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谆娘,你有什么打算么?”
晏雪初想知道她接下来想做什么。
杜谆娘轻轻摇头,“眼下从李家离开了,我想着还是先寻一份活计,得先养活几个孩子。”
从晏雪初出现为自己撑腰的那一刻起,她决心想要离开李家,离开李轶,却没有想过将来该如何?
她的手头上没有银子,养活自己都尚且简单,怎么养几个孩子?
想到几张嗷嗷待哺的嘴,杜谆娘就伤神,最小的那个才过满月不久……
“谆娘其实你不用忧心。”
瞧见杜谆娘皱起的眉头以及满脸的愁云,晏雪初一下子就知道她在担忧什么,遂是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勾唇微笑道:“王爷在京城为我置办了一家铺子,我打算开医馆,不过我并不擅长经营,身边正好需要一个亲信之人帮我。”
“谆娘你跟我走吧,跟我去京城。”
晏雪初说罢,目光诚挚的望着杜谆娘,期待她能够答应。
既然让她和离,晏雪初自然是要替她着想几分的,毕竟她带着几个孩子在身边,在外谋事肯定多有不便,晏雪初也放心不下。
索性留在自己身边,万一有什么,晏雪初也能及时照应。
杜谆娘神情犹豫,说实话,她对小姐的话很心动,但自己带着几个孩子,又怕增添了麻烦。
“谆娘。”
少女软声叫唤着她,握住她的手轻轻推了推,楚楚可怜地说,“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了娘,身边只有你待我最好,我一个人在偌大的京城又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好生可怜……”
“小姐,我不想拖累你。”
听了她后面的那几句话,杜谆娘顿时就心软了,但她也有自己的顾虑。
“你若在我身边,我并不会觉得是拖累,反而会感到幸福。”晏雪初眼眸澄澈晶亮的说,仿佛眼里就闪烁着璀璨的光。
是啊,小姐本就和晏家并不亲近,如今贵为聿王妃,处境肯定很不一样,若是身边没个人帮衬着些,的确是不行的。
“好,我答应小姐。”
杜谆娘缓缓地点头答应,其实她也想在她身边,哪怕偶尔见到也好。
到底是自己亲自抚养的,杜谆娘对待晏雪初,亦是几乎当做是自己的孩子般。
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自从得知她已经出嫁,谆娘就生怕她在夫家过得不好……
晏雪初喜上眉梢,当即亲昵的将脑袋靠在杜谆娘的肩膀上,又挽着她的手臂咧嘴一笑道:“我就知道谆娘会答应的。”
杜谆娘微微一笑,很好奇她怎么嫁给了聿王,遂是问:“小姐你和聿王……”
“此事说来话长,待日后我慢慢同你讲。”
“也好……”
是夜,冷月弯如钩,如缟素般的光华,洋洋洒洒地镀在屋顶的每一块瓦片上。
床架上挂着的纱帐垂落,仿佛为床榻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晏雪初被推倒在床榻上,紧随着一具体魄健硕的男人欺身而上。
“王……”
娇嫩的樱唇刚吐露一个字,如暴风骤雨般的吻顷刻堵住她的话语,彼此的呼吸相互纠缠难解难分。
晏雪初缓缓喘息,男人的吻霸道且凶猛,炽热而缠绵,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
少女有些难以招架,抵在他胸膛的双手推了推他,但是没能推动,反而被他钳制住双手压在了头顶。
“唔……”
晏雪初轻吟一声,只觉得被他亲的心乱如麻,脑袋逐渐发昏。
良久,赫连珏的吻渐渐游移,下巴、脖子、以及精致的锁骨的仿佛都成了他的所有物,吻落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带着灼人的烫意。
“王爷……”她软声轻唤,眼眸微湿,喉咙有些发紧,“你这是干嘛?”
未知的恐惧感不由得的从她脚底窜遍全身,心中的弦绷得紧紧的,眼睛渗出害怕的泪花。
听到她娇软无力的声音,赫连珏在她胸前抬起头,炽热的眼神蕴含着深深的欲色。
“今日王妃不是求了本王让那杜氏与其丈夫和离,本王照办了,昭昭总要给本王些报酬吧?不过……”
男人暗哑的嗓音低沉性感,宛如一只蛊惑人心的男妖,他故意停顿几秒,薄唇紧贴着少女的耳廓,充满诱惑的低语,“本王喜欢自行讨要。”
话音刚落下,赫连珏的唇便已含住她的耳垂。
晏雪初呼吸一滞,想要躲,但却被他压得难以逃脱,酥麻感逐渐从耳垂开始蔓延,身体不禁僵了僵,眼底的害怕之意更甚。
赫连珏的喉结滚了滚,现下她还娇嫩着,令人不忍伤害,遂是柔声轻哄:“小丫头,乖!再给本王亲会儿,可好?嗯?”
他吻去少女眼角的泪,尝到了一丝咸味。
其实方才他是稍稍失控了些,但也是蓄意勾引。
小丫头的年纪轻,此前没有情感经验,可以说对感情就宛如白纸一般,只要他往纸上添加什么,便是什么。
他一个大男人有了媳妇儿过得还跟个和尚似的,这成天光看着心爱的小妻子不能触碰,他总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不能吃肉,总要尝口肉汤吧?
晏雪初睁着湿漉漉的眸子,看到他眼底克制的欲望,心尖不禁软塌了一处。
“……只是亲?”
“嗯。”赫连珏应声。
她不允许的,他绝不会越界,这是他答应她的。
迟疑一瞬,晏雪初慢慢地闭上双眼,男人见状,唇角勾起得逞的邪笑,遂是低头噙住了她的唇,温柔的吮吸……
桌面上放着一盏精致的烛台,火光柔和,为床榻增添了一抹温馨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