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下,肖瑜白根本不可能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
再者说,他们也太小瞧摄政王府的护卫和下人了,这些人整日跟在肖瑜白身边,个个都是精明能干之辈,又岂会让永安侯府轻易得逞?
再说摄政王出征,皇帝不是还在京城吗!真要是永安侯府对肖瑜白做些什么,皇帝也不会放过他们。
肖瑜白一行出了王府大门,朝着彩银楼的方向走去,殊不知,这一趟出行,又会在京城中掀起怎样的波澜……
肖瑜白带着墨琴等人兴致勃勃地来到了彩银楼,一进店门,那精美的银饰便琳琅满目地呈现在眼前。
肖瑜白仔细地与掌柜的商讨着长命锁的款式,从锁身的花纹到配饰的点缀,无一不精心琢磨,力求为即将出世的小皇子打造出一个独一无二、饱含祝福的物件。
待一切都商定好后,肖瑜白便抬手示意墨琴准备付钱。
这时,墨琴不禁轻声笑道:“王君,这彩银楼本就是王爷的私产,如今您与王爷成婚,自然也都是您的产业了,无需付钱。”
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笑意,他实在是有些纳闷,自家王君接管王府内的庶务也有好些时日了,怎么连这是自家产业都还不知道呢?
肖瑜白听了这话,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笑容,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啊?这竟是咱家的?我平日里对那些账本实在是没什么兴趣,都是交给管家去打理,只等他定期报账便是了。”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走吧。”肖瑜白眼珠一转,兴致勃勃地提议道,“好久没出来透气了,我看不如去听说书吧。
在府里待着都快闷坏了,正好去听听这京城的新鲜事儿,下次写信也好与王爷分享。”说罢,便带着众人抬脚往门外走去。
然而,他们刚踏出彩银楼的大门,就迎面碰上了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正是永安侯夫人。
“小白,见了母亲竟连招呼都不打吗?”肖夫人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她此番亲自前来,本就憋着一肚子的火。
没想到肖瑜白竟像是没看见他一般,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实则肖瑜白并非故意视而不见,只是他与这位肖夫人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时日一长,早已记不清自己这生理学上的母亲究竟是何模样了。
见此情景,墨琴立刻挺身而出,他身姿挺拔,神色不卑不亢,大声说道:“永安侯夫人万安!您怕是有所不知,永安侯府与我家王君早已断亲,此事礼部早已备案在册。
而且论起品级来,如今王君的身份尊贵,也该是夫人向王君行礼才是。”他的声音清脆响亮,在这街道上引得不少路人纷纷侧目。
“放肆!”肖夫人一听这话,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她怒目圆睁地瞪着墨琴,厉声呵斥道,“你不过是个下人,究竟是谁给了你胆子,竟敢如此编排我永安侯府?”
在她看来,若不是为了能攀附上摄政王府的权势,她又何须这般低声下气地来找肖瑜白这个“白眼狼”,如今却被一个下人当众羞辱,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去?
墨琴却丝毫不惧,他微微扬起下巴,镇定自若地回应道:“请永安侯夫人恕罪,奴所言并无半点错漏。这断亲之事乃是陛下亲口吩咐礼部去办的,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夫人若是执意纠缠,不肯罢休,只怕是要落下个欺君之罪,这后果夫人可得想清楚了。”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身为摄政王府的一等侍从,他平日里也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又怎会惧怕这永安侯府的威风?
哪怕是宫里的那些贵人,见了他也得给上三分薄面。
“你……你好得很!”肖夫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肖瑜白,“你这白眼狼,当真不孝至极!”
那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在空气中回荡着。
肖瑜白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静地说道:“这位夫人,我与您并无任何关系,还望您慎言。”
说罢,便带着墨琴等人径直离开了,脚步没有丝毫的停留。
他是真的不想与永安侯府再有任何的纠缠,并非他不孝,只是他如今身为摄政王府的王君,所思所想都必须以王府的利益为重,绝不能做出任何有损王府声誉和利益的事情。