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和芸莘暂时先回到小院,回想到刚才厌窠的话,景珩久久无法平静。
为什么厌窠会说雷霄音已经不被宗门承认了?
要知道像他们苍穹山这样的宗门,每个弟子一入宗门都会有一盏魂灯被点燃,若是弟子出了事魂灯自会有所提示。
景珩记得自己下山前还在师尊那里见到了雷霄音的魂灯,倘若雷霄音真的被师尊逐出师门,她的魂灯也定然会被处理掉,怎么还会放在师尊那里?
况且,相较于景珩,雷霄音入门的时间可就太久了,基本是和白迟律同一时间拜入闻理门下,几百年朝夕相处的光阴岂是说不要就不要的了?
在景珩眼中,闻理一直是一位令人尊敬、待人温和祥的师尊,他实在也想不出雷霄音做出什么事才会被闻理厌弃。
可话又说回来,临行之前白迟律说话遮遮掩掩,提到雷霄音的时候也颇为凝重,而且,景珩也许久没有听师尊提起过雷霄音了,看起来也不像是没有发生什么事的样子。
这也是景珩为何对于厌窠说的话无法彻底反驳的原因。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雷霄音误以为师尊已经不认她是自己的弟子了呢?
景珩真的迫切想从闻理和白迟律那里了解到原因,可此时他们还在冥域之中,根本无法直接联系到他们,要不是有雷霄音给白迟律的树皮符箓,白迟律之前也无法提前跟雷霄音传送讯息。
但此物白迟律也只有一个,且为了保证景珩和雷霄音联系上,白迟律已将符箓给了景珩,也就是先前他和雷霄音联系的那个。
芸莘看景珩从厌窠院子出来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猜也猜到他在想什么:“阿景可是还在想厌窠那家伙刚才说的话?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你也知道,你别信他。”
“我明白的,多谢芸姑娘。”
芸莘无奈,你要是真明白的话就不会还是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了!
而且她叫他“阿景”他都没注意到,往常她要是这么叫景珩非得一脸不赞同的表情看着她。
“先不说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你现在最应该做的难道不是听你二师姐的话打坐调息吗?”
景珩刚一醒来就急匆匆去寻雷霄音,人人没见到,自己的情况也没处理,芸莘想她要是不说景珩估计都得把这事抛到脑后了。
被芸莘提起雷霄音,景珩这才回过神来。
是啊,自己现在还内息紊乱,要是又出了什么事到时候还得麻烦芸姑娘和二师姐。
想通了这些,景珩又朝芸莘真诚道谢:“多谢芸姑娘点拨,我自当好好完成二师姐的嘱托。”
景珩也不再耽误时间,进了自己房间就设下结界和法阵准备精心闭关。
这一系列动作连贯到芸莘多余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景珩如此乖乖听话倒是令芸莘有些意外。
以往这人非得固执倔强许久,再搞出什么舍己为人的戏码出来,虽然芸莘对于他的那些作为不理解,但尊重,也仅限尊重。
毕竟她可做不到如此自损的傻事。
当然芸莘也不认为是自己在景珩心中有了份量才会让他这次不再固执,最多最多是雷霄音的话比较管用。
乍一下用不到芸莘给景珩善后,芸莘还有点不习惯。
呸!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自己现在这样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要知道以前自己在仙界的时候,小弟们都得排队求自己帮他们擦屁股!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
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芸莘眼珠子滴溜一转,正好现在景珩也在闭关,不如……
想到这芸莘顺手给景珩加固了下结界,转身就去找冤大头了。
她要去找回当老大的感觉!
----------
三天眨眼而过。
芸莘这几天算是玩爽了,可是被抓来的冤大头就不是那么舒坦了。
蚩·冤大头·傀看着斜靠在软榻上喝酒的芸莘弱弱挪到她身边,努力扯出一个笑脸:“姑奶奶,您玩够了吗?这都玩了三天了您要不歇歇?”
主要是这几天芸莘又去酒楼又去赌场的,还都让蚩傀花钱,他多年存下来的小金库可都要见底了!
再玩他可玩不动了!
而且他还走不掉,芸莘强拉上他的时候说,要是他不好好陪她玩尽兴了就把他角给折了。
蚩傀自知打不过芸莘,他也不想和那呷崆一样没有角,如此只好被芸莘胁迫。
唉!
又损失了钱,又得给人陪笑,还随时可能破相,怎一个惨字了得!
芸莘喝酒的动作一顿问道:“三天?”
蚩傀以为有戏,赶紧点头:“是啊,都三天了!”
蚩傀语气夸张,同时举起三根手指竖到芸莘眼前。
芸莘一巴掌拨开他的手坐起身来,一手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索什么。
蚩傀等了半天没见芸莘回应,忍不住又问道:“姑奶奶,您在想什么呢?”
芸莘摩挲着下巴道:“我在想这三天玩了啥……”
“这还用您想,我帮您回忆回忆……”
蚩傀还没来得及说芸莘又接着道:“还有接下来去哪玩。”
蚩傀一听差点一翻白眼晕倒,尼玛你还要玩?!!
“不,不是,赤锯城有名的地方我都带您逛过了,这里实在没什么地方好玩的了。”
这话倒是实话,赤锯城最出名的酒楼蚩傀带芸莘将招牌的菜色都吃了一遍,最刺激的赌场他也带芸莘去体验了一把,芸莘倒是赢了不少,可那钱也没给他啊!
还有什么首饰法宝乱七八糟的,只要是赤锯城叫得上号的,蚩傀都兢兢业业地给芸莘当向导去过了,她还想玩什么啊!?!
芸莘一脸嫌弃看向蚩傀:“这就都玩过了?”
蚩傀见状,心里莫名有些不爽,合着你玩完了还嫌弃?!
可他还是耐下情绪道:“是的呢,您都玩过了,没有玩的了。”
“谁说的,我就知道还有个地方你们没去过。”
芸莘和蚩傀唰的一下朝声音来处看去,只见呷崆不知何时斜靠在他们包厢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芸莘来了点兴趣:“哦?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