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直勾勾地盯着舞台中的美姬,那七条狐尾随意摆动,条条摆在她的心巴上。
涂娇娇的七条狐尾,白尾红尖,狐耳也是白耳红尖,白的如无暇白雪,红的似灼灼赤焰。
花伞在飘落的花瓣中舞动,涂娇娇身姿轻盈柔美,一颦一笑,一步一舞尽显妩媚多情,美姬眼波流转,抬腿间罗裙翩翩,旋转时翩若惊鸿。
此情此景,如诗如画,如梦如幻,舞台中舞动的美姬,如绚烂的烟花正在绽放,似灵动的神笔正在绘景。
“娘子…雁舟…”风瑜站在她身后,委屈巴巴地唤了好几声,他的妻子充耳不闻,完全被七尾狐女吸引了注意力。
风瑜很不开心,前有魅魔钩玥,现在有跳舞的狐女,他的雁舟怎么就喜欢这类妖艳的女修。
要是当着他的面这样看男修,他还能拦一拦,可是雁舟就爱看女修…他总不能拦着不让她看女修吧?那也太过小心眼,如果雁舟知道他的心眼小成这样……
可现在他的娘子,撑在看台围栏上,都恨不得扑到舞台上去了…
不管了,醋意上涌,他伸手捂住了沈瑶的眼睛。
沈瑶的眼里满满都是七条毛茸茸的狐尾,每一条她都想抱在怀里揉捏。
她看的正陶醉,突然眼前一黑,眼部传来温热的感觉,她扒下风瑜的手,头也没回,依然直勾勾地看狐姬,只问了一句:“干嘛呢?”
忽而腰部一紧,转瞬间她被翻转过身,腰部又受到强劲的拉力,被风瑜桎梏在怀。
沈瑶不明所以,抬头看他,见夫君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便问他:“怎么了?怎么突然不开心?”
风瑜闷闷不乐:“娘子,我叫了你好几次,你都不理我。”
“啊?抱歉,我没听见。”嘴上说着抱歉,脑袋还不由自主地转过去,看美狐。
“还看。”风瑜左手锢着她,右手将她的脸掰过来:“别看她了,看我。”
“好,看你看你。”沈瑶伸手搂住他,仰着头睁圆眼,乖巧地看着他。
仙君一点也没觉得安慰,他恨不得咬她一口:“把灵识收回来。”
眼前的仙子嘴角垮了下去,嘟着唇,不悦地收回灵识,精神跟着萎靡下来,无精打采。
风瑜心里好堵:“就这么想看?”
仙子的眼睛又亮了起来,连连点头:“云河,我好喜欢她的尾巴,那可是七尾狐!尾巴太好看了!”
原来只是喜欢狐妖的尾巴,风瑜气顺了,他唇角勾起,宠溺地揉沈瑶的头:“想看就看吧。”
“木嘛。”沈瑶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吧唧一口,开开心心地转过身,趴在围栏上继续看七尾狐。
涂娇娇一曲舞罢,收起花伞摆着狐尾,在观众的欢送声中,漂亮地退场。
沈瑶目送着狐姬,直到摇晃的尾巴消失在台下,她才收回目光,坐回长椅上。
她意犹未尽地畅想,好想把那七条尾巴抱在怀里挼。
“夫君,过来。”她拍拍身旁的位子,风瑜乖乖坐下,她挽着风瑜的胳膊,顺势靠在他肩上:“夫君,今天娘子给你讲一个,九尾狐的故事。”
“这只狐狸呢,原本是十尾天狐,后来被文王的长子,斩断了一条尾巴,变成了九尾狐,从此无法飞升……”
沈瑶将记忆中妲己的故事,简化了一番,叙述出来,期间她着重强调了很多次,九尾狐有多么美貌,尾巴有多么惊艳…
讲到结尾,她说:“在我前世,有些人觉得她死的活该,有些人觉得她死的冤,可能很多人都觉得她狠毒,但所有人都认可她的美貌。”
“前世的华夏国,流传着许多狐妖的故事,九尾狐当之无愧狐族顶流。”
风瑜:“顶流是什么意思?”
沈瑶:“顶流就是,最受欢迎的意思,只要有关九尾狐,它的周边都卖爆了。”
风瑜:“周边…又是什么意思?”
沈瑶:“周边就是…”她指着桌上的计分宝:“比如我们今天买的计分宝同款,就是计分宝的周边。”
她突然十分懊恼地拍自己脑门:“哎呀!忘了给涂娇娇投票了!”
斗舞大会接近尾声,司礼在舞台上通报得分,涂娇娇不出意料,又是当届斗舞大会魁首。
“恭喜龙渊城舞王涂娇娇,蝉联斗舞大会魁首!”随着司礼的公告,涂娇娇在欢呼声中回到舞台,她大方回应热情的追捧者们,发出一个又一个飞吻。
现场喧闹不止,司礼趁热打铁,扩音响彻会场:“为了庆祝斗舞大会圆满结束,舞王涂娇娇决定为有缘的贵客献舞,今夜出价最高的贵客,可获得舞王单独献舞,三次。”
全场哗然,场上的追捧者们跃跃欲试,似乎都对涂娇娇单独献舞势在必得。
沈瑶喜不自胜,这不是送上来挼狐尾的机会吗?论出价,她敢说这世上,还没谁能赢得了她。
“诸位贵客,稍安勿躁,请听我接下来的拍卖规则。”司礼飞至半空举起手中绿色的牌子:“诸位的座椅旁边,都有这样一块牌子,想参与拍卖的贵客,请在牌子上签名,会有侍从来找你们验资,通过验资则可参与拍卖。”
“舞王献舞五万个十全币起拍,拍卖将在两刻钟后进行,各位贵客,我们两刻钟后见。”
三支舞,起步五万个十全币,涂娇娇的舞,可谓一舞值万金。
不过这个价格,对于沈瑶来说,只有两个字:“便宜。”
沈瑶找了找,长椅扶手旁的小抽屉里,果然有块绿牌子,她取出牌子,用灵力在上面签了名。
她签名的动作之果断,看得风瑜忍俊不禁:“看来娘子今晚势在必得。”
沈瑶:“那必须的!我一定要想办法,揉一揉她的尾巴。”
风瑜故作叹息:“可惜为夫不是狐狸,不然天天给你揉尾巴。”
沈瑶坏笑着扑过去,贼手直挠他的胳肢窝:“不揉你尾巴,挠你痒痒肉。”
她两只手在夫君胳肢窝挠半天,风瑜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淡笑着看着她。
沈瑶的乐趣没了:“你不怕痒?”
风瑜摇头:“不怕。”
沈瑶又挠他的腰窝:“这也不痒?”
风瑜忍的辛苦,但面上淡笑不变:“不痒。”
沈瑶放弃了,她嫌弃地推了他一把:“朋友,你这样我们是玩不到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