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筵请
作者:舞昺十三幺   江湖十三之风起最新章节     
    卢林看了看面前的酒杯,还是黄酒,于是端起酒杯说道:“姐夫,你这请客我来晚了,先自罚三杯。”说完就连饮了三杯。
    崔道之说道:“卢林,我这都还没谢过你呢,怎么能罚呢,我陪你三杯。”说着也连饮了三杯。
    接着卢林又倒满一杯说道:“我这敬大家一下,你们喝一杯就是,我喝三杯。”说完又连饮了三杯。
    玄安笑道:“卢师弟,你这是来欺负释门不喝酒么,一连喝六杯了。”
    卢林说道:“玄安师兄,我没有这个意思,就是来晚了,有些不好意思,前几日喝多了,不能再喝多了,喝这几杯就可以了。”
    玄风说道:“卢师弟,这可不行,大师兄他们不喝酒,我是可以喝的,来,我敬你一杯。”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卢林无奈跟着喝了一杯。
    玄安说道:“卢师弟,刚看过了崔兄的剑,你这铸造技艺是更精湛了啊。”
    卢林说道:“玄安师兄谬赞了,这一年多,我这技艺没有多少提升,就是铸造更熟练了一些,给姐夫铸完剑我这几年就不再定制铸造了。”
    玄安讶异道:“卢师弟,这是为何?”
    玄云有些失望的说道:“我这才来神都,还想请卢林师弟帮我铸剑来着。”
    卢林说道:“玄云师兄,这铸剑还可以找我曲师兄,曲师兄铸剑不比我差了;我是还想铸造技艺更进一步,会重新从最基本的铸造开始,夯实下根基,看看能不能有所得。”
    玄安说道:“江湖数百年是未曾出过大匠师了,方丈曾说郭大师铸造出【初晴】令人惊艳,本是很有可能成为大匠师的,可惜遭遇不幸,卢师弟有此意也是好的。”
    卢林说道:“这也只是我自己的一些想法,成与不成等几年再说了。”
    玄安说道:“玄云师弟,既然卢师弟说了曲大匠可以铸造,等从兵部出来,让卢师弟给你写封信,去一趟临江坊找曲大匠就是。”
    玄云闻言看向卢林说道:“卢林师弟,没有问题吧。”
    玄安都开口先这么说了,卢林还能说什么呢,只好说道:“玄云师兄,没什么问题,我给你写封信带给曲师兄就是。”
    玄云端起杯子说道:“我以茶代酒,多谢卢师弟了。”
    卢林只能再喝一杯了。
    玄风这时说道:“卢师弟,少掌柜给我来信说有大买卖要做,我都不在少林了,只能让玄山师弟和玄岩师弟他们帮忙,你和我说说是个什么大买卖。”
    卢林笑道:“玄风师兄,你这都不在了,就别操这心了,等从兵部出来了自然会知道的。”
    玄风说道:“少掌柜也没多说什么,只说半个月后会有一批货送过来,看了就知道了。我这是有些心痒痒。”
    卢林转头低声问姜星冉:“星冉,连环锁和六子联方你带着没?”
    姜星冉低声说道:“这出来吃饭带着做什么,在房间放着。”
    卢林于是和玄风说道:“玄风师兄,等去了兵部再告诉你,如今没实物也不好分说。”
    玄风说道:“卢师弟,我可记着了啊,还有两天了,可别想蒙混过去。”
    卢林笑道:“玄风师兄放心,一定会说的。”
    崔道之这时又举起酒杯来说道:“卢林,我这无论如何该敬你一杯酒的。能有这么好一柄剑,我自当更上层楼的。”说着就一口喝了。
    卢林也只能喝了。
    接着玄真、玄乙和崔道庭也都来敬酒了,玄真和玄乙是以茶代酒,卢林只能都喝了。
    喝开了话也多了,后面说及玄真、玄水、玄定和崔道庭去南疆之事,都说是次很好的历练,五大派五大世家的弟子,崆峒和马家都会安排去西关,临清和萧家会去东关,峨眉和司徒家有南疆,道门和姜家这边偶尔明州有扶桑倭患会去历练一下;也就释门和崔家没什么地方去历练的。
    玄定在说完这去南疆之事后,起身以茶代酒敬卢林,说道:“卢林师弟,上次擂台我输给苏师妹,当时是很不服气的,态度也不好;这次从兵部学了后,觉得苏师妹赢得理所当然,能够将我的想法都判断出来,合理的运用擂台规则,这也是本事,这些是我远不如苏师妹的;我这不好意思去向苏师妹道歉,请卢林师弟你代我转告苏师妹,玄定输得服气。”
    卢林闻言起身将酒喝了,说道:“好,玄定师兄,你的话我一定原封不动的转告给苏师姐。”听得玄定这番话,卢林顿时对玄定就高看了一眼,也对去兵部有些期待了。
    玄安说道:“玄定师弟,你有这份承认不足的胆魄,此去南疆必有所得,师兄我敬你一下。”说着起身端起茶杯喝了。
    玄定倒上茶喝了,说道:“多谢玄安师兄勉励,师弟我会尽力的。”
    这晚筵的气氛很好,一直到戌时过半才结束,卢林送姜星冉回郡府,路上姜星冉拿着千里镜不停的摆弄,然后问道:“小林子,郑田川带了几枝千里镜过来?”
    卢林笑问道:“你觉得会是几枝?”
    姜星冉想了想说道:“三枝吧,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痛快的带一枝给我。”
    卢林说道:“就是一枝我也会给你的。”
    姜星冉问道:“那雅师姐和苏师姐怎么办?”
    卢林双手一摊,说道:“还能怎么办?我可是她们的小师弟啊,她们当师姐的还不要让让我,而且,我们都是要去兵部的,你有了还不给她们用么?”
    姜星冉笑嘻嘻的说道:“小林子,你这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卢林赶紧说道:“这次郑田川去了南海一趟收获不小,如今那边挺乱的,几伙红毛人在满剌加国争夺地盘开战了,他们遇见了小股海盗,抢到几枝,还在婆利国买到了三十枝千里镜。”
    姜星冉讶异道:“买到了三十枝!那可不少啊。”
    卢林说道:“现在也贵了,都八百两一枝了,比神臂弓都贵,这千里镜是从西洋大秦传过来的,如今这红毛人打得厉害,不容易买到了。郑田川给我带了十枝过来。”
    姜星冉问道:“给你带十枝了?明日再给我一枝。”
    卢林说道:“你这不是有了么?”
    姜星冉扭捏道:“师父不是喜欢么,那一枝她给了梁师兄,你既然有这么多,那我送师父一枝呗。”
    卢林笑道:“前几日还和我说你师父心狠,这就想着师父了。”
    姜星冉伸手掐了一下卢林说道:“我也就说说而已,小林子你还记着了啊。”
    卢林慌忙跳开说道:“又不是我说的。”
    姜星冉追着问道:“小林子,你给不给。”
    卢林说道:“给,给,给,星冉,你就别掐我了。”
    两人在路上追追闹闹的走去郡府,途中姜星冉还说起姐姐姜星月已经回姜家去了,是和崔道之同时离开的,本来还想等崔道庭回来再去,前些日子听得消息说崔道庭要去南疆,就先和崔道之一起离开的,带着元真去的。
    送姜星冉到郡府门口,卢林说明日一早在匠房等姜星冉过来再一起回天青院。
    回到匠房,卢林将十二根的六子联方制作好了都子时了,十二个环的连环锁倒是简单一些,但也要大半个时辰,明天上午再制作了。
    九月二十二日一早,卢林等姜星冉来了两人练会刀剑合璧,吃过早饭,卢林拿出十二根的六子联方给姜星冉,说道:“星冉,你先玩玩看,我这再制作好了连环锁就去天青院。”
    姜星冉见到这个十二根的六子联方,顿时来了兴趣;等到卢林将十二个环的连环锁制作出来,姜星冉已经拆解了一遍了,似乎还意犹未尽,说道:“小林子,这个是难了不少,还是不够难,去兵部之前你再做个更难的。”
    卢林想了想说道:“我这看过云峰给我的图纸,是有二十四根的,我能够制作出来,但是怎么拼拆还不知道。还有其它几种样式的我就记不清了。”
    姜星冉说道:“小林子,你这也不铸造了,明日就做这个二十四根的吧。”
    卢林将十二个环的连环锁递给姜星冉,说道:“这个连环锁就更费时间了,你可以慢慢玩。”
    姜星冉将十二根的六子联方拆解开来,和连环锁一同放进怀里,然和卢林一起离开了匠房,出了南门,已经巳时了,卢林说先去小酒楼定个雅间,把师兄师姐一起喊上,中午就在那里请郑田川、方公子、铁锋吃饭。
    刚到小酒楼门口,卢林和姜星冉就遇见了古耀,古耀看见二人装作没看见一样,出门转身疾走,卢林见状觉得奇怪,连忙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古耀身前,笑呵呵的问道:“古师兄,我和星冉这么两个大活人在你面前你都没看见?走那么快做什么?”
    古耀脸不改色,心不跳的张嘴说道:“原来是卢师弟啊,我是真没看见,昨日才到神都的,还有事情要忙,明日再来找卢师弟叙叙。”
    卢林说道:“古师兄,你这是来定雅间的吧,我也要定的,还真巧啊,一会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来找你啊。”
    姜星冉这时也过来了,喊了一声“古师兄。”
    古耀说道:“唉,卢师弟,姜师妹,我是帮师父定的,师父请人吃饭,我又不来吃的。”
    卢林闻言道:“啊,沈掌门请客,那算了,星冉,我们换地方。”
    古耀这会说道:“卢师弟,你可以和我师父先叙叙呗,我这还有两个师弟没有趁手的剑呢,你刚好可以帮忙铸造。”
    卢林说道:“去去去,这都要去兵部了,没空铸造,暂时也不好定制兵刃了,你们找别人去。”说完就和姜星冉要离去。
    古耀这时反而不走了,拉着卢林说道:“卢师弟,别着急走啊。说说是个什么情况呗。”
    卢林说道:“古师兄,你不是有事么?怎么,不着急了?”
    古耀笑嘻嘻的说道:“那我明日再来找卢师弟吧。走了。”说完就转身离去,还扬了扬右臂。
    卢林觉得有些古怪,说道:“星冉,沈掌门刚来就请客,古耀还只是来跑腿,请谁啊?”
    姜星冉想了会说道:“会不会是请鲍师叔?”
    卢林说道:“这还真有可能,沈筠和裴易的事都传开了,多半是了。唉,刚才没想起,不然就好好问问古耀了。”
    姜星冉说道:“如果是这样,多半筠丫头和裴易是要成的。”
    卢林说道:“不管了,明天肯定会有消息的,这里不能吃饭了,我们去丁药师的铺子吃吧,都说要去看看盘姑娘,一直没去。”
    姜星冉说道:“好,我们去那。”
    两人慢慢走着回天青院去了,路上姜星冉问道:“小林子,你还有六枝千里镜不会都带到兵部去吧。”
    卢林说道:“十三姨肯定是要给一枝的,还有五枝,这去南疆,梁世兄有了,其余四派都给一枝吧,我留一枝就是了。”
    姜星冉说道:“嗯,小林子,你这么想也不错。”
    两人到了天青院,卢林先去厨房看了眼,陈厨子正在准备饭菜,就说道:“陈师傅,中午我们就不在这吃了,这些就留着晚上吃吧。”
    陈厨子闻言应了声“好。”
    卢林到客厅和众人说了一声,然后带着姜星冉去了房间,先拿出一枝千里镜给姜星冉,又拿着一枝去见十三姨去了,十三姨没在,去了刑部。卢林将千里镜放回去,出来说道:“走,我们去吃饭去。”
    一行人就一起去了城南小酒肆,到的时候还没到午时,盘三妹见到卢林和姜星冉,还有苏师兄、晗师姐过来了分外高兴,卢林问了问盘三妹最近如何,盘三妹说炖汤有些心得了,于是卢林让盘三妹推荐两个药膳汤,其余的菜众人自己去点,雅师姐提了个要求,要吃卢林做的天宁豆腐,卢林也答应了。
    小酒肆没有大桌子,总共十二个人,两张八人桌拼起来刚刚好,这里的菜口味自然是比不得一步阁和小酒楼的,出色的是药膳汤,苏师姐喝了汤觉得很有特色,很不错,菜上齐了,卢林就去厨房做天宁豆腐去了;厨子见到卢林来做天宁豆腐让卢林多做一份,他和盘三妹还有几个酒肆的伙计等会吃。
    中午只有三桌客人,都是三五人,小酒肆总共才摆了八张桌子,四张大八仙桌,四张小方桌,雅间是没有的,此处僻静,不熟悉之人找不到,平常都是附近居民来吃的多,都会点上一锅汤,丁药师找到鲁厨子开这个酒肆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没指望去赚钱。
    姜星冉说这小酒肆开始的几个月,生意惨淡,丁药师还要贴补银两,后来慢慢在附近居民有些口碑传开来了,生意就好多了,像卢林他们这般十多个人来吃是很少见的,上次卢林和姜星冉从百炼堂来神都,遇见姜季风带着姜星虹、姐弟二人来吃也是分开两桌。
    众人在这边吃也都觉得小酒肆看着简陋寻常,却是自在放松得很,闲谈也是无拘无束的,郑田川是吃过卢林烧炙的文螺的,没想到卢林做的天宁豆腐也是相当不错,夸赞了几句;对于这小酒肆的药膳汤,喝过后都说以后来神都要来这里吃上一回,苏师姐虽然有卢林带回来的药膳食谱,毕竟不如这小酒肆经营多年了,别有味道,还到后厨去请教了一番。
    吃过午饭,盘三妹和卢林说最近在制作熏肉,她还是惦记卢林炙烤的味道,让卢林教她,卢林就和盘三妹说了两刻钟左右,告诉盘三妹这炙烤只能说个大概,多炙烤几次就会的,并没有什么套路讲究,口味得在炙烤时候看个人的感觉,每个人炙烤之时的感觉都是不同的,就和厨子炒菜一样,都有自己的特色。盘三妹听了很感谢卢林,送卢林出门时,卢林告诉盘三妹若有什么事可以去天青院那边找贺敏和雷辙,留了个地址给她。
    回到天青院,就看见柳静云、宋镖头、孙镖头和温阳四人已经在了,他们来的时候,卢林他们走了有两刻钟,没遇见,柳静云、宋镖头、孙镖头三人是在南门和温阳遇见的,他们三人只知道天青院的大概位置,都没有来过,温阳是来过还吃过饭的,陈厨子是见过的,他不知道卢林他们去哪吃午饭了,但是留下四人在天青院吃的午饭。
    下午卢林就和众人说起这海运之事,柳静云他们几人是初次听到,都很惊讶,但是说到以后海运开起来了,这往来押送货物之事,众人都认为安全是重中之重了,到时候押送货物的人手是肯定紧缺的,郑田川、方公子、铁锋三人是没去走过东南镖,但是走了这一趟南海,也是清楚的,他们海上行船遇见了海盗,那走镖送货遇见山贼劫匪,这都是避免不了的,尤其是这些货物贵重,抢手得很,各地都有了,还不用担心脱手。
    临江镖局如今势头强劲,有江湖第一镖局之说了,有十余个镖头,还有卢林十几个师兄师姐,而且与五大派都交好,和十余家镖局都有合作,是大有可为,郑田川这边得了卢林的信,算是合作开始了,听了信心又多了几分;方公子和铁锋听了也觉得等兵部出来后,会考虑来临江镖局;宋镖头和孙镖头说是会写信告知前镖局这些情况,尽量和临江镖局这边多合作,毕竟扬州和中州都是大城,往来的货物肯定是极多的。
    苏师姐分析说,运送海运货物走驿道会比以前更安稳一些,朝廷既然要开海运,这驿道自然是要再加强卫戍,但是险恶地带就不一定了;苏师姐从温陵到临江坊一路回来,沿途所见险恶之地就不少,更不要说去往神都、洛城、扬州、益州、凉州、中州……各地了,从港口去这些地方路途更为遥远,险恶之地更多。
    众人听了苏师姐的分析都很认可,这事现在说是有些过早,朝廷若是年底昭告天下开海运,还需要几年后才能够形成气候,不是你一说开了,马上就大量的商人乘船装载大批货物来了,都得有个慢慢的过程才会如此的;谈论也就是可以早做些准备的。
    说完这些,卢林又让郑田川、方公子、铁锋讲述下他们南海行船的经历,这里也只有卢林、雅师姐和苏师姐经历过海上行船,其他人可都没有这样的经历,卢林他们也只是从南定到儋耳,然后再去了番禺、涠洲、鹭岛、瀛洲、温陵等地而已,可没有去真腊、苏禄国、满剌加国、婆利国这些地方。
    待得酉时,十三姨回来了,把卢林叫去房间单独说话,卢林先回房间把千里镜拿上就过去了,十三姨说道:“阿林,三哥来信了,早上收到的,然后我去刑部查了一天。”
    卢林问道:“十三姨,三叔来信说了什么?”
    十三姨说道:“是你从朱氏族谱抄录的那些,三哥收到你的信后,和郭昭又查阅了一遍八宝阁的典籍记载,三尺溪可能和八宝阁有渊源,当年覃化和陈炳德叛出八宝阁不是记载的那么简单,八宝阁给五大派和千锋照、百炼堂的信是说陈炳德为主,八宝阁记载的覃化为主,这就有些不对。
    郭昭记起老阁主曾经有遗言,说八宝阁有一条从建阁开始就定下的规矩,副阁主是从第一任开始指定传承的,不能染指阁主之位,阁主也不能干涉副阁主的传承安排,所以当年八宝阁的副阁主背后和人暗通款曲,老阁主知晓一些不对,却囿于传承规矩,也是无能为力。
    再往前查过,覃化虽说是前一代老阁主的收的弟子,其实本应是继承副阁主之位的人,后来不知何故要争夺阁主之位,似乎就是为了陈炳德,你所修习的【霜寒刀法】失去总纲之事,应该是落在覃化夺走了的,八宝阁的传承的刀也遗失了,但是查到一句记载,此刀遗失之时已经断了。”
    卢林闻言诧异道:“刀断了?”
    十三姨说道:“嗯,记载是这么说了一句,因此【霜寒刀法】在八宝阁也就断了传承,后来历代阁主都没有练成过,郭昭的师父也是想研习这刀法看看,所以带着半本刀谱出去了,他的行踪怕是那副阁主泄露出去的,谁知道后来阴差阳错的,半本刀谱又回到郭昭手上了。”
    卢林问道:“十三姨,这刀谱是姜大侠给我的,他怎么就寻到了?”
    十三姨说道:“这可能还真是一个意外,道门那边也是有内奸的,赵无极得到异石的消息,多半是八宝阁副阁主那里传出来的,那些人既然能够覆灭八宝阁,又没暴露出来,做这些也是很容易;至于后来又告诉赵无极去寻拳谱,这些事情都是有预谋的,目的是什么暂时还不清楚。
    覃化和陈炳德叛出八宝阁,但是八宝阁的规矩没有变,副阁主的传承一直就是隐患了,导致了八宝阁的覆灭。目前只查到这些,郭昭当初在庐陵城潜心整理铸造所学,后来没有重建八宝阁,创立了临江坊,就是不想八宝阁之事重现,可还是被这些人盯上了,幸好是渡过去了。
    当年汉王手下陈、覃、张、赵这四大家臣,你推断覃化之事,还真可能是覃家后人了,至于陈炳德的来历还不清楚,是不是汉王后人改姓没有证据;我今日去刑部查阅了一下当年的记载,其实还有一人更为厉害,后来归顺了朱兴宗,助朱兴宗得了天下,但是朱氏建立了明月皇朝,刻意淡化了此人的作用,只有只言片语的记载有汉王大将归顺相助。
    明月皇朝的名字确实是因为明王、月妃而来的,当初这些跟随朱兴宗打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可不能忘本,明王起事是众人都认可的,到了最后是这三家争夺天下了,他们都知晓明王、月妃之说的,汉王和吴王相争之时,诚王去攻打小明王也是这缘故,任他们谁得了天下也不能忘记明王和月妃,多半还是得叫明月皇朝了。”
    卢林问道:“那…这个更厉害的人是谁?”
    十三姨笑道:“不就是没查出来么,不然就不至于如此了。”
    卢林略微尴尬道:“十三姨说的是,是小侄问得轻率了。”
    十三姨说道:“阿林,和你说这些,你以后可以多留心一些这方面的事情,去兵部也可以看看有没有一些当年大战的记载,至于其他人不知晓就不和他们说了,此事还得谨防泄露,这些人多半就是覆灭八宝阁和坑害你四叔、六姑的人,你遇见刺杀也是他们。”
    卢林说道:“是,十三姨放心,小侄明白。”
    十三姨说道:“好了,也就这些了,出去吃饭吧。”
    卢林闻言连忙掏出千里镜双手递上,说道:“十三姨,这是郑田川在南海购得的千里镜,给我带了十枝来,这一枝是小侄孝敬你的,请十三姨笑纳。”
    十三姨笑道:“你还这么多说辞,看来三哥说你没少听说书,真没说错。那我就笑纳了。”说着接了过去,然后问道:“还有九枝呢?”
    卢林连忙说道:“雅师姐、苏师姐的被八姑姑、九叔要去了,我又给了她们,星冉那边本来我也带了一枝给她的,被李皇极前辈要去给了梁世带去南疆,我又给了一枝,还有李皇极前辈那边也给了一枝,我自己留一枝,还有四枝明日就给其余四派去南疆之人。”
    十三姨闻言说道:“嗯,你这样做很好。走吧,先去吃饭。”
    卢林和十三姨来到客厅,饭菜都上齐了,就等他们了,这才开始吃没一会,白行乐就匆匆过来了,进来后就拱手团团施礼道:“峨眉白行乐见过天青楼十三楼主,见过诸位师兄师姐师弟师妹。”
    卢林连忙说道:“白师兄,这正好吃饭,来一起吃,有事吃了饭再说。”
    白行乐说道:“多谢卢师弟了,我这是奉命来请诸位的,明日峨眉在一步阁备下午筵,敬请莅临。”
    十三姨说道:“白师侄辛苦了,明日这里的人都会到的。”
    白行乐拱手说道:“好,那行乐先行告辞了,不打扰诸位用饭了。”说着就转身离去。
    卢林连忙追了出去问道:“白师兄,这是有什么事情?”
    白行乐略有些尴尬说道:“卢师弟,你也莫问我,明日来了就知道了。”说着又拱了拱手赶紧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