等第二天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船长通知已经到站了。
    众人站在船延看着眼前的一片汪洋都傻眼了。
    “汉市呢？”
    船长深吸了一口烟，无奈道；
    “长江决堤，整个汉市都被淹了，道路断绝，你们在要往里走，需要转乘快艇。”
    叶局长无奈又连忙开始到处联系，最后联系到当地抗震救灾的武警部队，协调来了几艘快艇。
    众人正在转移设备的时候，一旁的武警看着吨位不小的水警船眼睛一亮；
    “你这船被征用了，赶紧跟我走！”
    “去哪？”
    “堵缺口！”
    他们一行从水警船上将相关设备都转移下来开始前往市内赶去，回头望，还能看到他们来时的水警船在堆满了沙袋后，正在不远处的缺口缓缓沉没。
    众人看着眼前的景象久久不语。
    “船沉了，等这边忙完，咱们怎么回去？”
    看着众人又投来的目光，叶局长狠狠的一跺脚；
    “造孽呀！”
    说着叶局长无奈又开始拿着电话求爹爹告奶奶的到处去联系回程的船只。
    宋寒仰头看着黑暗暴雨不停的天空皱了皱眉头，他指着远处的那座塔楼下的山丘问道：
    “那座是什么山？”
    “是蛇山！”
    蛇山的黄鹤楼是汉市一处难得没有被洪水淹没高地，已经被转移了不少的受灾群众。
    等他们一行乘坐快艇，直接开到了原本需要登阶才能上来的广场。
    等他们一行登上了楼顶，宋寒和北大人文系的丁教授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紧锁；
    “这是肥遗饮水？”
    “怎么说？”
    听见了叶局长的问话，丁教授皱着眉头道；
    “山川遇水好似旱蟒渴饮，阴阳和合之下，搞不好就可能会遇水化蛟！”
    丁教授的话让叶局长有些奇怪；
    “化蛟了会怎么样？”
    丁教授无奈道；
    “按照古籍上的说法，旱蛇遇水，这种格局本身就代表着山川孕育的灵煞化形，现在这个蛇山的情况就和这种说法对应上了。
    如果按照古籍上的说法，化蛟之后就会导致洪水泛滥暴雨不绝！”
    叶局长听着丁教授的话，下意识看着天空的暴雨。
    一旁的宋寒无奈摇了摇头；
    “不是可能化蛟，而是已经化蛟了。”
    宋寒的话音落下，在黄鹤楼安置的受灾民众都在指着不远处的江面大喊；
    “走蛟了！
    走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