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三进一！”
摄影小哥如实地把棋局告诉了电话里的谷成。
电话那头传来谷成的声音：“马二进三！”
听见手机里谷成的声音，棋摊大叔立刻掏出手机，在上面悄悄操作起来。
摄影小哥每走一步，棋摊大叔都会停顿一下。
在手机上捣鼓一番，才接着走下一步。
随着两人对弈时间越来越长，周围也吸引了许多游客。
不少懂棋的大爷双手抱胸，一脸惊奇地围观着棋局。
“哎哟！这残局还能下这么久！”
“是啊！对面这小伙子真牛，还下盲棋呢！”
“对啊，真是年轻有为啊！”
“就算是象棋大师来也不一定能下这么久吧？”
“......”
棋摊老板看着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悄悄收起了手机。
这时，宗鸣和摄影小哥也混在了人群中。
摄影小哥望着棋摊前的谷成，不由有些惊讶。
“大哥，没想到谷成下棋这么厉害，都快赶上你了！”
宗鸣皱着眉，看了一眼棋局，又瞥了摄影小哥的手机，给他脑袋上来了一下。
“傻！这谷成肯定躲哪旮旯用人工智能和棋摊大叔下呢！”
摄影小哥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看着宗鸣。
“啊？那要是被发现了不是惨了？”
宗鸣看着棋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估计...已经发现了。”
一般残局最多也就十来分钟，他们中途加入都观战十几分钟了，这明显超越了人的范畴，而且双方落子攻守有度，严丝合缝，很有ai的风格。
摄影小哥听了更慌了。
“那怎么办？这样下去谷成不会有事吧？”
他已看见不少臂膀纹龙画虎的壮汉向棋摊聚拢，像是棋摊老板叫来的帮手。
要是谷成他们真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宗鸣也望着远处围拢的大汉，挠挠头：“这个...不出意外的话，是要出意外了...”
棋摊老板把手机揣进口袋，抬头对摄影小哥说：“嘿，小伙子，你那朋友还没完事吗？我们都下了半个多小时了！”
摄影小哥还没来得及开口，手机里就传来了谷成的声音。
“你管我多久，再久你也快输了，你不会想赖账吧？”
听着谷成那嚣张的语气，棋摊老板顿时皱眉，脸色沉了下来。
但这表情只维持了几秒，棋摊老板眉头突然舒展，对摄影小哥和电话那头的谷成笑道：
“这局我还未输！不过我肚子也开始闹腾了，要不我也找个帮手，我们也都盲棋对弈，总不能让你们吃亏吧？”
棋摊老板随意环顾四周，挑了个旁边的年轻人。 “嘿，小伙子！我出一百块，你来替我顶一会儿！”
人群中，宗鸣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我？”
“没错，就是你！”
说罢，棋摊老板迅速把一百块钱塞进宗鸣手里，接着又把手机交给了他。
“等下我会告诉你怎么走，到时候你直接摆就行！”
话音未落，棋摊老板带着几个纹身壮汉向厕所方向冲去。
而对面的摄影师看着被棋摊老板推上位的宗鸣，面露难色。
“陆宗哥，你怎么在这儿啊？”
宗鸣瞥了一眼棋局，无奈地摇摇头。
“我不在这儿，你们今天怕是回不去了！”
摄影师还装作不明白。
“回不去？宗哥你说啥呢，我听不懂啊？”
宗鸣没再接话，只是摇头，默默摆弄着眼前的棋子。
此时此刻，不远处的公共厕所里，谷成蹲在马桶上，盯着手机上的棋局，眉头紧锁。他眼看就要赢了，对手的棋子都被吃得所剩无几。
可从刚刚开始，摄影师那头就没传来任何消息。
这让他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慌张。
“喂！小谷，那边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走棋！”
声音刚落，宗鸣没等棋摊老板吩咐，就先下了子。
摄影师望着宗鸣，正要开口问。
突然，电话里传来了棋摊老板的声音。
“马走日字，跳到第六格！”
宗鸣居然提前预判了棋摊老板的动向？！
这一幕让摄影师瞪大了眼睛。
不过，他强压住内心的震惊，将宗鸣的走法告诉了谷成。
“哥，对面马走日，跳到第六格了！”
“我们也走马，跳到第九格！”
此时，公共厕所的门慢慢推开。
棋摊老板带着一群纹身壮汉，悄悄溜进了公厕。
刚一进门，就听见谷成的声音。
“车走直线，进到第十格！”
而在棋摊那边，摄影师23号按照谷成的指示移动着棋子。
棋摊大叔留给宗鸣的手机，从刚才开始就没再传出任何声音。
摄影师不由得有些担心，望向对面坐着的宗鸣。
“哥，你这样随便走行不行啊？棋摊大叔还没给指令呢！”
他不在乎宗鸣是不是瞎走，他在乎的是如果棋摊大叔以此为由不给钱，他们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半个多小时。
面对摄影师的质疑，宗鸣无所谓地摆摆手。
“没事，估计谷成那边也快发不出指令了！”
话音刚落，谷成的手机里就传来了棋摊大叔的声音。
“好啊！我就知道你躲在厕所用手机跟我下棋呢！”
“以为我没见识过？这招都玩烂了，你还敢来棋摊骗钱！”
“来人，给我打！”
“还有那个同伙，也别放过！”
棋摊大叔话音刚落，人群中跳出几个大汉，将宗鸣对面的摄影师团团围住。
摄影师看着面前的大汉，脸色骤变，求助的眼神投向宗鸣。
“哥，救我……”
宗鸣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无奈叹了口气。
“真不知道你们跟谁学的，这种缺德的骗钱法子都想得出……”
摄影师：“哥，会不会是宗哥跟你学的……”
“咦？”
宗鸣愣了一下，旁边的耿凯也凑了过来。
他看着宗鸣，面带苦笑地说：“哥，他们还真有可能跟你学的……”
“你忘了之前你用这招赢了二舅那次？”
耿凯在宗鸣耳边小声嘀咕。
宗鸣这时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神色古怪地望着谷成和摄影师，挠了挠头说：
“可我最后真的是凭实力赢的啊……”
他最后可是通过系统兑换了象棋技能，堂堂正正赢得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